赶在下雨降温之前,昨天一口气去了六个地方。
刚巧路过拆迁还建之地,忍不住在工地门口张望,不认识的项目人告诉我,房子桩打完了,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建好,46层的房子一年建成,梦幻!
去邮局的路上,碰到曾一起学车的小嫂子,相视一笑,匆匆别过。遥想当年,她白白胖胖,如今又瘦又黑,恍然隔世。
邮局的事办好了,顺着路的右边走着,眼前一幢宏大的建筑拔地而起,华中最大的梦时代广场正在热火朝天地建设中,传说资金链断停工,谣言!
顺道去眼镜店换了托叶,清冷的店里几乎没有生意。走在曾无数次走过的街道,熟悉的店关了不少,疫情中能减免店租的不多。这家眼镜店能免半年租金,得益于租的是学校店面,幸运!
在名发世家剪了头发,温暖的洗头小妹依在,常帮我剪头发的店长分流到光谷店。拆分合能坚持下来的店,不易!
最后鼓起勇气去了医院,医院依旧是人多车多。
正在排队挂号,后面有人大声问我,“看你气色很好,有什么病?”
我回头一看,一位大约有70岁的老太太问我。我正准备回答,又听见她继续说,“到这里来看病的都是得了没有药能治好的病。”
我告诉她,睡眠不太好,开安眠药。
她又自言自语地说,她退休7年了,是电焊工,特殊行业45岁退休了,现52岁。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回过头端详了她半天,暗黑色的脸,气色很差。
她接着又叨叨,“我一个月工资二千多,吃药得一千多”。
我真想问她是什么病,转念一想,西门是精神病专科,不太敢问。
但她的气色很差,病是一定的,心里一阵悲凉。
挂号比预想的慢了许多,看病的嗓门高,里面收钱的脾气更大,不是吼就是摔着脸子不答应。
终于轮到我挂号了,一会儿要手机号,一会儿又说就诊卡多了。
站在挂号窗口外的我,心里一直在嘀咕,这些信息卡上不是早就填好了吗,又不太好多问,可能是问了也白问,只好隐忍着,好不容易拿到挂号单,还破了一角。
老太太还在叨叨,“得了这种病受歧视。”
口罩戴了差不多一天了,人也精疲力尽,话也不想说了,此时只有一句,众生不易在脑海一现。
找到开药的医生,戴着手套的医生把挂号单在桌子上边翻来覆去看,边问,“这是挂号单?” 我慌着答道,“今天挂号不知什么原因花了很多时间,这个破角是打印纸不够,换纸时拉的。” 此时的我,唯恐自己说不清道不白。生怕医生误解我是精神上有问题,弄破了挂号单。
好在就诊医生和颜悦色,让我一下轻松下来。我把就诊卡往医生面前一推,“你把卡一刷就知道。”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刷不了。” 接着他又发了几句牢骚,“改改,改得处方也打印不了。” 听完医生的话,我如释重负,会心地笑了。
医生是个真性情的人,实话实说。
一切根源在于就诊卡,小小的就诊卡只是方便信息的记录,如何成了看病难,难看病的阻碍。三分钟的事,硬是拖着要十几分钟完成。
看病有身份证不行,必须得有就诊卡。有时就诊卡不小心丢了,又补了一张。原本是行得通的,可这次看病又说我的就诊卡多了,要收正在用的这张卡,太乱了。
我真不知道是疫情的问题,还是电脑的问题,或是人为问题。
拿到药,我快速地逃离了医院,要不,人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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