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人生开始的地方!
这里最早是朱德的故居,估计当时在讲武堂上班的未来总司令应该还没有专车,所以才就近选了这里居住,每天顺着翠湖边慢走十分钟就能开始革命,1922年赴德国之后就再没回来住过,新中国成立之后这里成了幼儿园。
身为教师的父母不知道按照什么教育理念,在我不到两岁时就把我送到这里做了寄宿生,一周接一次。
童年的记忆从这里开始,美味的早餐,老师的教鞭,阿姨的围裙,和我脑袋一样大的汤勺,还有斑驳的大木门,每天黄昏都盯着它看,期待它突然打开,父母能意外的出现,接我回家。
因为寄宿,我仿佛刚脱离婴儿时期就被扔进了社会,最早的记忆被迫提前了一两年。从开始的挠门想逃走,到后来不再期待周末的离园,这中间短短几年的记忆,此时意外的清晰。
每餐前对着饭碗的童谣“白米饭喷喷香,农民伯伯种的粮⋯⋯”,真的养成了凡我吃过的饭碗都比餐前还铮亮,每晚睡前站在院子中仰望天空,背诵“天上的星亮晶晶,一颗一颗数不清,最亮的一颗在北京”则养成我每晚睡前都要抬头望天,看月亮,找星星,想人生,直到睡意全无⋯⋯
儿童的社会不比成人的逊色,一样有拉帮结伙,一样有倚强凌弱,一样有揭竿而起,一样乱世出英雄!
因为入学年龄比别人小,我自然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弱者,父母大概早就看出这一点,“打不过就用石头砸”,这是父亲的告诫,母亲则主张“有人打你就告诉老师”,我采用了父亲的教条,以至后来的告诫成了“不许欺负同学!”
不得不提这院里的“小黑屋”——记忆中最阴暗的部分,任何一个小错误都可能被关进小黑屋,每个人,每一刻都受着小黑屋的威胁,或者说整个童年,我都在做着远离小黑屋的事。虽然谁也没真正进过小黑屋,但是童年被植入的这种无形惩戒对我的影响甚大,这大概可以堂而皇之的称之为“自律”的养成吧!
在这个小社团里,我靠着半夜依窗吟唱新曲《大肥猪》“大呀么大肥猪,走呀么走不动,扇扇两只大耳朵,农民伯伯笑哈哈,哈哈,哈哈⋯⋯”成功的引起了老师的注意,“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为我赢得了所有老师的恩宠,最具体的表现就是米饭多加了一碗,这导致了我后来再唱《大肥猪》时,别人都笑。
那时幼儿教育非常单纯,除了玩就是闹,而能背唐诗三百首,数字心算能到万位加减的我,每每有参观和交流,都会被端出来展示,唱歌,算数,背诗⋯⋯我人生最初的舞台就在这个古朴的院落,在这里,孵育了一颗小而浮躁的野心。这对我今后的人生影响深刻。
到此一游,瞻仰朱德,纪念自己!
朱德旧居——昆明第六幼儿园 朱德旧居——昆明第六幼儿园 朱德旧居——昆明第六幼儿园 朱德旧居——昆明第六幼儿园 朱德旧居——昆明第六幼儿园 朱德旧居——昆明第六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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