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我持续的做和我妈关系的功课,我还甚至国庆带我妈去了普陀山,在普陀山上我觉得我和我妈的关系有了某种隐隐的改变。我印象很深刻的一句话是我妈看着自己面向大海的照片说,这才是我。现在觉得观音菩萨好像帮我妈找到了自己,写的时候突然很感动。现在想起来在那个岛上的发生很殊胜,我们经历了大吵架,然后又变得亲密,而且没有以前那么重的粘腻感。我妈好像也在渐渐变化,变得开始慢慢捡回了丢失的年轻的自己,开始爱美爱自己。
春节回家的时候,我的阴影,不能和我妈表达自己的心结又爆发了,因为一件小事气到大哭。这次我妈没有逃避,和我一起直面了问题,听我诉说小时候没说出口的委屈。也诉说了自己的委屈。我哭了很久,我爸也罕见的表达了自己对我哭的感受。那天过后我离开家时我们关系亲密了。
2018年初的时候绍然老师又准时开课了。那场呼吸课本身的体验,我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很用力。那个时候我就开始陷入用力修行脑子控制修行的模式了。但是我还沉浸在自我修行清理进步的喜悦中。这节课神奇的地方在于我在课外和我的搭档的故事。我的搭档是个男的,他的模式和我爸超像,本人也很合我的权威议题。中途我认识的助理们都在为他身为守护者的不合格行为愤怒,我本身却没啥情绪波动。然后我被她推着去表达他的不合格。我带着一点讨好她的心态去了。表达了事实,当然被我爸对待我一样回怼回去。现在看,我可能一直在逃避向我爸表达这种愤怒吧,一直在避免自己面对被拒绝自己需求的境况。那人走了以后我崩溃了,愤怒委屈席卷而来。别人在分享的时候我在呕吐。这就是啥,你不去面对,就会有人推着你面对。我也到时候了吧。那个春节回家的时候我爸的露面可能就是迹象吧,到要面对我爸的时候。然后我又开始给我爸写信。
后面四月份amma在新加坡拥抱活动。我看见群里说可以让人带照片给amma。我立马发了我和我妈在普陀山的照片。活动当天,我梦见了amma,她被一堆人簇拥着,和我在一个教室见面,她戳破了窗户上的纸,冲着我笑。我醒来立马明白amma是在帮我。然后我应景的剧烈反应了两天。现在想想说不定是想让光进来吧,进来我这个阴暗的屋子。我还梦见绍然得了癌症,笑呵呵看着我。他后来和我说这是小我的死亡。
后来几天我和绍然正好约了咨询,他看见我很振奋,说amma的能量已经来了。我还是说起上次咨询的事情,他表示不需要担心,对我来说这点都不算什么。说我是个女战士,说我会成为一个好的疗愈师。我晕乎乎的深受鼓励,更加加把劲的在家里捣鼓治疗自己,释放情绪。
后面一次咨询,绍然老师就开始提醒我我有些走歪了。他劝我多念经,少打坐,不要被自己的小我带歪了。把我直接打懵。然后我改变了修行方式,不打坐,改为念经。念观音经和地藏经。
年底的时候我迷上了一个日剧。我深陷在是要学会正面积极还是要继续抠创伤面对黑暗的矛盾中。我把这个投射也投给了那个积极的男主角演员身上。然后紧接着又是一场呼吸课。那场呼吸课现在想起来就是光芒四射,流光溢彩。我第一次不是在打滚嘶喊,而是开始起来跳舞。各种高峰体验,满脑说着日语,各种画面。像被降临了一样,我的搭档说他看见很多小天使。那个时候也处理了一个前世被背叛的创伤,嫉妒和很像父亲关系的前世创伤。那次呼吸课后我罕见的接受了自己的软弱,接受了别人的软弱,接受了选择快乐和光不是坏事。还劝人逃避并不可耻而且有用。
这场呼吸课是我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光可以这么大面积的涌进来,成为我的支撑。可惜当时我以为是我自己辛勤两年的治疗小作坊终于有了成果。我开始更加勤奋的治疗自己,在念经的时候也在勤勉的注意自己的创伤,总是及时的呕吐和哭泣。然后副作用开始涌现,我渐渐被黑暗吞没了,慢慢我看到了更多的黑暗,我的小腹也在非常勤勉的源源滚出黑色的能量。我经常回家无精打采,瘫软不动,无止境的呕吐。但是自己没有察觉有啥不对。
后面就到了2019年。一次咨询,我正好碰上和同事冲突,处理了一个觉得被神背叛孤立无援的传教士的前世,应该是在处理和神的关系和自己的傲慢吧。然后老师鼓励我继续念经。
后面春季老师的呼吸课又开班了,这次变成了小班授课,课后有家排深度个案。呼吸的体验我忘了,我仍然在疯狂的跳舞,我觉得那场我用力用的更少了,我也在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用力。印象深刻的是后面的个案。我问的是工作的问题,那个礼拜我面临工作的压力。然后个案窜出了十四个子人格。大部分动不了。小部分在吵吵。然后更大的存在一脸懵逼。然后老师表示很绝望,说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是搞不动,你去找amma吧。我也很绝望。啊,想起来了,这就是我在呼吸中看见的场景,黑暗的雨夜里我很绝望,挪不动不知道往哪走。然后他再次告诫我多念经,不要瞎鼓捣。
我带着绝望回去。然后没有办法,只能念经。啥都不敢搞了。我放弃了念地藏经,那个我觉得消业超厉害的经书。我不到时候。我开始专心念我以前瞧不起的观音经。觉得弱的观音经。直觉知道那是我必须做的事情。然后我好像就是小我被打死一样,那股傲慢劲儿终于消一点了。终于慢慢的稍微有点光透进来。感觉有点力量在开始支持我。
结果没多久,绍然老师又开了第二场。那个时间我已经准备去新加坡,还阴差阳错被劝报名了香港呼吸。这一连串,兴奋又紧张。这场绍然老师说我稳一些了。我也隐隐知道。这次又更放松一些了。自然而然又开始跳舞。呼吸中自然的,最后我看见了自从在娘胎就得不到父母爱的自己,无价值感的自己。我最后画的曼陀罗,我在山顶上,山顶上是落日或者朝阳的温暖的光。我想我终于爬上来了。
然后紧接着去了新加坡。我终于要去见amma。在场地第一场冥想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开始哭,觉得有能量灌顶,像在被强拆一样。我看着amma悲悯的表情觉得很熟悉,很感动。我和amma默默许愿,希望amma帮我站起来,摆脱无价值感的自己。第一次上去抱我在台下就已经哭到不行,在amma怀里的时候更是抑制不住。结果没两分钟觉得自己没哭够,就被拎起来。我懵了。我默默告诉自己你表演太过了。那是我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我这是在表演。同时被忽视的那个创伤就这样被拔出来了。
我在会场还找到了一张耶稣基督的像,然后迫不及待买了回来,看着他慈悲的眉眼,觉得像活的一样,对着哭了一场。
第二天我在新加坡艺术馆看见了一只倒吊的在深海的穿山甲。我回到会场排队,找在场的某塔罗师抽了张牌。一张审判。我问的是我能不能做疗愈师。他跟我说你是心底有犹疑吗?天使已经在召唤你了。你的身心都在渴望它。我有点懵。好像被看到一样,加上后面和人不知聊了啥,我在某个角落崩溃大哭。原来我这么渴望回家。原来我可以表露出来我的渴望。原来我被看到了。
到了晚上,我一直纠结要问啥问题,又傻傻的写了疗愈师这个问题。我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像撒娇一样。后面我就疯狂开始了创伤投射模式,一直在想amma这个女神装一点不女神,这个晚上到底如何殊胜,为啥我没看出来。然后直到我上去,我的问题被忽略了,我要到mantra,amma朝我右脑袋吹了口仙气,我脑袋隐隐作痛,整个爆发。那个晚上我后悔熬夜,不停走来走去,头疼到死,狂躁不安。但是同行的小美女就和定海神针一样安详,一直在看amma拥抱,我窜来窜去只能回到那里。最后有个安详的印度阿姨,看我可怜给了我十五分钟膝盖枕头。我终于觉得被看到了,平静了点。最后我们呆到了早饭,我险些要在撒完花瓣后走,又被拉了回来。amma出来安可了,换成了白衣。我高举着双手,内心嗷嗷念,amma不要离开我,请看到我,嗷嗷哭。最后整个结束,我突然觉得一切很完满。狂躁就这样没了。我平静的踏上了去香港的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