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秋臣
都说人若是开始频频怀旧，总想着过去的事情，就是真的老了。
太年轻的人那些回忆沉淀的重量还不够，或者烙印还不深，所以即便偶尔能翻开回想，也不会将其称之为“怀旧”。
怀旧，只有能够被称之为“旧”的事物，才能用来“怀旧”。
“怀旧”的事物虽然很“旧”，但却仍然令人无法忘记，无法释怀。
2020年是叶秋臣看《歌手》这个系列的第八个年头，有时候感觉自己看的已经不是参加节目的会是哪一些歌手，而是他们在舞台上会选择哪些能够勾起回忆的歌曲。
第一首歌，来自第七期节目中徐佳莹的《Last Dance》，她也因此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很多年轻的妹子初次听这首歌可能都来自大热剧《想见你》，但我却是在很年幼的时候就对这个旋律有着莫名的熟悉。可以说在自己哼哼呀呀还不懂得音乐是何物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懂得随着旋律不停摇摆了。这首伍佰在1996年发行的作品，大概也成为了许多人在童年里的回忆。
第二首歌，来自第七期吉克隽逸演唱的《直来直往》。
2002年的那会儿，还没有现在智能手机听歌的便利条件，大家都是买了磁带然后手动“单曲循环”。听完一首自己喜欢的作品之后，要掌握倒回去的时间那种手感，就这样把喜欢的歌反复听上了无数遍。还记得我当时买到孙燕姿这盒专辑时，对《直来直往》这首歌特别偏爱，方文山的词很有态度，在懵懂中隐隐约约明白了“有一种勇敢叫做原谅”这句歌词的意思，那时候的我们喜欢把歌词抄写在漂亮的本子上，然后一边哼唱着调子一边随着歌词里的故事慢慢成熟。
第三首歌，来自第二期萧敬腾的《那女孩对我说》。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大概黄义达发行这首歌的三、四年后，2008年左右。当时在KTV里与朋友聚会时听到一个失恋的男同学唱，她一边唱一边紧握着麦克风掉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哪个男人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泪水中逐渐坚强的呢？大概是对他这一幕抒发情感的演唱印象太深，所以我再次听萧敬腾唱这首歌，总会不自觉去记起那个男孩子当时唱歌的模样。
听近几年的音乐，我已经说不出这许多的故事来了，多数仅仅停留在“是否喜欢”，再往深了说只能干瘪瘪挤出两句“是否好听”的评价。
可能现在听歌的孩子们未来也会像我们一样给每首歌赋予一个因人而异的情感故事，或者与自己相关，或者与朋友相关，或者与回忆里的某些曾经相关。
播放一首歌，相同的是歌词和旋律曲调，不同的是听歌人背后的故事。
当翻出当年的歌单再把那些作品循环听上一整个下午之后，你会发现原来我们都随着音乐，慢慢老去了。
可能自己看起来还是和过去差不多的稚嫩面孔，可能身边的朋友还是当时听歌时的那几个，也可能随着经历的丰富将同一首歌赋予了不同的故事和意义。
但我们，或多或少都会意识到自己听歌时的那一点不同。
我们在音乐中逐渐地成长，然后从那些原来听不懂的歌词里逐渐找到了人生的道理。
看《歌手》这个节目时，第一遍我会静静地听，听歌手们在舞台上的表现；第二遍时我若是懂得如何去唱，便会跟着现场认真哼着属于自己的旋律；若是能有第三遍，我便会忘记歌曲本身，只在这份独一无二的BGM中去回想与之相关的那些回忆和过往，再想想这么多年经历的种种，想想当初刚刚听到这首歌的感觉，想很多很多。
原来，我们真的随着音乐，老去了。
文/叶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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