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类读者非常忠实于西部小说,并且有自己的阅读期望。让我们看看作者是怎么去呈现的。
首先看到的是大量的动作画面;其次大部分场景是在户外。也会有部分室内描写,比如在沙龙、警.长办公室、铁匠店或是大草原上的小木屋。但是重点描写是草原本身。作者充分利用天气条件和一望无际的西部自然风光。正如那支古老的西部歌曲,“家,家,在原野那方。”这正是西部小说读者的兴趣所在。
你会看到这些描写:开阔明亮的天空下,广袤无垠的草地上,一阵风吹过,金色的叶子连绵起伏,就像海洋中翻腾的波浪。或者,在峡谷深处小河沿着高高的溶壁蜿蜒流淌。或者,坐落在落基山脉附近的一个繁荣的小镇——后来可能成为采矿营地——大雨过后街道泥泞不堪,大雾笼罩的寒冷清晨,熊熊燃烧的松树和白杨树,烟雾缭绕。也有可能是大草原上的一个小镇,曾经的大草原是贩卖牛群的火车终站。也有可能是一个狭窄破旧的马车驿站,窗外是整个村庄。
作者会在人物描写时赞颂M国西部粗犷豪放的精神,在叙述时运用当地方言突出这一特征。埃尔默·凯尔顿(Elmer Kelton)在小说《乔·佩珀》(Joe Pepper)中,便运用方言描写年迈的牛仔谈论一位他过去知道的姑娘:
我还没有和你说阿利的妹妹。她叫米莉。阿利并不好看,又高又瘦,勾着腰,脸颊上有一块疤,那是当初北方佬不长眼的子.弹擦过留下的。但是米莉,长得像她娘家那边的人……她小小的,就像一分钟那么短似的,浅色的头发让我想起来玉米穗。眼睛吗?湛蓝的眼睛都快把守财奴的心融化了。
上述选段的语言风格——“不长眼的子.弹”“长得像她娘家那边的人”“像一分钟那么短似的”——在其他小说类型中不太可能出现。但是在这里也是另一道风景。
作者在撰写西部小说时无论选择何种背景,荒野草原或是小镇村落,都会确保对其详尽描写。M国西部——至少是在大家的认知中——宽广辽阔。因此,在读者脑海中也应该构建一个画面。许多西部电影都是以绚烂彩色、宽屏银幕拍摄,这并非刻意而为之。导演约翰·福特和霍华德·霍克斯深谙观众想要看到的画面。虽然作家没有弧形宽银屏或深景镜头,但是他有一套写作工具、丰富的想象力和语言表达能力,足以让读者沉醉在西部的独特魅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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