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慕寒穿戴好一切,见林墨瑜还在睡着,便走过去,在他睡的热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林墨瑜立即张开眼睛,见他如此便要起身:“要出去玩吗?”
程慕寒按着他的肩膀道:“你别急,再睡会儿,天才刚亮,我这回要去趟宫里,快中午时应能回来,到时带你去吃好东西。”
林墨瑜点了点头复又躺下:“那你去吧。”说着又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程慕寒特意没穿战袍,只穿了寻常衣物,手里拿着虎符。
大殿上一片肃严,两旁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他便站在其中听着两派人的唇枪舌战。
一派说程慕寒无论做下多大功绩,也难掩叛国罪名,该免去官职贬为庶民。
一派说程将军忠肝义胆,一片赤诚报效国家,显赫战绩让某些人眼红,便要故意挑拨离间,趁机铲除国家栋梁之才,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叛国。
皇帝听的头疼,挥手让两方闭嘴。
“程将军,你现在有何话说。”皇帝问他。
他拱了拱手:“末将不才,除了抗敌,别的什么也不会,更不懂如何蛊惑人心,行得正,站得端,头顶三尺有神灵,我一不做丧权辱国之事,二不做离经叛道之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心昭然,光明正大!”
“如今,我不想宣扬我经年如何血战沙场,如何九死一生,如何守家卫国,有些事无须说,有良心的人自会看见,公道自在人心。”
“只是,无论我在边疆如何浴血奋战,都免不了有人在背后放暗箭,下黑手,所以,我今日交出虎符,能者上,去边疆守国土,卫百姓,鞠躬尽瘁,我便可以卸甲归田,种二亩薄田,也过过这安居乐业的日子,累了。”
程慕寒说着将那虎符双手奉上,四下却起了一片哄然。
那些想让皇帝将他贬谪的人也是惊讶,想看笑话的,却成了这个局面。
而另一派则开始规劝程慕寒不要义气用事,国家少不了他这样的栋梁之才。
皇帝抚须颌首道:“程将军为人,朕心中有数,虽然不舍,但将军苦衷,也是情之有理,既然将军心意已决,便不再为难于你,今日起,程慕寒便不再任职将军一职,收回虎符,但,将军终于国家有功,封为千户候,自选居所,另,你多年效忠有功,朕再赏你黄金万两,府邸一座,程将军,你辛苦了。”
总管太监下来接了他的虎符又与他一枚千户候印。
程慕寒看着手里的印章,多年虎符从此与自己再无关系,不禁心里还是感叹,但想着能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与那小家伙携手共度才更逍遥快活,于是下跪谢恩,退出大殿。
无官一身轻的程慕寒站在殿外长长地吁了口气,那总管太监又赶了出来对他道:“程将……侯爷,留步,皇上想请侯爷往金安殿一聚,请随我来。”
金安殿是皇帝私下会友之所,在一片百花簇拥之下的清静处。
程慕寒入了往金安殿的门,太监便退了去,示意他尽管进入,皇上稍候便至。
程慕寒穿过小道,远远看见亭下还坐着一个女子,身边站着几个下人。
“笠初,近来可好?”那女子站在亭外冲他笑,程慕寒的小名叫笠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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