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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简史》:人文主义,对智人的崇拜

《人类简史》:人文主义,对智人的崇拜

作者: 三好女青年 | 来源:发表于2023-02-23 09:26 被阅读0次

    我们智人是所有生命中,唯一会自杀的物种,因为智人是唯一会设想未来的物种,我们对未来有美好的设想,也有悲惨的预期。而那些过于乐观的人,都被自然无情的淘汰了。因为相信山中无老虎的人,更容易命丧虎口,留下来的人都是悲观体质,他们的人生,始终处于对未来的担忧和焦虑中,黯淡无光,于是就有人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大多数人都找到了对未来的确定性,找到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量,这个力量来源于宗教。

    在人类文明觉醒初期,宗教庇护了人类稚嫩的心灵,但人类那颗看似稚嫩的心灵,其实是一颗狼子野心。在泛神论时期,万物有灵,万物之间可沟通,可协商,人类作为万灵中的一员,心灵不孤单,到了多神教时期,人类又了各路天神的护佑,不再屈尊与万物沟通协商,而是直接控制万物,后来一神教出现了,人类成了宇宙终极大神唯一宠溺的孩子,地球上的万物生灵只是人类的财产,人类已经成了地球上绝对的主宰,然后,人类开始像神发难。

    文艺复兴之后,人类终于把神拉下神坛,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从此,人文主义取代了上帝,成了囊括全人类的新宗教,基督教崇拜神,佛教崇拜自然规律,而人文主义崇拜的,是人类自己,人们不再认为某个神或者某个秩序是宇宙的终极,人们认为我们智人是独特的,神圣的,是宇宙中最宝贵的,人类的所有行为,有且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造福自己。地球上的所有生命存在的意义,也是为人类创造价值和利益,保护环境不是为了动物,而是为了让人类可持续发展,保护动物也不是出于慈悲,只是为了保护人类的财产,偶尔也是为

    保护人类的同情心,这就是人文主义宗教,这是我们现在的社会结构,政治制度,法律原则,经济制度的基础。

    而人文主义对人性不同的理解,又诞生出了两个不同的派别,也诞生了中西的本质差异。基督教认为人的灵魂自由而永恒,所以西方世界的人文主义者认为,每一个人都有其独特性,都有其人性的神圣本质,而这种独特性不应该被外界干扰,因此个人自由就变得神圣不可侵犯,这个派别叫做自由人文主义。他们崇尚个体自由,保障人权,还有一个派别认为,所谓“人性”,是一种集体概念,而不是个人的概念,意思就是,每一个人本质上是他所在集体的反映,比如构成现在的我的过程,并不仅仅是我成长的这三十几年,也不仅仅是我的家庭、学校和接触过的社会,我有亿万年形成的动物本能,有狩猎采集者的思维模式,有农业社会的胃口和习惯,有中华文明的文化基因,有现代社会的意识形态,有家庭,学校,社会,网络,书籍等对我无时无刻的塑造,没有了这些,我并不存在,所以,我不是我?我是社会关系的综合,是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投影,所以这个人文主义派别崇尚的,是智人对这个物种构成的整体,而不是个人的内心,他们追求的不是个体自由,而是人人平等,这就是社会人文主义,所以我们挂在嘴边的自由和平等,其实是互相冲突的。

    如果像西方一样,充分尊重个体自由,市场自由,不做干预,资源一定会集中在极少数人的手里,那就没有了平等可言了,贫和富,黑和白就不再平等,所以我们需要自由带来的市场繁荣,同时也要限制自由,以防止产生不平等,伤害弱者,这就是中国的特色。全世界的资本都是豺狼虎豹,他们在自由的土地上横行无忌,但只有中国会限制资本的自由,保护我们小老百姓的羊毛,同时在危机来临的时候,我们也会用口罩限制唾沫星子的自由。如果你向往西方的自由,那就要做好在无限制格斗中,被人打死的准备,如果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怪怪听妈妈的话,妈妈会护你岁月静好。

    自由人文主义者追求自由,社会人文主义者追求平等,还有一种早已消失的人文主义,以纳粹为代表的演化人文主义。追求的是优胜劣汰,纳粹深受进化论的影响,相信人类可以进化成超人,也可以退化成非人,他们认为,两百万年前,古人类分化出智人、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等人种,其中只有智人能一枝独秀,其他人种全部消失,是因为智人本身就是一种优异的人种,其他人种本身就存在低劣的特质,他们认为,这样的分化,会在智人身上再次发生,而且已经发生了。其中以他们德国人为代表的雅利安人,具备优异的特质,有进化为超人的潜质,而诸如犹太人、吉普赛人、黑人还有同性恋者和精神病患者都是低劣的人种,是现在的尼安德特人。如果让他们和雅利安人任意的通婚,岂不是污染了雅利安人优异的基因,造成人类进化停止,甚至倒退,于是纳粹打着保护优秀人种,避免退化的幌子,大肆屠杀所谓的劣等种族,干着反人类的勾当。

    今天,种族主义是不言而喻的邪恶主义,是人类社会的禁忌,自由和平等是不证自明的正义,是人类人会永恒的基石。但是,科技可以改变一切,一切都在被科技改变。包括人类社会的禁忌和基石,虽然现在没有人敢提出淘汰弱者,但却有人在考虑,用科技加强对强者的进化,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可以修改基因,那么富人的下一代一定会更聪明、更健康、更富有,再下一代,这种差距会继续放大,最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会比人和猴的差距还要大,到时候种族主义就不再是一种主义,而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实。那么就有人说,我们立法禁止改造基因就行了,那么富人会说,我不修改基因,我治疗遗传疾病总可以吧,于是,他们把癌症基因、心脏病基因、影响智力的基因等全部都修改掉,然后他们的下一代依然会和普通人拉开差距,几代人之后,物种分化依然会出现。

    那么又有人会说,我们直接禁止对基因做任何修改,那么富人又会说,我吃药或者装义肢你总管不着吧,然后一种能让人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并且极其昂贵的药就出现了,富人用多出常人的精力,依然会碾压普通人,如果加上脑机街口提升脑力,纳米机器人治疗疾病,那么人和机器的结合,依然会产生新的物种,物种分化依然不可避免。细思极恐,邪恶的种族主义,可能会寄生在科技的大树之上,起死回生。

    而与此同时,自由人文主义也面临着科技的挑战,现代人类政治法律的基础就是,想象每一个人都是有自由意志的人,但是生命科学和心理学逐渐打破了这个信念。人类并没有什么自由意志,人的行为其实是激素、基因、环境、文化等因素的综合反应,就像我们敲几下键盘,屏幕上就会出几个字一样。是一种对外界信息输入后的反应。只不过人的反应过程不一样,但原理是一样的,我们每个人的自由意志,其实并不存在,那么问题来了,法律到底要不要继续保护个人的自由?尊重个人的选择?政治家到底要不要关注民众的投诉?毕竟民众的诉求也许并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

    大众渴望自由,渴望程心那样博爱的圣母,但他们真正需要的,可能是逻辑那样的冷面判官。科学在不断的探索和揭露人的本质,而建立在人类本质上的社会,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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