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故事里要有事故!马小玲去秀雅堂学习,肯定得发生点什么?让折颜生气动怒如何?
正文
1、
白真煽惑老凤凰送我上秀雅堂学习,无非想把我和老凤凰分开。这着比凤九那只小狐狸又骂又打高明多了。我从小受到严苛地法术、武术训练,其实内心更渴望学点女孩子应该学的东西。所以,我是乐巅巅跟着太子妃去的秀雅堂。而且,几天下来,我学得很是认真。
当我拿着一瓶花得意地向老凤凰展示我的插花作品时,老凤凰说:“真得很不错呢!”白真也说:“色彩搭配清新淡雅,造型也别致。只是这朵红色的康乃馨换成粉色的就更完美了。”我依言换了,果真更好。看来这只九尾狐也不算难相处。而且我发现他俩在一起,不是下棋,就是喝茶,不是钓鱼,就是看书,好像也没干出什么过火的事。只要晚上老凤凰是睡在我的床上,白天就让他们如影相随好了。
今天女傅教我们刺绣,她讲得很生动,我明明听得很仔细,可不知怎地竟然睡着了。原来是少绾唤我,才入了梦。
“少绾,你干嘛随便叫我,我正学刺绣学得起劲儿呢?”我嗔怪她。
这少绾脾气还挺火爆,“什么,你学刺绣?你堂堂一个女天师竟然去学刺绣?”
“干嘛不能,很有趣呢!我觉得我现在像个大家闺秀,变得娴静文雅了。”
“你们马家的女人哪一代是娴静文雅的?你想当马家的判徒吗?”少绾咄咄逼人。
“你胡说什么,学个插花刺绣怎么就是马家的判徒了?”
“插花刺绣可以让你由女汉子变成女人,变成女人,你就会为男人动心,为男人动了心,你就会为男人流眼泪,为男人流眼泪,你就失去了法力。你失去了法力,我就会破封印而出。因为我的元神还很弱,仍需吸人的精魂为食。到时候,人间又是一场浩劫。”少绾说。
“非得吸人的精魂吗?没有别的办法吗?”我有些生气。
“有!吸你的心头血。你的修为越高,我的元神越强。所以,别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好好修练法术。你们马家就剩你一个后人了,我的末来,或是人间的末来,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少绾说。
我刚想说话,又被人唤醒。原来下课了,女傅已经走了。同窗的仙女们要到人间的仙女湖去沐浴,问我去不去。当然不去了!少绾的话犹在耳边回荡,我怎么敢再偷懒。于是他们欢欢快快地走了。我又入了梦,来见少绾。
少绾毕竟是魔族始祖,虽仍是一缕幽魂,没什么法力,但是思想还在,智慧还在,我入梦,就是找她教我法术。在梦中学了大半日,又累又乏,辞了少绾,醒来。
正巧,仙女们也回来了。我发现那个唤作织女的仙女已经不是本尊,而是由本尊一缕青丝所化。女傅专攻女红,法力其实很弱,自然看不出来。而且其他的仙女都不动声色地替织女打着掩护。织女本是大殿下央错的侧妃生的女儿,比夜华小得多,只有两万岁。看来这里有猫腻。我虽好奇,却也不追究。
2、
过了三、四日,我正同成玉散步。见连宋穿了一身铠甲,带了百余名天兵,却慢吞吞往南天门走,神色忧虑,甚是奇怪。
成玉招手,连宋走过来。
成玉问:“这是要去拿谁?怎么却是为难的表情。”
连宋叹口气,“大哥的小女儿织女,私自下凡,嫁了一个叫牛郎的男子,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天君震怒,叫我去缉拿小侄女。”
成玉叹道:“天条难违!你叫回织女就好,千万别伤了牛郎和两个孩子。”
“嘘!我自有主张。你们俩都别添乱,回去好生呆着。”说完就走了。
3、
天宫大殿内。
央措和乐胥娘娘跪在地下。
乐胥哭诉道:“父君,织女年幼,尚不懂事,而且从小母亲便身归混沌,是个可怜的孩子,请天君网开一面。”
央措道:“都是儿臣管教不严,父君,儿臣愿代女受罚。”
天君大怒:“天规天条岂是儿戏。织女犯下天规必要重罚,以示警戒。“
这时连宋走上大殿,“启禀天君,我已将织女押解回九重天。可是牛郎家所养的老牛竟然是黄牛星下界。如今劫满回归仙位。牛郎便剥了黄牛的皮,披在身上,竟能腾云架雾。如今挑着一对儿女,追上天庭。”
天君更怒:“来人,把那牛郎同两个孩子一同关进锁妖塔。”
唬得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连宋赶紧说:“天君息怒。我见快要追上,便从银河引出一条分支将两人隔开。牛郎无法过河,只能在河边与织牛遥望。”
天君一听,便说:“罢了,速派人将黄牛皮缴下,将牛郎和两个孩子打下凡界。”
这时又有一将上殿禀报:“天君,大事不好。牛郎和织女隔河遥望对泣,竟然引无数喜鹊飞来,用身体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彩桥。现在牛郎和织女走上彩桥,在天河上相会了。”
“怎会如此?”天君亦震惊。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帝君说话了:“喜鹊归鹊仙所辖,而这鹊仙又是折颜跟前听差的。折颜向来是不问红尘,如今却来管这闲事,所以?”说着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亦道:“帝君想得周到,折颜上神的面子是要顾及的。”
天规是不能仙凡私配的,折颜上神又要成全,这可为难住天君。
还是连宋机警:“天君,这不难。这鹊桥乃是无数喜鹊用身体搭成。等他们累了、饿了、乏了自然会散去。所以,天君充许他们只在鹊桥相会。喜鹊一散,便罚织女回天宫织绵锻。即全了折颜上神的面子,又守了天规天条。”
天君无耐只好应充。说来也奇,喜鹊散去,第二日竟还来。而且一连几日都在凡间每年七月七日时搭鹊桥,令牛郎织女在桥上相会。天君虽不乐意,只因折颜出面,便作罢由着去了。
4、
这日我散学,一进紫气东来阁,便觉气氛不对。
折颜脸冷得像冰块。左边坐着白真,右边是太子夜华,太子妃白浅和凤九小狐狸。凤九怀里抱着阿离小天孙。虽然白真和夜华面无表情,但是凤九和白浅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咦,下面跪着的不是鹊仙吗?我一看事情败露了,赶紧撒腿跑。
“站住!”折颜已经用法术将门紧闭。
逃是逃不了了,不如坦然面对。
“你跪下!”折颜命令我。我自然不肯,他又道“跪下!”比刚才更怒十分。从末见他如此,我也惊得一身冷汗。我脾气一向倔强,可曾轻易跪过。可是我又有错在先。
正在骑虎难下之际,白真却说话了。“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又对那鹊仙说:“你且退下吧。既然天君默认了,先前怎么做,今后怎么做就是了。”
折颜真得动怒了,“天规天条,你不懂。在凡间你好歹也活到二十几岁。我问你,假传圣旨,是什么罪?”
当然是死罪。当日我拿着折颜的一根凤凰羽,让鹊仙率一众喜鹊搭鹊桥时不是没想过,但考虑到老凤凰那么宠我,自然会宽大处理。没想到,他竟然真得动怒了。
白真说:“又没做什么为祸苍生的事,定什么罪?”
刚才就觉得白真在坦护我。现在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他就是靠山。三挪两挪,挪到白真身后坐下,偷眼看着老凤凰。折颜脸色依然很难看。
太子妃笑了:“折颜,你这小妾胆子果真是大。当年我与四哥年幼,只是做了出格的事,才打着你的旗号逃脱。而她却直接打着你的旗号做出格的事。我们同他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折颜的脸更黑了。我连忙拉拉白真的衣袖。白真说:“小五,你就别逗这孩子了,他可真得被折颜吓坏了。”
“我不是孩子!"我在白真后面小声嘀咕。老凤凰瞪了我一眼,“不是孩子,能干出这种事,你是胆大包天呢,还是缺心眼呢?”
“我看是持宠生娇。你也别怪她,要不是你平时宠着惯着,他怎么敢去挑衅天规天条。再说了你那凤凰羽,再贴身不过了,让她拔了都不知道,还真不能怪她。”
坏了,太子妃这话更勾起老凤凰心头火。
我又扯扯白真的衣角。
“织女是你小姑子。前几日天君着连宋下界缉拿织女时,你和夜华还急得团团转。这丫头也算替你们解了围。我看功过相抵,都就此打住吧!"
“我替人出头,倒妄做了小人。”白浅笑道。
“替人出头?替谁?”天哪,白真没听懂。我也觉得奇怪,做为情敌,白真大可以借此整死我,整得我无法翻身,却处处为我说话。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心机婊。
小狐狸凤九跑过来,坐我跟前,问“你是怎么拔到老凤凰的羽毛的?从小到大,我尝试了无数次,都拔不到。四叔也没有拔到。你是怎么拔到的?”
凤九不打人不骂人 的时候确实很可爱。“我趁折颜睡着了,悄悄地剪了他一根头发。头发被剪下来,就变成了凤凰羽毛。”
“啊?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呢?”凤九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小天孙阿离说:“折颜上神,您的每根羽毛都可以号令天下的。以后您可得看好你的头发,如果再被你的小妾剪下假传圣旨,天下就大乱了。”
我赶紧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敢?倒是有机会?”折颜冷冷地说。完了,这是要失宠的节奏呀!
凤九问我,"你为什么要帮织女和牛郎呀?”
“他们隔着银河哭,爹哭、娘哭、孩子哭,哭得我心都碎了。而且毕竟在秀雅堂一起念了好几天的学,同窗之情,理应相帮。”我说。
“从明天开始,别去了。”折颜黑着脸说。
阿离说:“我小姑姑那么可怜,你帮人帮到底,想个办法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呗。”
众人都看着我。
“呃!我哪有那个本事呢?”
“是吗?我看你挺有本事!”折颜余怒还末消。
办法虽然没有,但是也不能丢面子。我站起来,边走边想,一下想起昨天偷偷下界听到的一首诗,摇头晃脑地念给他们听: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白真说:“好诗!看来这秀雅堂学了几日没白学。”
我偷眼看老凤凰,看他冷冰冰的嘴角惭惭勾出暖暖的笑意。
画外音
马小玲剪了折颜的头发号令鹊仙搭鹊桥帮助牛郎织女相会。本是助人为乐,折颜为什么动怒?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