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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凡悦终于见到了平非。
平非是来微尘家里斗地主,烟吸完了,他和微尘一起到她的店里买烟,微尘笑着对凡悦介绍说,这就是我经常说的平非。“哦,这就是平非。”他在心里这样轻轻地说道,边用心打量着他。平非戴着一副眼镜,清瘦的面庞,中等身材,眼镜后面有一双透着奇怪眼神的眼睛,既是锋利的,又是充满睿智和思考的,和她想象中的平非一样又不一样,没有一点赌徒的痕迹,倒像一个学者,不,也不完全是,那双眼睛似乎笼罩着雾翳,仿佛总在思考什么,哲人一样。
她问他吸什么烟,似乎很随意地问着。
“‘和平’”他也笑笑,他似乎也在注视和打量着她,在一瞥地瞟动中,他心里泛起了一点点涟漪,她脸色皙白,涂了唇膏的唇樱红而性感,但很朴实,穿一身浅色碎花连衣裙,在随意地说话和走动中,流露这一种淡淡的美丽和成熟少妇的风韵。
“整天赢钱,吸恁便宜的烟。”她笑着,眼光从他脸上飘过,随之低下前额从货柜中给他取咽。
“呵,”他笑了,他瞅见她耳根发梢下一片皙白,很性感地略略一闪,“你知道我整天赢钱?”
“谁不知道?地球人都知道。”他边给他取烟边开着玩笑。
两人加了微信,支持了烟钱。
渐渐的见面次数多了——平非总在下午时分到微尘家里斗地主,有时候在平非买了烟后,她便跟了过来,想看看平非究竟是怎么斗地主的,传得神乎其神。
在开始的时候,他似乎还注意着她,时不时地瞅瞅她,她总是无声地向他莞尔一笑,但随着牌局地深入,他好像忘了她。她发现,平非斗地主不像其他赌徒——瞪着双眼,或是血红的,或是充满了欲望,他则很平静、很平稳地坐在那儿,伴随着缕缕烟丝地缭缭逸散,他很专注、也很儒雅地边思考边出着牌,既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偶尔豪爽地大笑着,或和其他人开着腥腥素素的玩笑。在谈笑中,结束了一局又一局,有时赢了有时输了,输输赢赢似乎都不怎么介意,过程对他来说似乎更重要。
瞅着他全神贯注的神态和温文尔雅的吸烟姿势,听着他豪爽开怀地笑声,她的心里瞬间闪过一种烟花般的笑容,“好,好,”她在心里自言自语地赞许着、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他们打牌还没结束的时候就悄悄地带着一种愉悦的心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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