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本0.8
说明:主要内容完成,部分段落还会扩充。
路上蹒跚
行人盲目
却有一缕香气
来自那个诗人
我们都听说过有的人远走他乡、有的人不远万里、有的人终身不得、有的人还在那
下着雨的秋季,阳光背离地面的地方。这所有的景象都可以用萧条来形容,昔日热闹的早点铺排队的人纷纷转去那些可以避雨还可以坐着吃完的面馆,人们都低着头避让着水坑,又忙着赶到上班的地点;唯独那里蹲着的男人,拿着个相机对着水坑:
任雨滴大大小小冲下,溅起高高低低的水幕,他都无动于衷,没有人知道他在等什么,他一直蹲着。
秋天的雨
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拿钱办事一样,杀完这个,转身就是下一个,没有什么犹豫,也没有什么他留念的;留下来一地落败的叶子,被雨水踩在脚下,就算是狂风来助,也难得翻身的机会,只期待着下雨会迟来的环卫工人早点把他们扫走,而不是等待着无数的人来一脚一脚把它踩碎,踩得支离破碎,连植物学专家来都需要仔细研究才能帮他认祖归宗。
一个青年人低着头发着消息,丝毫不介意水坑,靴子、风衣、围巾,还有一把棕色的伞;他一脚踏入了水坑,咔嚓、快门声一同响起,那个年轻人不在意地上蹲着的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不介意他的无礼,他仿佛就在等这么一刻。
时间渐渐逼近上班点,面馆的人开始减少,那个摄影的男人带着一副蓝牙耳机似是无人的走了进来,先安顿好了他的背包,然后去要了一碗哨子面,继续带上耳机回到座位旁。
他相机里记录了从6点开始那个水坑的变换,不是他没有拍雨滴撞击水面,而是他拍了太多了,可是一直找不到想要的感觉,索性直接在那蹲着等,时间长了就睡着了几次、饥寒交迫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厉害,这样都还可以都还可以蹲着睡着。“大碗哨子面好了”。不过幸亏拍到了那个青年,他走过的时候,诗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恩,也是一个不一样的人。用WiFi把照片传给了手机,他开始慢慢调整着色彩;说实话,没什么比黑白更合适这个寒秋了,水在溅起时折射出来的光线被暗于黑白,不忍黯淡的光线,依然在黑白之中用纯粹的白将自己凸显出来,划开了和地上积水的界限。“谁的大碗哨子面”。军绿色的靴子沁入水中,水花四溅,无数的水分子落荒而逃,也有的想借此机会重回仙班;只是在这寒冷的秋天,连蒸发需要的热量都很奢侈,只有那少数忍辱负重的能者把动转化成了热,离开了这黑色秋季的雨路。
“你这人怎么喊了不答应啊,你的哨子面好了,自己去放佐料”
吃完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留下一个酱色唇纹油印的面碗和一个已经干渴又稍剩葱花的汤碗。
用尽时其实并没有什么对食物的敬意,吃得一点不剩也只是原因真的饥饿,看着秋季的这个城市,就算是一个满是激情的诗人来到,也迟早会被这萧条的雨,残忍的风把人身上那炽热的灵魂抽离,变成躺在街道上的叶子等待环卫工的救赎。
去了一家很多年前去过的茶馆。
在被绿茵树环抱的四合院外绕了很多圈。
恩,确认了,那家店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奶茶店,他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喝茶,来寻这家老茶馆无非是想找一下当年的回忆。
那一年,他才高中毕业还是一个游历人间的诗人。和很多毕业生一样,没有学车,而是出去和同学们一起旅游,因为总觉得要是现在大家还不一起出去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并且旅游嘛,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与人游。
在这个城市,街道上仿古的人工石头路,就算被大型卡车压过都不一定会不均匀下陷。生活在现代都市里的他们并不喜欢这样的城市气氛,总希望在这覆盖着便捷交通和的快速网络的城市里找到一点自然的气息。所以大家选择了去城郊的公园,这里很安静,但是相对的店铺也很少,他们同学一行人随便爬了点山就纷纷叫着找个地方休息,而这座四合院飘出的烤肉味把他们引导了这里,大家都都走累了想喝水,而这唯一的水就是这家茶馆。
他点了一杯乌龙茶,等了很久才做好,轻轻喝了一口,“恩,果然不是原来那家了”,是啊,怎么可能还是原来那家,他笑的有些无奈,这可是一家奶茶店啊。
他端着茶走了,看着以前进四合院的门被锁着,他端着茶在门口站着看着,曾经他们在里面喝茶的桌椅都被靠墙码放,蜘蛛网、灰尘、还有桌下那墨绿的水泥——这家店应该搬走很久了。带着他曾经喜欢的狐狸。
白色的狐狸在翠绿青山中是那么显眼,他们进到院子里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狐狸,她慵懒地睡在凳子上,一只狐狸占着一整张桌子,无谓地听着旁边的人们夸奖她的美丽与安静。
可惜她不在了,那曾经的回忆还能去哪里寻找。
每个城市的博物馆的都是一位会说很多故事的老人。
老人总喜欢把故事告诉年轻的孩子们,然后让孩子们去述说他们曾经看到的东西,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听曲折悠扬、亦真亦假的故事;诗人就是这样,他们喜欢用自己的视角去看待过往的故事,用自己的所学的知识去衡量历史的对错,用自己的经历去看历史上那些薄情寡义,用自己的人生去拟合世间万物,用自己的眼睛去待看这个大家生活的世界。
他没有要解说员,因为解说员也没有听闻过他寻找的故事,所以一个人在里面行走。
那是一件没有主人的衣服,玉片并不通透,但是依然可以折射出与它隔着玻璃的那个男人,不是所有的玉片都能折射出来玻璃外的世界,就像是只有一片香蕉种植园里只有少数的香蕉可以得到太阳每天定点的眷顾,而其他的却有可能一生都没见过太阳就被浸泡药剂,在他们下一次与太阳见面时,就像是一个学校的毕业典礼,无数的学子整齐地站着、齐声地说着感谢校长的关心和教育,但真正接受过阳光的香蕉多么,但真正被展览灯照着的玉片多么,它们本就不是很通透,可是为什么它们还依然反射着光,
它们真的可以代表他们的主人吗?诗人走过很多的地方,听过的最多的还是人们口中代代相传的传说,在传说里黄鼠狼、蛇、狐狸们最喜欢修仙,每天夜里都会对着月亮修炼,去吸收日月精华,那他们修炼的灵珠、他们身上的皮毛,在他们死后真的能代表他们吗,兴许不能,或许可以当作他们存在过的证据,所以就被保留。玉片里出现了另一个长发的身影,一个和诗人一样的女子驻足,穿越古今,彼年今日,这衣服的主人是否也在和一位陌生女子在他乡相遇,看上同一个东西,一样想去伸手触碰了结背后的故事。关于制作者,工匠的故事,工匠为了学习千机,离开了家庭……
好在这衣服今日依然在展览灯下,用那不是那么清透的玉,映照着注视它的人,与之对话。“我在找一只雪狐”。
“什么”旁边那位女士问。
为什么要问这博物馆里多少年都没有出去过的衣服,诗人自己都不知道。
在一楼的纪念品区,他买了一份这个城市的明信片,一坐便是闭馆。
他在那里半个小时,唯一写了一句话“我又来了这个城市,想把这首诗送给你。”可是他却不知道写什么……很多年前的那个一身清香的他像是脱胎换骨一样,其实没太多的东西可以沁心脾入骨髓,因为科学说了,记忆与情感都是起源脑子,不用走心的,过都不用过。
走了很远才找到了一个信箱,但是面对信箱的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来这个不属于他的城市,是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想再来看看这个他们一起走过城市,想再摸摸那年她抱起就不想放下的雪地精灵。
时间渐晚,路边的一家酒吧里,聚会的人们坐满了一整个里屋,老板卖着散发着独家香味的烤鸡,客人们把着店里自酿的啤酒,相互说着各种不如意的事情,醉意慢慢上头,里面的人也越说越激动,大家手舞足蹈,有些滑稽但是却透露着真诚;
屋子外的雨伞下,也有一位点了烤鸡的客人,他对着月亮,看着河边。一个人点了六瓶各不一样的酒,要了十二个杯子,外加一大只烤鸡,独自狼吞虎咽了起来。
彼时店旁河边,一个年轻女孩起身一跃跳进了黑色的河里,那黑色里包含着苍白的月、却没有金碧的灯。
入水的姿态是那么轻盈,被那水天一色的黑暗吞没,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安安静静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世界,就像她上次在睡梦里离开一样,没有一句言语,以至于都没有惊扰到一旁沉睡的映月,看看那天上的月儿还在与岸上拿着鸡翅男人喝着酒,他们都泯灭了,月亮回到了乌云里,他的心上彻底地蒙上了阴霾,秋天的雨继续下风继续刮。
他来这个城市找的人没了,掩于过去的时光,灭于他眼中的光。
他像是秋天落叶,他曾是如同太阳的歌颂者,颂以诗词。
诗人蹒跚
日月不顾
有一个孤魂
拉着石头入水
可再也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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