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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 东山再起,抑或输掉裤衩。
乌有帝国子虚县乌有乡地球村有一农夫,在集市上卖桃子。
桃子的味道非常香甜,但价钱很贵。
有个道士,戴着破帽子,穿着烂道袍,伸手向农夫乞讨。
农夫呵斥他,他也不走。
农夫生气了,大声骂起来。
道士说:“你这一车桃子有好几百个,贫道只讨一个,对你来说就是没损失,为什么发脾气呢?”
围观的人劝农夫拿一个不好的桃子给道士,打发他走算了,农夫坚决不肯:凭什么呀?
路旁店铺里的一个伙计,见他们吵得不成样子,就拿出钱买了一个桃子,给了道士。
道士拜谢,然后对着众人说:“出家人不知道吝惜东西。我有好桃,请大家品尝。”
有人问:“你既然有桃子,为什么不吃自己的?”
道士却说:“我是需要这个桃核做种子。”
于是拿起桃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道士吃完桃,把核放在手里,取下背在肩上的小铁铲,在地上挖了个坑,然后放进桃核,盖上土,向旁边的人要热水浇灌。
有好事的人从路边店铺中提来一壶滚开的水,道士接过开水浇进了坑里。
大家都瞪着眼看着,只见一棵嫩芽儿冒了出来,一点一点长大,一会儿就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转眼间开花、结果,又大又香的桃子挂满枝头。
道士从树上摘下桃子,分给围观的人吃,一会儿功夫就吃光了。
随后,道士就用铁铲砍树,叮叮当当地砍了好长时间才砍断。
道士把满带枝叶的桃树扛在肩上,随后不慌不忙地走了。
道士做戏法时,那个农夫也杂在人群中,伸着脖子瞪眼看,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营生。
道士走了以后,他才回来去看他车上的桃,却已经一个也没有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道士刚才分的桃子都是他的,再细细一看,一根车把没有了,碴口是刚刚砍断的。
农夫心里非常气愤,去追道士。
转过一个墙角,见砍断的车把扔在墙角,农夫这才知道道士刚才砍的那棵桃树,就是他的车把,而道士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满集市上的人都笑得合不上嘴。
看到这,读者朋友们猜猜这个故事想说明什么呢?
做人不要太小气?
可是如果您是卖桃的农夫,辛辛苦苦种的桃子为什么要白白送给一个有手有脚的道士呢?
恐怕,您肯定也不服气吧,这个道士不就是黑社会吗?
不服气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不劳而获,你不给他们,他们就抢。
道士可怕,但是围观群众更可怕,面对被抢劫一空的农夫,居然鼓掌称快,看别人被抢,他们很开心。
你说他们为什么开心呢?
看热闹的总不嫌事大。
这不,乌有乡邻村的人,都近乎公开化的豪赌了。
话说大年三十深夜,刘三火去邻村一朋友老K家叙旧,路过邻村主干道的一个商店准备买包烟,虽然已经接近零点,但店外灯火通明。
刘三火看到门外门里,各有一个牌桌,村民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满头白发的老头老太,也有刚刚外出打工回来的小伙子,不断有人离开,又有人加入。
一名头发花白的大妈一会儿就输了800元,心疼得愁眉紧锁,随即向其他村民借了200元。
刘三火再往里面一看,中间的桌面几乎堆满了百元面额的纸币,桌边坐着4人,是主要参赌人员,围观者是“赌外围”,可选择4个参赌人员之一进行附加赌注。
聊天的时候,三火的朋友老K说:“因为平常很少在老家,我成了村里的生面孔,结果一进村就被地下赌场拦了,不让我进村。”
年前,老K开车返回位于农村老家,刚进入村里,就有年轻小伙子让他打开车窗,盘查他的身份。
老K后来找到一名参与过地下赌场运营和管理的小学同学老B才知道,这种拦车的情况是有的,如果车主不服气敢还手,也很可能被打一顿。
事后,赌场老板会找关系摆平,砸坏的车子,老板赔钱修车,打伤的人,老板出钱治疗。
拦车人员是赌场放风巡逻人员,每个放风人员都配发对讲机,如果村口的放风人员觉得有异常,会立即通报给村里的赌场负责人,赌场方面会立即进行疏散躲避。
老B参与的赌场由十多个人合伙运作,这些人也大都在赌场赌博,这样可以营造赌场的热闹气氛,吸引更多的赌徒前来。
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地下赌场不是每天都有,赌场的地点也不是固定的,而是流动的,现在农村闲置的农宅比较多,也比较好找地点。
一般一周开一次或者半个月一次,根据参与人数多少、参赌意愿等来决定是否开设赌局。
每次开设赌局时,一般需要十个人来组织运作,有负责外围巡逻放风的,有负责抽水的,有负责维持场内秩序的,有负责收支账目统计的,大家各司其责。
赌场每月按时交保护费二万元,这样当地捕快就不会前来查赌场了。
此外,某些勾结赌场的捕快人员还会通过查处该乡镇辖区内的其他赌场,一定程度上保障这家交保护费赌场的客流相对充足。
老B告诉老K,喜欢赌博的人,一般都有一定朋友圈子,很多客户带着人来,赌场会向带来客户的人支付一定报酬。
比如某些与赌场合作的司机,他们知道每次开赌的时间和地点,他送来了客户,那么赌场会支付给该司机车费、餐费。
在这种情况下,正常车费只需要一百元,司机开口报价说车费二百、三百元,赌场一般也不会讨价还价,赌场老板希望司机带更多人前来赌博。
赌场抽水一般抽取赌资的10%。
老B说,他们这个赌场开销都没有发票对账,比较随意,比如十个马仔,白天一百元,晚上也是一百元。
各个环节都会随意扣留一些进自己的口袋,比如抽水人员实际抽水八千元,他只上交六千元,一般也没人会追究。
到了大年初一,刘三火回乌有乡路上,在另一处商店看到同样场景,只是牌桌数量从2处增加到了5处。
有的牌桌以老人为主,赌注金额较少,有的每次下注为一两元,有的每次下注二三十元,主要以娱乐性为主,每局耗时较长。
有的牌桌上年轻人多一些,赌注金额较大,每次动辄都是数百元下注,每次抓牌三张,俗称为“赌三公”,直接比大小,输赢较快,金额较大。
一名小伙子两个小时把带来的10000元输光了,又找人借800元继续“赌外围”。
还有人在一小时内就输了5万元。
除了公开赌,电子赌局在农村也屡见不鲜。
刘三火后来还在一个农村商店看到“金蟾捕鱼”的电子游戏机变为赌博工具。
有村民支付30元钱赌资后,启动机器获得300发子弹,发射子弹打到大鱼,获得1200发子弹奖励,然后可获奖励120元。
老K初二去刘三火家回礼,跟三火说,在他回来随机接触的十多户农民,每家都有人买地下六合彩,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村干部。
一个任村小学校长的老K亲戚说,有次学校开家长会,他的发言还没结束,就有家长打断发言,说“马上要开码了”,要早点回去。
购买地下六合彩的方式主要有两种渠道,微信下单和现场购买。
现在手机上网很方便,有的人长期开设网络账户,资金就在里面运转,每次下注都是微信转账,电话告知购买号码,开码后中奖号码会第一时间通过微信获知结果。
在村里,印着“香港正品出版、生肖特码表”等字样的地下六合彩宣传彩页被摆放在商店柜台上最为显眼的位置。
老K告诉刘三火,想提高中奖率,需要买更多资料研究,这些在县城报刊亭、乡镇集市等处能买到。
听老B说,他还加入了一个地下六合彩微信群,其中有成员近四百人,大家经常在群里分享购买六合彩的研究资料。
老B有个朋友开了一家销售地下六合彩的店,承诺凡是能介绍一个客户的,不管介绍的客户是否购买六合彩,介绍人都可获二十元中介费。
尽管官府对赌博风气一直严打,但目前仍难彻底遏制赌博传播网络。
洞君呼吁,必须在更大地域范围、更高官府层级,以更严整治手段,对赌博行为加大打击力度,不仅要扫除各个公开的赌博销售网点,还要挖出地下销售网络和利益链条。(后台回复“网络赌博”,有深度揭秘。)
接下来说说东山再起的正面典故:
话说三国末年,曹魏皇帝曹叡(曹操的孙子)托孤司马懿断送了魏国江山。
司马懿曾孙子司马睿后来开创了东晋,成为东晋开国皇帝。
而谢安就是当时东晋一名才学过人之士,但是在朝廷之上遭遇了一帮小人的嫉妒,使得当时的东晋皇帝对他的态度也变的模棱两可。
谢安一气之下便辞官隐居于东山之下,再后来便有了谢安东山再起的故事,淝水之战以少胜多大败前秦符坚。
下面是输掉裤衩的反面教材:
穿越到今朝,帝国六十九年,一个冷风裹身的夜晚,逼债的信息从四面八方涌来,小旺从大学宿舍床上坐起来,“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
巨大的惊慌和绝望冲上脑门,心脏猛烈撞击着胸腔,浑身微微颤抖。
这个帝国四十九年出生的大学生,再一次输光了父亲倾家筹措给他还债的最后一笔钱后,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立刻动身去高棉西哈努克,那个遍地是中国六合彩的海滨城市,也许能把输掉的钱重新赚回来。
六个月来小旺在币圈某交易平台参与期货炒币,输光了包括网贷和父亲补给的四次学费总共十五万元。
逃往高棉是一次次惊心动魄赌局后的密谋行动,刚刚开始的大学生涯已经完全顾不上。
他知道这不过是从一个赌局逃往另一个赌局,不过是在无力中幻想也许能赢回输掉的筹码,包括对亲人的愧疚和对恋人默许的诺言。
但还是义无反顾。
这个弱冠之龄的年轻人,仅仅用半年时间,就把原本攥在手里的人生变得单薄不堪,生死成了嘴边话。
清明节,整个中原都在下雨。
小旺穿着厚外套,双肩包空空荡荡,里只有一件T恤和一条裤子,没有钱。
他是那个在清明节的雨中“欲断魂”的人,正在进行二十年人生中的第一次异国“逃亡”。
小旺身边的女友,是唯一知道他即将去往高棉的人。
女友是来送行的。
他们从学校门口打了一辆车,赶往向西三十公里的轩辕国际机场。
路上半个小时,他们没有说话。
去高棉需要从管城到鹏城转机。
小旺给博彩公司打电话,说要去卖六合彩。
那边老板是中国人,对这样的情况已经很熟悉,就给他安排了机票。
去高棉六合彩公司做推广,基本工资五千加提成,提成从拉来的客户在这个平台亏损的钱里提。
如果一切顺利,小旺下午就会到达鹏城,晚上九点将会抵达高棉金边,半夜子时会到达此行的目的地西哈努克。
这是他第一次出国。
护照是十六岁不想上学时,父亲打算带他出国打工时办的。
小旺希望将十五万的高利贷、催债人都抛下。
已经不断有催债人告诉他将上门催债,并提醒他安置好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避免不必要的意外”。
送机那天女友和他一直在一起,等到准备排队进安检时,女友哭了。
那天他一心想赶去高棉,不记得女友穿什么衣服、什么发型。
只记得那一幕,她哭着求他别去,从没出过远门,太危险了,能不能再跟爸爸打个电话,求他再筹措一笔钱帮他还债。
他没有安慰,径直上了飞机,“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父亲曾经无比担心:“万一被带去割肾了怎么办?”
但那时的小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内心深处与“死”这个字熟悉起来。
所以他不打算告诉父母。
这次逃亡缘于他在币圈交易平台上的“赌币”。
帝国六十八年冬月,刚刚上大二的小旺在网上第一次知道“炒币”这件事,用手里的零花钱买了一个口水币,两天时间赚了三千多块钱。
“第一次感觉到,赚钱那么容易。”
他带刚刚恋爱的女友去魔都玩了几天,黄浦江边的风留住了他们最昂扬快乐的时光。
彼时炒币暴富的神话接二连三,小旺迷上了这个虚拟的只把钱当做数字的游戏。
前期炒现货也让他尝到了甜头。
他甚至跟父亲打招呼:“想玩大的,希望借点钱。”
父亲没有反对。
但很快到了帝国六十九年初,从现在回看,那几乎是所有数字货币迄今为止达到的最高点。
小旺买到了高点,之后币价连续下跌,他的现货输掉了几近一半。
数字货币期货此时进入了小旺的视野,这看似是一个快速赚钱的办法,但噩梦也由此开始。
彼时因为帝国官府禁止内地ICO,境内的数字货币交易平台火币、水币等全部迁到海外。
这些平台中,只有XX交易平台可以直接在手机APP上用数字货币炒期货,期货杠杆最高可以加到30倍。
小旺已经不记得第一次玩期货的具体细节,只记得,想赢,把现货平台输掉的钱赢回来。
他的XX平台交易记录显示,元宵节过后至今,他在期货平台进行了六十余次交易。
总共进去了十余万元,出来的仅有五千多元钱。
几乎所有的交易,全部亏损,或被爆仓。
“亏了还想再来一次,想赚回来。”
急红了眼,这个状态,至今也没有消散。
这期间,他向支付宝借呗、京东白条、百度钱包等六家小额借贷平台平台借了五万元。
父亲打给自己的一万元学费也投了进去。
陆续亏完后,他还卖了两次手机,一次iphoneX,一次三星note9。
三月初前后,这些钱全部亏完后,他第一次萌生了去高棉的想法。
在某微信群里,想要戒赌的赌友们分享快速赚钱还债的办法:去高棉六合彩公司做推广,基本工资五千加提成,提成从拉来的客户在这个平台亏损的钱里提。
小旺想要动身,临行前,他向父母坦白了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
摆地摊的父母没像小时候那样打他、也没有骂他,父亲四处筹措了五万多元,让他把网贷先还了,那是高利贷,“喝血的”。
拿到钱的小旺回到了学校。
他的XX交易平台的交易信息显示,第二天他就从中拿出了五千块钱买了期货,有进无出。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就是想再试一次,我就不信我押不对。”
直到现在,小旺背负十五万的债务,身无分文,逼债者接踵而至。
坐在自己熟悉的校园里,他满心想的还是“再试一次,翻本”。
从三月上旬至下旬,父亲给小旺筹措的五万多元钱,除了拿出三千元还了眼前的催债者,被他全部拿来炒期货,几乎全部输。
最多的一天是三月十四日,亏了三万。
仅有一次赢钱的经历,但转瞬即逝。
三月底的某个凌晨,小旺躺在宿舍狭窄下铺的床上,抱着手机,把六个月来借网贷、求助父亲得来的十五万中的最后一笔——三千元放进了XX的期货交易平台。
当晚买的是EOS,他加了30倍杠杆。
行情不好,自己四处加的微信投资群里也有人说行情会继续下跌,所以他选择看空。
半睡半醒的一个通宵后,他睁开眼,看到赚了三倍。
他抱着手机躺在宿舍床上傻笑,也想到赶紧先转出来一半,剩下的继续对赌。
但转瞬一想:“万一继续跌呢?”
还是都放进去了。
那是早晨六点整,全部放进去时他挂了止损(即设置一个价格,委托交易)。
整个过程他都在盯着手机傻笑,笑着笑着又睡着了。
但在他的睡梦中,行情突然逆转,EOS开始慢慢上涨,五分钟不到,到手的钱全部蒸发。
“睁开眼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蒙的,有点上头,大脑很沉,全部空白。”
那一刻,“彻底熔断了所有希望。”
回来后他也曾找XX平台客服,一个质疑的点是:睡着前他明明设置了“止损”,为什么平台给他自动取消了?
客服表示查证后系统没问题,就不再回应。
看到最后一笔钱蒸发了之后,小旺就决定去高棉了。
高棉的气候四季炎热,踏上金边的土地时已经是深夜。
小旺坐在博彩公司派来接他的车上,一路并没有忐忑。
唯一盘算的还是赚到钱后怎么翻本。
西哈努克是西南海岸的港口城市,海就在博彩公司宿舍后窗的外面。
这是个破旧的城市,博彩公司在这座城市四处可见。
大部分是中国人开设,推广员也全是来自中国的年轻人,沟通并不是问题。
问题是,他在中国时,博彩公司电话里跟他说的工资待遇跟到了之后有差异。
他每个月需要从中国拉二十个人到他们的网站买六合彩,每个人购买八百元以上,并且有亏损,他才能从中分成,并拿到五千元基本工资。
但最初对方告诉他,这个条件是拉两个人就可以。
他对此不满意,第二天换了一个地方,但待遇基本一样。
宿舍里,十二个舍友全部是中国的年轻人。
有人与他交谈,他才知道,他们大多数跟他一样,国内被逼债,才跑到这里赚钱。
这些年轻人在高棉过得并不轻松。
每天十二个小时工作制,早十点至晚十点。
半夜下班,他们才有时间娱乐,大部分还是玩“吃鸡”游戏。
第四天,家里还是知道了他去高棉的消息。
父亲电话打过来,已经哽咽到难以开口。
他向主管提出辞职,当天就被要求偿还机票钱,并被赶出了宿舍。
父亲给了他六千元钱,偿还博彩公司的机票后又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
当天晚上小旺在旅馆的淋浴下洗澡,突然无边的孤独和无力感笼罩全身,失声痛哭了一场。
这个二十岁的大学生,他有着一张年轻瘦削的脸庞,陷入了赌局无法自拔。
他一再重复:“我是个赌徒,我毁了。”
但是他又无比坚定,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赚的或者借的每一分钱都会重新投进那个期货交易场,等待翻盘。
这是个无解的循环,他走不出来,感到自己全线溃败。
青年节的校园并不吵闹,人们来来往往。
但从没有人注意过,小旺要辍学了。
他是这个学校的一员,大二下学期的课程马上结束,他还没有交上学费。
辅导员已经找过几次。他只说家里有事,没钱。
他在这个学期做的最多的事,是在课上趴在教室一个角落里抱着手机炒虚拟货币期货。
点开XX交易上的期货平台,手指动几下,一股劲加上30倍杠杆,然后点击“看空”或者“看多”。
金钱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串数字而已。
尽管半年前,他手里的钱还从没超过一万块。
现在,无论多少钱,在他手里都会立马被兑换成比特币或者以太坊,然后放进期货平台上赌一下。
“半年前,一万块对我来说很多很多。”
他今年二十岁。
此前无非是个爱打游戏但乖巧沉闷的孩子,偶尔在体育课上忘记烦恼开心地运动一番,然后想象再过两年自己工作时的样子。
炒虚拟货币期货改变了所有轨迹。
六个月来他陷入了赌性无法收手,“现在给我多少钱我动动手指就都进去了,控制不住。”
学期要结束了,他至今没有交上学费。
现在他决心已定,辍学。
“反正已经毁了,除了拼命想翻盘,想不了太多。”
四月底从高棉回国,他的父亲曾又给他汇了两笔钱,大概三万左右,这两笔钱是从亲戚处借来,让他赶紧交学费、还借款。
但截止劳动节当天,他在期货市场进出几次,仅剩一百多元。
第二天,在XX公司,因为在XX平台上炒期货被爆仓、质疑XX平台有问题的投资者聚集在门口维权。
但XX公司只有一句话,XX币和XX平台没有关系。
在后面的维权中,一位已经一无所有的中年男子当场要跳楼,被门口保安拉住,左边衣袖烂了一大截。
此前几天他还在XX公司门口喝农药,被保安拦下。
慌乱之中农药洒进了他的眼睛里,他没有钱去医院冲洗检查,目前那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
小旺也听说了这个人的故事。
“我跟他境地差不多,也想过死。”
他说,但他更想赚钱翻本。
他还在每天浏览“XX微信群”,不过从上面寻找赚钱机会的动机更大。
上次发现的去高棉赚钱的计划失败之后,最近几天,又有人介绍新的机会——试药,这又是一场危险极大的赌博。
XX药品,他对此一无所知,也并不关心。
网上少量的信息显示,这是研发中的新药,用于治疗XX病。
有医疗机构正在进行一起临床试验,四天4000元。
但半天后他又换了一个要去试的药品。
原因是XX药品试药4000元,而另一个药品试药四天可得5000元。
他不去查这个药品究竟是什么,更不关心风险性。
“就想尽快拿到钱。”
他用借呗买了一张去魔都试药的硬座车票,三天后出发。
当被问及拿到钱后做什么,他的回答还是:
“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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