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雾了,我看到有细小的颗粒,浮在空气里窸窣地下坠,就像 晴朗的日子,阳光洒下来时一样。
大部分的时候,我喜欢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有的时候,我喜欢涂鸦,就像现在这样。
前几天,翻看聊天记录,看到她给我写的话:我一直在等你的新作。 我有点方,同时伴有微妙的感动。
朋友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中时也算是无话不说,她也的确说过很多动人的话,她说:我一直都以为,人与人之间,有些人是专门负责付出,另一些人就只是负责接受的。你就是负责接受我对你的好的。那个时候的她,刚从兰州回来,闹着一定要请我吃饭,我提出AA,而她却说出这样自以为的大道理。所以,那顿烤鱼,我由扭捏变得理所当然。
我们一起做过很多疯狂的事,她曾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回几十公里以外的镇上,在同行的路上,她 却 提前下了车,丢给我她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叮嘱我好好回家,夜色在一点一滴的渲染着我周遭的空气,天晓得我走的有多忐忑。三点多放学,七点多我还没到家,八点的时候,我爸终于骑着摩托在大马路上找到了我,然后我被一路的臭骂护送回家。在那个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年代,她拉着我在大马路牙子上跟陌生的叔叔搭讪,她说的口若悬河,后来我们就真的被那个农用桑塔纳安全的送回学校。
我想我现在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得多谢那次经历多谢她。
高中毕业以后,她去了兰州念中医,我留在原地复读。许是我的课业繁重,许是她需要熟悉并且适应新的环境,总之,我们的联系变得越来越稀薄。那顿饭吃的有多暖,之后稀少的联系就让人有多伤感。事实上,我们大致三四年没了联系,而她竟然还记得我当初的梦想。
那时候,我喜欢看小说,别人背书的时候,我在看,别人写作业时,我在看,别人睡觉时,我也在看。看的多了,就难免会抑制不住的想写文章了。于是,书页上,亦或是笔记本上到处零散地分布着我那有些苟延残喘的故事了。其实,我的文笔并不好,60分的作文我每次都在跑题的界限上。写字,于我,算是疏散思维的一种方式而已。这种状态下完成的故事,竟然也引来几个粉丝(均属朋友)的支持,然后她扬言以后她发达了,她要给我出书,我就坐在她旁边傻傻的笑。
她不知道,自从我们分开,我真的再也没能编织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来。
当指尖下泛着光泽的纸张发出 沙 沙 地声响时,我试图让手中的笔滑出一个清幽的故事,可是,失败了。在安静的自习室,我颓唐地消磨了几个上午,故事还是停在了最开始的地方。有些东西,只要你不断累积,不断重复,就真的可以迸发出生命来。譬如 灵感。我安慰自己。所以后来,我去了图书馆的杂志阅览室,重新给故事开了个头,最后 还是歇菜了。
我一直都在说,我要写字,写那些能够温暖人心的文字。可是,我找不到我的文字想要传达的故事。所以,我再也没动笔写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没有故事的时光,变得寂寞。生命,就这样随着时光的路,在一点一点的曼延,曼延,貌似是无始无终的。
时间造就的跨度又细又长,我以为,我们走出了那么远,我早就忘记初心,而你竟然还记得 我当年的梦想。
谢谢你,认为我有才华,
谢谢你,替我保存梦想。
谢谢你,在我负气的日子里,对我说的那句:只要愿意为之努力,时间久了,可能真的会闪闪发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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