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喜欢沉湎于梦想的人、对诗人来说,女人是源源不绝的泉水,远比一个过时的宝物还要富饶。最懂得爱惜女人的时代,不是封建的骑士时代,也不是文雅风流的十九世纪,而是在男人将女人视为同类的年代 (譬如十八世纪);在这样的年代似乎才是真正具有浪漫情怀,只要读一读《危险关系》、《红与黑》,以及《战地春梦》就会了解。
承认女人是个人,一点也不会削弱男人的体会、经验, 要是以 「互为主体性」来对待女人, 男人从之而得的经验还是一样多变、丰富而强烈;抛开女性迷思,并不是要破坏男女两性之间丰富多变的关系,也不是要否认女人以她的真实存有对男人揭露的意涵。
现在的男人经常表里不一,往往使女人痛苦不堪;大致来说,他们接受了女人是他们的同类,是和他们对等的人,但是在另一方面,他们还是让女人居于非本质者;对女人而言,前后这两种处境是无法协调并存的;她在这两者之间取舍不定,无所适从,从来无法安居其中一处,所以常处于失衡之势。而男人的处境在公领域和私领域之间并没有任何冲突、断裂:他愈是从行动与工作中肯定自己探取世界的能力, 他就愈有男性雄风;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大自然生命力的价值在他身上是合而为一的;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很难要求女人一方面要承担个人独立自主的处境,另一方面又要负担起女人天生命定的自然生命法则;女人之所以会举措失当、困惑不安,根本原因就在上述这一点, 也因为这样, 便时而有人将她们看做是「迷失了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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