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回来后,和执事的人商量,很快理出头绪。
现在政府还没有完全放开土葬,按政策还要求火葬。按照老爷子生前愿望,想土葬,那就按简单的仪式来。提前和村干部打声招呼,半夜悄悄地安排下葬。
按规矩,像公公这种情况需要选择一个单日子下葬,第二天就是初五,就定下了凌晨12:00,下葬。
一切就绪,众人分别开始行动。老赵请村子里风水的王大爷去村东头公墓区那里看坟地,公公的父亲也葬在那附近。
看好地,占用了谁家的地,还要找对方商量占用赔偿。
接着去县城里订“货”让人家半夜11点送过来。
一切有条不紊。
我和小爷几人一直在家守灵。
天气闷热,院子里没有一丝风。
“万山和我关系好,我俩年龄差不多,他没事就去找我,有时候我忙,要种花生…”小爷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公公的事。
“看着您身体还挺硬朗。”我应到。
“反正下地干活,接孩子,都能干。你爹是因为喝酒,和身体喝坏了,最终还是倒在酒上头。”
“是啊,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在我们那也是,一喝酒就骂人。在城里生活不习惯,还老是迷路走丢,才送他回来。”我感叹道。
“说实在的,这次回来,他脾气变得更差了,村子里的人见谁都骂,没有几个人待见他了。”小爷的语气我点低沉。
我点头,无言。
“你看他的锅灶,看样子就好几天没开火了。前几天有人见他买了好几斤卤肉,自己吃肉,喝酒,还吸烟。
自己吃饭也有一顿没一顿,不想做饭。有时看着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这样离开了,也是一种解脱,起码也没受多少罪……”
我虽然和公公的相处时间不长,又何尝不知道他的为人。
回顾他这一辈子,可能也是被嫌弃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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