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鹿之梦-5

蕉鹿之梦-5

雪扫落了眉，明灯照泪垂。

天星如花缀，落尽了柴扉。

勾月上了眉，犹向玉阶飞。

年年又岁岁，恐是旧梦回。

蕉鹿之梦又开书了。前面聊天，聊了两章了，也该有个说法了。有刚看的，前面聊的什么呢？死人！死32个人。我和前女友约出来聊多年前的一段往事，说了一个小胖坐电梯摔死。还有31个。

上回书说到，下午放学时分，盆泼大雨。有人说瓢泼，不讲理！瓢大盆大？有人说缸比盆大，缸就不能泼了，肛喷大雨。行行，说点干净的吧。千倾湖水碧映天，卷不起的玉珠帘，就是形容这雨很大。同学们三五好友都吃饭去了。班级里还剩下4个人。一个众所周知不存在的人，桂正·和。还有加藤·左知子，以及两个同宿室友。

小和带伞了，不饿，坐这看雨有心事。那仨忘了带伞了。左知子心生歹意，我给你伞拿走吧，让你淋雨去吧。拿起伞吆嚯这俩同学，捡了把伞嘿，走吧吃饭去。内俩没去。左知子:“不走？不走我走。”一个人出来，没走多远只听得耳边厢一声惨叫。屋里这几个也出来了，一看，又一声“啊！”

上回书就说到这儿。说到这儿我这前女友月水·七荌身了个懒腰:“唉哟。时间也不早了，咱今儿，就说到这儿吧。下回。下回再聊。”我心说我上你这听书来了，还给我留一扣。

“唉！你等会！”

“好啦，下次吧。都聊了快仨小时了，而且我还约了美里她们一起逛街、吃饭、看烟花呢。”

“不是。内个……你别去了。去不成了！”

“啊？”

“唉！我跟你实说了吧。小和，桂正·和死了！”

七荌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没出声。

“内个，你别激动。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这一说是真的，七荌眼睛里就泛起了泪花。“真的吗？不可能。”

“对不起，我找你来就是觉得她的死，事有蹊跷。听方才你讲的，我大概有个猜测了。行了。你别哭……”说你别哭哇就哭了。赶紧又劝。

好不容易劝不哭了。我就把我的所见所闻，小和的死，现场又出现黑纸鹤，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了。

七荌听完，提议，找闺蜜，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接着约呗。这一天约了多少妹子了我都。约聊天啊！别拿我这书瞎说去。

剪断截说，这几个人凑一块了。见崎·鸣、佐佐木·美里、月水·七荌还有我原岬·茗。

又说一遍前文书所有的，小和的死，黑色千纸鹤，鬼头警司，小胖摔死，最后惊叫两声“啊！”留一扣！

说完了，再看这几位。七荌还是伤心，情绪又要起。美里很错愕，脸上写满了‘怎么可能？’鸣若有所思。旁边那服务员直鼓掌:“好好。太好了。说的太棒了。你这要是能写成小说该多好。”

我说:“你该干嘛干嘛去。”拿我当说评书的可不行啊。

“行了。七荌。你也别难过了。”

美里:“这……这个黑纸鹤，我也见过一个。”

“啊？”所有人异口同声。“啊！”唉？又有一声，那服务员还没走呢！老有一个裹乱的。

鸣:“你也见过？什么时候？”

美里:“就是佳织出车祸的时候。”

鸣:“嗯……我记得是周五下午放学后1个半小时左右吧。地点应该在学校附近的沿海公路上。”

美里:“没错。我看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没有人了。应该是刚好去医院了，而警察还没到，这段时间。”

“我说，你们说的佳织，是你们提过的木村佳织吗？”

七荌:“对，就是她。不过她没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

鸣:“这个黑纸鹤的行为，很没有一致性。”

“黑纸鹤，不是一个人。”我恍然大悟。

鸣:“嗯。这个可能性很大。传说什么的，放到一边先不提。小胖电梯事故，如果是人为，时间地点人员，能够掐算的如此缜密；小和枪击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胆大；佳织车祸，没有致死，却没有赶尽杀绝。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一人所为。”

“最重要的一点，黑纸鹤事件，从很久以前警方就不敢介入。”没错，这就是鬼头警司给我留下的印象。“没想到，佳织的事情，也是因为黑纸鹤。”

美里:“即便如此，事情过了那么久，证据早就没了，更何况警察不敢管。小和和佳织的仇是报不了了。真是火大。无处发！”

七荌:“我想查出来。我不管查出来的是个什么结果。我要替我的两个闺蜜讨个说法。”

我从来没见过，从七荌的眼睛里，放出仇恨的火焰。那种，那种愤怒的眼神，如果我能提早发现她后来要做的事，我一定会阻止她。不过很可惜，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

鸣:“没关系。原定计划不变，推迟一下。等小和的遗体出来。我们一起回鸟曲老家，安葬小和，然后看看谷妮雅和佳织，顺便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怎么样。”

美里:“嗯，带着小和回家。”

七荌:“好。查个水落石出。”

“我有一个当刑警的朋友，找机会我约他出来聊聊。”

鸣:“好了。就这样吧。散了吧。我要回去整理一下这个事件。”

第三天，周五。多方打听、交涉，终于和我这当刑警的老同学孤山·伴水联系到了。我以我和七荌的名义约了他和她妻子，这周六晚上去山上看流星雨。

当天给七荌去了电话。本想告知她我们的约定，没想到她竟然执意带上鸣和美里。我心想也好。她们三个拖住伴水的妻子，我也方便单独问他黑色千纸鹤。所以就答应了。

转过天来，次日清晨，开始准备应用之物，下午3点出发接上七荌一行人，就进山。我们约好了山里见，野个餐。

没多久1个多小时就到了。搭帐篷，准备晚餐。大概5点半左右，孤山·伴水以及他的妻子也到了。

“唉呀。伴水兄，你来了，怎么路上挺顺利的。”“啊。挺顺的，没堵车。”“唉，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前……”从小就怕警察，差点说出实话来。“我前……面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月水·七荌，那俩是七荌的好闺蜜，巧了，正赶上今天来找七荌。我就给带来了。见崎·鸣，佐佐木·美里。”“哦哦。你们好。”简单哈啦几句，好久没联系的朋友嘛。

吃着喝着聊着。山上也无非就是吃个烧烤，铁板之类的。我故意少带了点碳。“呦，你瞧我，多带俩人，多带了吃的，忘了多带点碳了。我这脑子。唉。”

伴水:“没事没事，我少吃点。不碍事的。”

“那怎么行。唉，要不这样，咱哥俩捡点柴火，七荌、嫂子你们吃着，我们去去就回。”

七荌和那俩一使眼神:“行，你去吧，早回来啊，天快黑了，山上注意安全。”

带着伴水往林子里走。走远了，我带他到我藏柴火的地方。早就准备好了，就为了骗他出来聊正事。

“行了，别捡了。你看。我早有准备。”

“呦？早有准备？这……”

“唉。兄弟，我就挑明了，我找你是有事，想打听一个案件。”

伴水:“噢，嗨！什么大案子？还搞这么神秘？”

“你听说过黑色千纸鹤吗？”

伴水这脸色，刷！就变了。“你怎么？”

“七荌两个闺蜜的事件，都与黑纸鹤有关。”

伴水这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内个。兄弟。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这个事件，你最好别管。这不是咱们普通百姓管的了的。”

“普通百姓？我是国家博士人才，你是现任人民警察，刑警。我们都算普通。那么这个黑纸鹤是FBI不成？”

伴水沉默不言。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杀人，就是犯罪。天子犯法，庶民同罪！”

伴水:“停，别说了，这是你我无法触及的高度。”

“黑纸鹤，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对吧。他们杀人的依据是什么？杀害遵纪守法的公民，还是处死手无寸铁的学生？”

伴水:“为了国家的利益，总会有牺牲的。”

“你果然知道。不，你们！都知道！他们杀人的目的是什么？金钱，权利，地位？总不能是控制国家人口增长吧！”

伴水:“别再问了。”

“阎王数人对账本，捋过半册妖鬼神。

高三二班多一人，不知圈点谁销魂！

哈哈，好一个不知圈点谁消魂？瞎蒙的？怎么就多一人？多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

伴水:“你真是可怕。居然能分析到这个地步。好吧！我只能说，这个国家生病了。得了像癌症一样可怕的病。黑色千纸鹤，为了治好这顽固的病症，不得不，化疗。”

“癌，癌症？”

伴水捡起我早就藏好的柴:“别想太多，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算是治疗癌症了。这件事，别再问我了。我不会说的。”

“等等。伴水，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孤山伴水吗？那个梦想成为警察惩恶扬善的你吗？”

伴水轻声笑了笑:“哈。当然。我当然还是我。走吧，天快黑了！”

癌症？我的工作？化疗？看来，无论得到怎样的证据，真相始终都会指向一个方向，谷妮雅！能够串联起所有关键词的，只有她！那个传说是外星人造生命体的她！看来鸟曲这一趟非去不可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