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贤山的花,开了。
一朵两朵的悄然酝酿成一树的夺目,落迫狂风卷起他的目光几经徘徊无从着落。
上次不知道被塞进哪个角落的记忆突然闭入这个季节。
寒冬夜里的最后一程车载着过客在嘈杂里短暂的停留,人流里那个徘徊的人在他落眼时同他的目光相撞。
茶色的暖光把他沉溺,像极了一个面目已然模糊的影子,可能当初的第一眼也像这样充满甜腻的好感吧。
说不上多么刻骨铭心,但却在梦里徘徊四年,早已经忘记他的脸,只有不可名状的痛痒还在继续,大的痛苦已经没有了,毕竟时间抽丝拨烟的功能还没有失效。
她看着窗,窗看着他,而他看着自己的生活。她是千千万个过客之一,轻轻浇下的目光,柔柔抚过每一张陌生又各有特色的脸。
与己无关的东西从不费心记下,一眼的掠过,给她的奢望判下死刑。
在孤独的刑架上,他跟着窗缓缓起步,他飞驰起来,没有认出她没有一点儿多余的情绪,覆了霜花的窗在高速中变成流光死死抓着她的眼,不知道是不是窗的执着挽留让她红了眼眶?
宽大手掌上粘腻着温暖贴覆着她的手,再次推开掌心,是他向三月青山借的海棠。
寒冬里她再次推开掌心,有一朵融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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