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发坐着,双手捧着一杯菊花茶,喝了一口。咂着嘴,摇头,没滋味。可能是水杯太大了,也可能茶放少了。望着茶杯里这朵孤单的不肯舒展的菊花,意识到,茶不能用凉水泡。
阳台放着一张藤椅,刚买的,据说是明朝的,花了我三万大洋。我不了解古董,只感觉这张椅子有来头,越想越这么认为,急切地问了价格,正好买的起,就提了回来。可惜和家里的装修风格极不和谐,便随手放在阳台。
夕阳西下,一抹浓光照在藤椅上,泛着古朴的红光。
我放下水杯,起身走到阳台,伴随着一声咯吱的响,我坐在藤椅上。向后一靠,后脑勺抵着靠背,凉凉的,很舒服,便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但现在一定是晚上,因为我睁开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突然我一阵惊慌。我动不了了,仿佛没有了身体,只是傻傻地瞪着眼睛。不对,眼睛可能也没有了,因为无论怎么瞪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没有任何声音,任何的光,任何的触感,只有精神在恐惧,咆哮,挣扎。
仿佛是无限的时间,但我相信时间一定在流动,因为我逐渐的没有了任何情绪。平静了,不再挣扎,就这么静静地待在黑暗。
忽然,我好像听到了声音,眼前也有了亮光,但我已不知道什么是惊喜。
“他是不是疯了,独自一人要挑战七大掌门吗?”
“我们师门密报,这可是我师叔告诉我的哦。前几日,大陆第一杀手组织“天网”被灭了,据传是他干的。三千多人,无一活口。”
“那今天可有的看了,七大掌门,当今的顶尖高手啊。尤其是天剑门的掌门,据说早已踏入圣境了。”
“他是谁啊?凭什么挑战七大掌门?”
“你是江湖人吗?现在江湖人没有不认识他的。早在七日前,一直潜伏的情报组织‘醉花楼’突然广散消息,今日在这天剑门,莫剑一要挑战七大掌门。”
“‘醉花楼’是情报组织?难道小红也是搜集情报的吗?怪不得稳胜的任务也会失败,可惜了我两个师弟。”
……
我眼前的光越来亮,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四周是一层层的人,穿的像古装演员。而我,站在广场的正中心,一袭白衣,背后斜插一口宝剑。在我正前方不远坐着六个人,各自背后还站着一个。
这时,突然人群一阵欢呼,都斜望着天空。我也顺着望去,空中飘着两个人。前方一名老者,穿着宽大的灰色袍子,背着手,一步步跨着。后面一个年青人,飘着长发,倒是帅气,只是步调晃晃的,没有老者那么稳,手握一杆银抢。
六个人起了身,有惊叹的,有叹气的,也有喝彩的,但都一致地供着手。
灰袍老者落地,向后推了一掌,手握银枪的年轻人也稳稳地落地了。灰袍老者边走着,边向着六个人一一拱手。站定了,脑袋向我一转,说到:“莫少侠,你既然要挑战七大掌门,也不怕多一人吧,我这徒儿也想见识一下莫少侠的七剑。可好?”
我现在才闹明白,我就是莫剑一,刚听周围的人吹的神乎其神的。我清了清嗓子,幸好还有声音,便回到:“啊,好,好吧。”
一个手里握着不知从哪儿变出的一把长柄巨斧男子,向我走了一步道:“便由我先领教一下莫少侠的七剑。”
我看着这个几乎脑子里都练出肌肉的男子,心里莫名奇妙,不过好像已经确定我要和他们八个人打一架了。我不会武功的,更不可能在天上飘。但我的心里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以至于说了一句:“你们一起上吧。”
本来在场的人看我就像看傻子一样,现在好像全场的人都傻了。
肌肉男子楞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一斧子就朝我劈来。我的右手以本能的搭在剑柄,念念有词道:“迎风式。”
胳膊连着斧头落在地上。肌肉男子双眼惊恐的望着我。我依旧背着剑,竟再次说了句:“你们,你们一起吧。”
“称霸一方的斧头帮主就这么被败了?”
人群一阵骚动,有的人哭着叫着跑了。
灰袍老者拦住了要一起冲的几个人,向银枪男子瞟一眼,道:“中儿,不用留情。”
帅气的银枪男子向我走来,左手持枪,枪尖指着我。突然右手握住枪柄,一个冲刺,枪头已经到了我眼前。
“披风式。”
银枪男子再也不能称上帅了,因为脑袋几乎被削掉半个,长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眼中自信的目光还未消散,身体却倒下了。
人群已经乱了,都在向外跑,有的跌倒了,被踩在脚底下。
我也倒了,被灰袍老者拍了一掌。我又站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好在没什么感觉。
灰袍老者现在浮在我的前方不远处,手里捏着剑决,胸前浮出一柄色彩斑斓的剑。
向外跑的人,有的看到我倒了,便壮了壮胆子不跑了。看到那柄剑出现,人们几乎都不跑了,只是离的远远的看。喊着:“天剑,是天剑。”
灰袍老者眼中仿佛流露出怜悯、悲痛,又变成决绝,一把将色彩斑斓的剑推向我。我的手又摸向背后。
“御剑式。”
灰袍老者变成了红袍老者。
人们又向外跑,如果有人档在前面,便一刀劈了,接着跑。几个眨眼,遍地尸体。
我就说嘛,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夜杀三千人呢?
咔咔,咣,门响了。
“老公,怎么关着灯?睡着了?没做饭啊你?起来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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