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的春天,已经是到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五年。往日的一些记忆似乎都变成了碎片,从某一个时间面对它们的小心翼翼,到了当下,我也能够将它们当成一个笑话或者念念碎,对自己自言自语。
今年的春天来得还是是有些迟,往年时候那一株桃花已经满开,早晨出门去医院的路上,专程跑过去看看它,依旧只是有零星的花朵,其余的花苞都在静静的等待,也许经过一个温暖的春夜,它就能迎来华丽的绽放。或许这是最近一段时日最大的妄想。
北方的冬天真的是漫长,漫长我到都已经忘记了住在南方的那些日子里,是一种怎样的状态。还有着怎样的记忆。
我
还记得刚从广州站出来的时候,我背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迷茫地站在车站广场上自己不知道何去何从。要不是母亲大人委托的朋友的人及时赶到,我基本上就相信了那个穿花衬衫的大叔,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介绍的一个10K月薪还包吃住的工作,准备跟着他坐上不远处那辆破面车。事后自己神经大条不以未然,一遍听着母亲大人在电话里咆哮,一遍吃着龟苓膏。当然,晚上躲在出租屋的房子里,想想其实也觉得挺吓人,差点就被人买到小山沟给傻子生儿子了。
一切我都觉得是自己人生的插曲,或许是自己神经大条,或许是内心的强大,即便是老爷子逼着我离家远去独自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的打拼生活,也从未感觉到委屈和痛苦。
最难也不过是面试失败鞋跟折断突然而来的大雨将自己浇成落汤鸡,自己依旧是傻傻的挤在地铁里发呆。我只记得求职公司的人事经理对我说的那些话在我耳边徘徊,没有经验、不会粤语、沟通能力不强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其实我觉得都说的挺对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挺难受,之后也挺想哭出来,后来大条的脑回路发作,觉得在都是人的地铁里哭挺丢人,就又不哭了,于是就抓着拉环发呆。
直到有人轻轻拍我下,我才慢慢从自己的脑回路里反应过来。是一个女生,虽然现在已经不再记得她的样子,只是记得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
对我说了一句话,是粤语,我没太听懂,看到我的反应,对方又说:”那个,你的衣服……走光了“说着,还指着我的胸口。
我傻傻低下头,因为下雨,白色的衬衣已经有些透明,bar的颜色已经若隐若现了。
啊。是啊,啥时候的事儿呢?这时候我才发现,车里有些人的目光不知道已经在我身上扫了多久了。我下意识用包挡着自己的胸口。此时此刻,我才感觉到脸颊那种火辣辣热,还有地铁里的空调,吹在湿透衣服上的寒冷。
“那个,不介意的话,先穿上这个吧。”女生给我了一件薄薄的衣服,后来我知道这个叫遮阳服。
在我强大的脑回路的支配下,我慢慢腾腾穿上,”谢谢你……那个我怎么还给你,还是给你钱?“
“不用了,不用了。”说着她已经准备下车。
我只是记努力对她微笑,但是还是没出息留下眼泪。时至今日,再也未曾相遇。
回去的时候,天已放晴。天空在晚霞映射下,布满五彩斑斓的云朵。一个人傻傻地往家走,也许是哭过了之后脑回路再次战胜了委屈,也许是遇到了好心人整个人都被治愈,也许此时此刻的天空,略带甜味的空气,让自己莫名的开心。总之,我就又像地主家的傻儿子……额,应该是傻闺女一样开心了起来。
那一天,在初夏的南国,在雨后的那个天台上,我一遍开心地吃着龟苓膏,一遍望着远方。至于那是在想什么已经全然不记得,只是觉得龟苓膏很好吃。
空气满是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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