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想昨天,梦里出现昨天的画面都是噩梦。
昨天从郑州坐上飞机到银川,在银川中转后到乌鲁木齐。在办理中转联程到时候,机场看到我们从商丘过来,就开始对我们“特殊照顾”:
把我们安排在机舱最后一排,和其他人员相隔三四排,不准我们往机舱前面走。到了乌鲁木齐之后,我们直接被疫情防控人员带离飞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大巴上,很忐忑问防控人员我们需不需要集中隔离,防控人员告知“待对你们进行研判之后再决定”,之后就是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多。
因为从各个风险地区到达的人员要分流,我们莫名其妙地告知换乘了三四辆大巴车,因为疫情物流停运,一百多公斤的行李只能手提,换乘到哪儿就要一个包一个包地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到了凌晨的时候孩子和我都快要崩溃了,孩子困得一直尖叫的哭,我是累的全身疼得要死,这些行李实在是一步也搬不动了;到了两点多,终于在去昌吉的防控大巴车上稳定下来不再搬来搬去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们后续我们将何去何从,实在是太累了,座位向后调了一点,老的老小的小头一歪就都睡着了。刚眯了几分钟,研判组的给我们打电话说我们必须集中隔离14天,现在大巴车要把我们拉到昌吉隔离酒店进行隔离。实在是太累了,无论是回家还是去隔离酒店,让我们有个地方睡就好。
路上颠颠簸簸一个小时,终于从机场到了昌吉隔离酒店,原以为老人带着孩子先上去睡,我再慢慢搬行李回房间,没想到还有两大关等着我们。进入隔离酒店第一关就要做鼻子的核酸,李天豆困得叫也叫不醒,但是一根棉签深深地扎进鼻子深入,李天豆立马惊醒哭得撕心裂肺,李可心的鼻血被插出来了;轮到我做鼻核酸的时候,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但是到了鼻腔深处的时候,尖刺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把医护人员的手拽了下来,又重新做了一次才过关。之后隔离的14天,每隔两天都要做一次鼻核酸,想一想觉得汗毛倒立。
这一关过去之后,才发现隔离酒店没有电梯,这一百多公斤六个大箱子要我一个人一点一点搬到四楼,而且隔离酒店只有女性的医护人员,一个男士也没有;而且的而且我不能搬完一个再下来搬另外一个,一旦上去就不能下来,只能一趟搬完……看到这几百个台阶我都傻眼了。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医护人员帮我背了两个小包,带着婆婆和孩子先去房间,剩下的大箱子我一磴一蹬地往上挪。挪了几个台阶,再下去把另外的箱子拽上去……刚上两层,我觉得我一丝丝力气都没有了,衣服都湿透了,口罩捂住口鼻,我觉得我快要昏倒了。这时候另外一个被隔离的男士上来了,他二话没说帮我把最重的大箱子提上去了,而他的妈妈因为心疼儿子提重物,对我骂骂咧咧骂了一路,不能还嘴,只能听着。
原本老人孩子我们四个人要分别隔离到两个房间,实在是担心俩孩子和老人,恳求了很长时间才获准我们四个人住一个房间。为了不让孩子掉床,把两床单人床拼成一张大床,但我怎么用尽全力都挪不动床。只好把垃圾桶和行李箱垫到下面,把床垫合到了一起。东西简单归置完,已经凌晨五点了,觉得大脑已经空白了。关了灯就睡着了,醒来已经十二点了。
以为安顿下来,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梦里都是搬行李,一个又一个白色的防控人影,一个又一辆大巴,梦里又来了一遍,梦里比醒来还累……
虽然如此,终于回家了,房间里有网,可以在孩子安静的时候学会儿习了,熬过14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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