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老师讲,“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根本文化亡掉了,如果文化亡掉了就会万劫不复,永远不会翻身。”
贪官污吏罪大恶极,但顶多祸害几十年,就是最具争议的秦始皇,也是天地悠悠、大江东去,空留一弯明月与长城为伴。但文化搞乱了,则国之魂不在,命脉不在,其罪甚于贪官污吏万倍。
另外不能因为有贪官污吏,就认为可以不要政府。古人讲,百里而有王焉。因为王是自然形成的,人们为了战胜自然,战胜其他部落的入侵,就要自然聚拢到一个智慧能力最高的人周围,让他带领大家生存下去。同样道理,我们国家尽管有很多问题,但不能因为有问题就不要政府。就像伊拉克的萨达姆一样,当初专制独裁,在西方自由主义宣传下,人们欲食之肉而后快。但经过自由化的生活体验,也许现在的伊拉克人民会有不同的感受,如果重新选择,宁愿不要现在的自由,而要独裁之下的富裕。中国能够自由主义吗?能不要政府吗?那样的结果,人民比南京大屠杀还要悲惨。
赵朴初先生讲,“欲修造命运者,必须先注意和明了自己的每一个想法(起心动念)会引发什么样的语言和行为,由这些语言和行为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如果不明晰这个道理,妄议和曲解圣人之道,比如老子的自化指的是自由,以此鼓吹西方自由化,祸乱天下、混淆视听,如果造成不良影响,使民众思想混乱,那做的孽就太大了,自然会堕入十八层地狱而不自知。
1988年1月,75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法国巴黎发表宣言:“如果人类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必须回过头到2500多年前去汲取孔子的智慧。”孔子智慧是什么?就是大一统的系统思维模式,就是如何做到国治民安。
2005年9月28日全球首次举行联合祭孔,参加祭典的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教授安黛丽·霍尔说:“儒家思想的精要之语对世人可以起到警醒作用,儒家的一些价值观念正在融入世界文化的主流。”
每个人都有两个系统,一个是内,一个是外,内外是互相联系和影响的。内是思想念头,外是行动。内心纯净善良了,外在行为自然就不会为非作歹。
实际上明白了人生道理,就会知道自己的能量是有限的,你谁也影响不了,别人的思想是由他自己决定的。一个人唯一能够把握的是自己,通过自修,保证自己的思想是纯正的,具体就是“用好的信念,取代不好的信念,是命运修造的原则”,“有好的信念是一种福报,想给自己种福,必须建立好的信念”,这就是古人讲的自圣之道。
如果明白这一点,就会尊重自己,尊重他人,不试图去改变别人,顶多给别人一个建议而已,别人听不听从是别人的自主选择权。中国文化也是如此,“礼闻来学,不闻往教”,我说的有道理你可以有选择的听,但我绝不强迫你接受我的观点。
从做人角度讲,古人有人与民之说。
人是头顶蓝天,脚踩大地,是大写的人。大写的人是什么样子呢,就是《大学》中讲的大人之学,具体就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至于至善”,三个关键词,明德、亲民和至善,通过明德和亲民,最后养成至善之心。
民的甲骨文像被用一刃物刺瞎眼睛的人。据郭沫若著《奴隶制时代》一书指出:民字应是“横目的象形字,横目带刺,盖盲其一目以为奴征”,即民为奴隶。个人认为,这个瞎一只眼,并非是真瞎,而是象征见识短浅,不懂大义,没有长远观念,斤斤计较,自私自利,以小我为中心的人。比如大舜的父亲瞽叟,解释说双目失明故称“瞽叟”,如果双眼瞎了哪儿还能娶了一个老婆,还能娶第二个老婆,怎么能与小老婆生的儿子象进行联合,通过挖井活埋来谋害大舜。瞽叟,大概率只是个比喻,就像现在骂人“你瞎眼了”,是乡邻指责舜的父亲是个不明白事理的糊涂老头儿,时间长了就形成了外号“瞽叟”。
“民”在大人们眼中确实有些瞧不起的味道,孔子说过,“所谓庸人者,心不存慎终之规,口不吐训格之言,不择贤以托身,不力行以自定,见小暗大而不知所务,从物如流而不知所执。此则庸人也”。
按照孔子对“庸人”的定义,现在社会中大部分人都是庸人。这样的庸人,的确让人瞧不起。“人民”是一个政治化的词汇,不是指代一个具体的人。有些人违法犯罪了,但振振有词,我是人民,你们应该为人民服务,不能处罚我。这种说法是极端错误的。每个人只是一个国家公民,用政治词汇“人民”来为自己的违法犯罪进行粉饰,是一种罪恶。
现在有些偏僻乡村,集体碰瓷已成为致富产业,半夜男女老幼全体出动,如果司机说的是本地话就放行,如果是外地口音就难逃厄运。一些地方的农村,很多村民都不想当五好家庭、光荣之家,只对贫困户感兴趣,争着当贫困户,因为当贫困户国家给补贴,给发米面。发洪水了,政府和共产党员去救灾,有些灾民躲在家里享受,说抗灾是政府的事,老百姓没有义务。还有最近频发的高铁霸座、拦车现象,其道德丑陋成为网上舆论热点。
共产党是从贫穷老百姓起身闹革命的,代表的是无产阶级利益,对于人民中间的这些“庸人”和“民”,由于执政后没有进行切割,没有进行区分,更没有针对性进行教化,因此使这些庸人以“人民”为掩护而为所欲为,只知小家、不知大家,只知有我、不知有他,不懂忠恕为何物,不知国家兴亡我的责任。人民内部的“庸人”问题处理不好,打击不力,全民族的社会道德就不会真正提高。
个人如此,国家也是如此,老子并不是冥顽不化、不接地气。即使最有争议的“小国寡民”,也仅仅适用于小国寡民,有点做个小试验田的味道。老子讲,“小国寡民,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的治国方略,用于世外桃源的小国,未尝不可,但对于大的诸侯国,老子也是认为不适合的,因为那样会导致其他国家入侵而亡国灭种。
因为国家也有两个系统,一个是内治,能做到国家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就非常好;另一个是外用,必须要做到富国强兵,要能够保护好国家利益,使其他国家不敢觊觎和侵略自己。国家富强而穷兵黩武,是人民所不愿意的,同样道理,藏富于民但国家孱弱,也是不能长久的。
人也好,国家也好,都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内外合一、均衡发展,才是长久永恒之道。现在国家在唯物主义指导思想下,富国强军工作做的很好,但对国内民众思想教化还差强人意。
但欣喜的是,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化。1984年中国孔子基金会成立,1994年又成立了国际儒学联合会,负责推动的是中央的一位领导谷牧,谷牧是邓小平改革开放的一个得力助手,他对文化有一种开风气的作用,他当时就已经认识到,不能再反传统、反文化了,儒、释、道都应该重新加以评价,孔子要重新评价。
现在中央提出了“全面复兴中国传统文化”的重大国策,相信一切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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