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骄阳似火,暑热难耐。
十四号,群主发出了毕业三十年聚会的通知,十九日报到,两天厮守。
虽然一直期待着这个大日子,但仍然觉得这通知愰如横空出世。


报名接龙不停更新着。熟悉的同学之间互相打问是否参加聚会。
他在外地出差,不能请假。
她的母亲生病,不能离开左右。
她的女儿刚坐月子,娘俩需要照顾。
他已经失联很久,不知踪迹。
他俩,已永远离开。
……
七十五人的班级,报名的,最终未突破五十个。

主楼三层南边那个大教室,曾经是我们上大课的地方,而今变成了历史文化学院的会议室。你来了,我来了,他来了。四年朝夕相处的我们,三十年后的今天,聚拢在这里。

校园里,找不见盛开的丁香花,找不见开饭时人头攒动的食堂和水房,找不见南门,找不见海南岛,找不见西门外叫卖着的炒灌肠。
住了四年的拐角楼大门紧锁,毛主席塑像围起了栏杆,一栋栋教学楼住宅楼高高耸立,记忆已是迷乱。


聚会活动集中在水上,高空漂流,游艇观光,峡谷漂流,一群五十来岁的人,倒像三十年前的年纪,呼喊着,大笑着,发动进攻,打起水仗。




用尽气力之后,山上清冷的夜色下,燃起篝火,任思绪随风穿越。
宿舍六姐妹聚齐了。杯酒相碰,长长拥抱,不能看眼中的泪光,挥了挥帽子,我走了。


再见,生命中的你们。
愿彼此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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