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空气宛如在此沉默，令人讨喜的细节中，囊括着一种安宁下的平静，仿佛万物的声响，都紧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步的踱入了人间四月天，它是愚人的，欢愉的，轻巧玲珑的，我抬起头，仰望天空的同时，又感到一股莫名的深沉。
天空的颜色，并非是饱满的白色，也未有湛蓝的天色，这种类似于混沌的晨光，似乎灰蒙的容易让人忘却理性的存在，离内心所冀望的光芒，还相差甚远。片刻的沉默，不仅仅只是小小的一个间歇，它依然如洪水汩汩淌来，一层一层的把乌云慢慢扯开，由覆盖直至吞噬。
公允的说，这般如饥似渴的熹微之光，在当下物候景致的变幻中，其实是习以为常的画面，同亲眼目睹的新闻事件一样的确切，真实的常常让人产生深刻的怀疑，以至于不断的前来质疑，隐匿在心底的那股歇斯底里的呐喊声，总爱在不经意间，用一种细微的方式，绵密的形式，把丝丝缕缕的萦绕在思绪中的遐想，假借着清晨的时光，来诠释自己想要得到的真相，可真相背后的意义又是甚么？答案却早已澄明的写在了脸上，无光的神色，就是对其最确凿的刻画。
物，都不可避免的拥有阴阳两面，任何一面都无法取缔彼此，想要活的轻松，有时也该去学会妥协，这不是一种胆怯，仅仅是退一步的沉默，自觉沉默并不代表着懦弱，前者是种无言的表达，后者更多的是种逃避，抑或是随波逐流。
我并非在此故作姿态，只是觉得这也是一个态度，如木心先生所言——冷贤的态度，内心颇为认同这种声音，它是一种有活气的力量，难以类比的能量，常常用洞悉的方式，展开对周遭事物的研寻，静默的观察着，用那种深邃的眼神谛视着，看破却不道破的感觉，高级的令我倾羡。
其实，沉默也是一种心灵素养的表达方式，谦逊、和蔼、低调、委婉，这些类似于平静又松弛的词汇，却总给人一股清雅的意味，颇具非凡的气质，却往往表象上又显得如此平凡，是品味还是修养，其实决定权在于你看待它的角度，是宽，是窄，呈现的必然是两种结果，两种状态，并无任何优劣与美丑之分，仅为阐述事实真相的不同方式，不同表达，尽管内心善于质疑，然对其我更热衷于明证这种无声的态度，它比真实，还让人觉得真诚。
此时，脑海中闪念起蔡崇达的那本《皮囊》中的所言：“我不相信成熟能让我们所谓接受任何东西，成熟只是让我们更能自欺欺人。”咋一看，似乎有些绝对又带点悲观与失望，可我更愿意笃信，这是时间的累加，所教益我们如何活好、生活好的一种诚恳的态度，摘去皮囊看清内心的态度。
喧嚣的世界里，最不易割舍的，便是这缠裹着心灵真实的外衣，仿如再次陷入了契科夫·别里科夫所言的《装在套子里的人》一样的悲哀，既然人生是个旅途，就要学会看风景的心情和能力，平淡无奇的景致与熠熠生辉的景色，高低的差异，谁又能真正的读懂和接受这种平凡或精彩呢！
心想，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应许，我就是那位带着皮囊，依然走在路上的末人，连抬头仰望天空的动作，都显得这般的僵硬和木讷。
河马先生，书于傍晚时分
2020.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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