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的伤口的流血已经被止住,云青峰也用自己的功法帮助小猫愈合伤口。经过一番治疗,小猫已经觉不到痛苦了,猫懒惰的天性这时候也凸显出来,张大了小口,露出细小的,尖尖的牙齿,打了一个哈欠,在沐倾音怀中慢慢睡去,沐倾音也不敢放下它,生怕有一点动作它就被唤醒,
这时候,云青峰想起了刚才沐倾音像是失去理智行动,不解的问道:“穆姑娘刚才如此冲动,即使起了怜惜之心,也无须此般险丧理智啊!”
沐衿衿也是万分疑惑:“对啊小姐,我也是觉得这猫可怜准备想把它抱过来,没想到你比我还激动,这是为何?”
沐倾音并没有直接回答,看了一眼蜷缩在她怀里,沉睡着发出均匀呼吸的小猫,对着沐衿衿轻声道:“衿衿,你再仔细看看它。”
沐衿衿目光移动到小猫身上,注视着它,雪白色的没有一丝杂色身体,紧紧闭着的眼睛,一双眼睛上各有一小撮翘起的眉毛,粉红色鲜嫩的鼻子微微颤动,也带动了周围几根细细的,长长的胡须,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它。就这样看着它,沐衿衿从一开始疑惑的表情,慢慢变得诧异,然后又有了一点点惊喜,随后眼中竟然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这只小猫的身影逐渐与她脑海深处一个身影慢慢重合,小时候的记忆瞬间喷涌而出,想起了很多年前经常在她和沐倾音身边蹦跳的可爱的身影。
“小姐,它和大白白好像。”沐衿衿深处手指,指着睡着的小猫,手指竟微微颤动,发出的声音也带着颤意,眼中的水雾已经化为泪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简直一模一样,刚刚我看到它真的以为大白白回来了。”沐倾音经过刚才一番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没有初见时的激动,但眼中的柔和之色深深流露,还夹杂着浓浓的感激,可能是对上天的感激让她遇见它,也可能是对另一只猫的感激此刻寄托在怀中这只沉睡的猫身上。
云青峰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有些沉闷,看到两女都陷入莫名其妙的悲伤的情绪中,心中疑问,小心翼翼的问:“二位姑娘这是,大白白又是谁?难道是二位姑娘小时候的玩伴?”
沐衿衿抽泣着,双肩颤动,没有理会云青峰。沐倾音看向云青峰,发出空谷幽兰,却带着哀伤的声音:“大白白用它的命,换了我姐妹二人的命。”
沐倾音忍着心中的痛楚,为云青峰讲述了大白白的故事。
那是沐倾音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沐倾音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叫丫丫,这不是她的乳名,她的乳名叫音音,但是刚学会说话的她在学着大人们叫自己的名字时,总是学不好,总是读成“丫丫”,慢慢的人们就叫她丫丫了。衿衿和丫丫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时候衿衿和丫丫都是很小很小的小女孩。丫丫并不知道伴生侍女的意思,从出生起就和她在一块生活,以为和衿衿是亲生姐妹。不过这时候丫丫和衿衿的生活开始有了不同。丫丫有很多玩的时间,而好多时候衿衿总是被叫着和一些孩子一块去练武场。
不过天性爱玩的丫丫经常耐不住性子,趁着娘亲不注意经常去练武场找衿衿,有时候还拉着衿衿跑出去玩。就是因为这样,他俩被抓回来的时候,遭罪的总是衿衿,衿衿的娘亲沐夫人很温柔的,对待衿衿像是对待亲女儿一样,但是那些大一些的侍女私下里就对着衿衿臭骂,有还几次想打衿衿,但是都被丫丫看到后阻止了。
“衿衿,不要怕,丫丫保护你!”丫丫经常对着受气的衿衿说这句话。
那一天,下雪了,下的很大很大,白雪覆盖了整个大地,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虽然很冷,但是特别美。
“下雪了,咯咯!”丫丫跳动着小小的身体,闪亮的大眼睛里映着被雪全部覆盖的院子,脸颊上也因为兴奋泛起一丝丝红晕,再加上现在的她穿着厚厚的棉衣,显得特别可爱。
“丫丫,别出去,下雪冷。”屋里母亲的声音传了出来,沐夫人正在屋里绣着什么东西,她的刺绣技术可是在这扬州一带首屈一指,沐家人当然都叫她夫人,但外人可是都尊称她为红绣夫人,年轻时,正是她那手中的红线牵引着沐倾音的父亲沐家继承人沐承堂来到她身边,沐承堂也是在众多追求者中强势赢得了映红绣的芳心,让她成为现在的沐家夫人。
“知道啦,娘亲”丫丫奶声奶气的回答道,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上落了几片雪花,煞是晶莹。丫丫感受到雪花的清凉,嘴角弯弯,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小脸上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眨动的眼睛带着狡黠。然后蹑手蹑脚的向着门口走去,在这大雪天寂静的沐家大院中没发出一丝声音,只留下后面一串小小的脚印,但一小会就被大雪又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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