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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桃花 朝雲萬里

一世桃花 朝雲萬里

作者: 钰咏斋心韵 | 来源:发表于2020-01-02 23:56 被阅读0次

    ——戲說朝雲東坡坎坷感情路

    苏轼画像

    据百度百科记载:

    王朝云(1063~1096),原为歌妓,三十八岁时的苏轼赎十二岁的朝云,收为侍女,后收为侍妾。字子霞,浙江钱塘(今杭州)人。她坚韧陪伴苏轼度过仕途不顺的岁月,卒于绍圣三年,得年三十四。

    元丰六年(1083)九月二十七日,二十岁的朝云为48岁的苏轼生下一个儿子。苏轼为他取名苏遁。当时,苏轼正遵父遗命为《易经》作《传》,”遁“取自《易经》中的第三十七卦“遁”,是远离政治旋涡、消遁、归隐的意思,这一卦的爻辞中说:“嘉遁,贞吉”,“好遁,君子吉”,可见这个名字,既寓有自己远遁世外之义,又包含着对儿子的诸多美好祝愿。

    遁儿满月之时,苏东坡想起昔日的名躁京华,而今却“自渐不为人识。”都是因为聪明反被聪明误,因而感慨系之,而自嘲一诗: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
    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元丰七年(1084年)三月,49岁的苏轼又接到诏命,将他改为汝州团练副使,易地京西北路安置。苏轼接到诏令后四月中旬便立刻携家启程,七月二十八日,当他们的船停泊在金陵江岸时,小小的干儿中暑不治,夭亡在朝云的怀抱里。苏东坡很伤心,写了一首诗,这首诗题目很长:《去岁九月二十七日,在黄州生子遁,小名干儿,颀然颖异。至今年七月二十八日,病亡于金陵,作二诗哭之》

    吾年四十九,羁旅失幼子。
    幼子真吾儿,眉角生已似。
    未期观所好,蹁跹逐书史。
    摇头却梨栗,似识非分耻。
    吾老常鲜欢,赖此一笑喜。

    从上面文字中,可以看到东坡对儿子的喜爱:

    看到孩子对他的诗书感兴趣,便以为他将来又是块读书的料;孩子摇头不要梨果,即认为是像孔融那样懂得仁让之礼。年近半百的东坡先生,因为添了这个儿子,郁郁寡欢的心情得到莫大的抚慰。然而刚刚半年,孩子就意外夭折,这使他陷入极度悲恸之中。为此苏轼深深地自责着,甚至认为干儿之死,是受到自己的连累:

    忽然遭夺去,恶业我累尔!
    衣薪那免俗,变灭须臾耳。
    归来怀抱空,老泪如泻水。

    东坡的哀伤已近极至,朝云的悲痛可想而知。诗文接下来直接述说此时的朝云:

    我泪犹可拭,日远当日忘。
    母哭不可闻,欲与汝俱亡。
    故衣尚悬架,涨乳已流床。

    这种让人哀毁的诗句,既可视作人生苦难的“诗史”,也是东坡与朝云相知相慰的告白。尤其是“故衣尚悬架,涨乳已流床”这两句,不是情挚意切,不是对精心呵护的人,怎会将老妈子眼中的情景写进诗内?王朝云一生虽然没有夫人的名份,就这几句诗,足以说明,生活上一向大而化之的东坡先生,对朝云的同情和理解,几乎到了心愫相通、脉搏连动的地步。

    在对朝云爱怜的同时,东坡仍在追悔,不停地埋怨自己:

    储药如丘山,临病更求方。
    仍将恩爱刃,割此衰老肠。

    绍圣元年(1094年),57岁的苏轼被贬为远宁军节度副使、惠州(今广东惠阳)安置。年近六旬的苏轼与30岁的朝云,苏轼遣散家仆,唯朝云执意跟随。二人日夜奔驰,千里迢迢赴贬所,受到了岭南百姓热情的欢迎。苏轼把皇帝赏赐的黄金拿出来,捐助疏浚西湖,并修了一条长堤。为此,“父老喜云集,箪壶无空携,三日饮不散,杀尽村西鸡”,人们欢庆不已。

    王朝云与苏轼

    在出任杭州知府后的十年之中,苏东坡又先后出任颍州和扬州知府,续娶的王夫人在期间逝世。后因宋哲宗亲政,用章惇为宰相,又有一批不同政见的大臣遭贬,苏东坡也在其中,被贬往南蛮之地的惠州(今广东省惠州市惠城区),这时他巳经年近花甲了。眼看运势转下,难得再有起复之望,身边众多的侍儿姬妾都陆续散去,只有王朝云始终如一,追随着苏东坡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到了惠州。对此,东坡深有感叹,曾作一诗:

    不似杨枝别乐天,恰如通德伴伶元;
    阿奴络秀不同老,天女维摩总解禅。
    经卷药炉新活计,舞衫歌板旧姻缘;
    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山云雨仙 。

    此诗有序云:

    “予家有数妾,四五年间相继辞去,独朝云随予南迁,因读乐天诗,戏作此赠之。”

    当初白居易年老体衰时,深受其宠的美妾樊素便溜走了,白居易因而有诗句“春随樊子一时归。”王朝云与樊素同为舞妓出身,然而性情迥然相异,朝云的坚贞相随、患难与共,怎不令垂暮之年的苏东坡感激涕零呢!

    王朝云在惠州时遇瘟疫,身体十分虚弱,终日与药为伍,总难恢复,苏东坡有《朝云诗》:

    “经卷药炉新活计,舞衫歌扇旧因缘”

    拜佛念经,寻医煎药,乞求她康复。但3年之後,仍不抵病魔纏身,溘然長逝。

    朝云一生向佛,颇有悟性和灵性,这也是她能和苏东坡心灵一致的条件。早在苏东坡为徐州太守时,朝云曾跟着泗上比丘尼义冲学《金刚经》,后来在惠州又拜当地名僧为俗家弟子。临终前她执着东坡的手诵《金刚经》四偈: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

    即“世上一切都为命定,人生就象梦幻泡影,又象露水和闪电,一瞬即逝,不必太在意。”这番话并不只是她皈依佛门后悟出的禅道,其中寓藏着她对苏东坡无尽的关切和牵挂,生前如此,临终亦如此。

    东坡尊重朝云的遗愿,于绍圣三年八月三日,将她葬在惠州西湖南畔的栖禅寺的松林里,亲笔为她写下《墓志铭》,铭文也像四句禅谒:

    浮屠是瞻,伽蓝是依。
    如汝宿心,唯佛是归。

    朝云的死也带着些佛教神秘色彩。

    朝云葬后第三天,惠州突起暴风骤雨。次日早晨,东坡带着小儿子苏过,前来探墓,发现墓的东南侧有五个巨人脚印,于是再设道场,为之祭奠,并因此写下《惠州荐朝云疏》,其中说道:

    轼以罪责,迁于炎荒。有侍妾朝云,一生辛勤,万里随从。遭时之疫,遘病而亡。念其忍死之言,欲托栖禅之下。故营幽室,以掩微躯。方负浼渎精蓝之愆,又虞惊触神祇之罪。而既葬三日,风雨之余,灵迹五显,道路皆见。是知佛慈之广大,不择众生之细微。敢荐丹诚,躬修法会。伏愿山中一草一木,皆被佛光;今夜少香少花,遍周世界。湖山安吉,坟墓永坚……

    因此,我想朝雲在惠州一定經曆了不平凡的三年。她似蘇軾生命中的佛光,又似蘇軾生命中的桃花,一世絢爛,朝雲萬里;終成落红,靜美歸泥。野史記載她曾和蘇軾遊歷兩廣地區。剛好在我的手帳本裡有桃花妖的形象,這裡用來比作她恰到好處。

    廣西對我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8歲時我隨母親遊歷桂林山水,當時桂林還未開發,大學時期,連續三年的假期我都和父親住在廣西。畢業後又做了一段時間的廣西旅遊策劃。又因我非常喜歡的一首歌《我和我的祖國》的歌詞就寫于桂林。所有的歌詞都是詩,因此這也算我和廣西之間的詩情畫意吧!

    (詩作和故事梗概均写于2019/4/29,第一篇故事原為宣傳廣西旅遊的契機而作,後三篇營銷意味漸少。第二、第三篇故事補充於2019.10-2020.1,2019之結局正在更新。如有好想法歡迎提建議!)   

                 

                                                            心韻 于鈺詠齋

                                                                  20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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