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午夜惊魂。
梦到回婆家,楼上取物,下楼离开,轻手轻脚,本光明正大却如做贼一般。却还是不小心落了东西,急匆匆折回,撞见婆婆正把我的东西放进她的口袋……
那是什么东西?
是搬家没带过来的吸尘器,逢过年要用,说了很多遍他都不往回带,后来才说被公婆拿去他们住的二楼在用;是后来在二楼做饭的时候赫然发现躺在婆婆家米桶里的女朋友送的乌米;是我以为是家的地方被换掉的门锁;是我被作废的家门钥匙;是被通知我以为是家的三楼准备租出去;是我被侵犯的生活……
梦里的我,手上戴着玉镯,我却企图藏住它的剔透,我在藏什么?
我在藏生命的荣光。
走
离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高举解放的旗帜,吹响自由的号角。
《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里这段话我印象深刻:
埃莉诺·罗斯福(Eleanor Roosevelt,美国小罗斯福总统的夫人——译者注)曾说:“除非你愿意,否则没人能伤害你。”
圣雄甘地(Gandhi)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除非拱手相让,否则没人能剥夺我们的自尊。”可见最刻骨铭心的伤害并非悲惨遭遇本身,而是我们竟然会放任这些伤害戳在我们心上。
在感情上,这个说法一时很难让人接受,惯于怨天尤人者尤其如此,但只有真正接受了“我昨日的选择决定了今日的我”的观念,才可能说“我有权另做选择”。
落下的东西,是你的就还是你的。本是身外物,被拿了去的,就当送给那些需要它们的人吧。
既然选择了接受,就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也是对过去的自己负责。既然选择了离开,那就向前走,别回头。
哭
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娃哭得很厉害。
时间太紧,我咬牙没有近身安抚。他不愿意去爷爷奶奶家了,爸爸有时候四五天才带他回来,爷爷奶奶会吵架,奶奶会骂爷爷,我问奶奶骂爷爷的时候你在干嘛,他说:在哭。
这次回来,发现他睡觉有个毛病,贴着床边睡,以至于半夜常常就掉到旁边拦着的沙发上了。想来是不肯跟爷爷奶奶睡养下的习惯。
很无奈,人生的阴暗面,很多时候我们必须独自面对,或许早一点面对好过大了栽大跟头。所以,他还是得去,不管我再心疼。他爸爸也知道,但愿能对此事有所作为。
娃晚上没能回来,也许明天或者更久……
午休冥想,音乐声中我“看到”一个场景:我化在脚下的土地里,变成光包裹住了滋养我们的这个地球……
我不知道我死后会以怎样的形式留存,我的哪个孩子会在意我那把骨灰,视若宝物,并把我带去所有我心之所向脚步未达的地方。那个冥想的当下,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爱
正做饭的时候,听到重重的敲门声。
心下一紧。
我和孩子都不喜欢这种声音,像是奶奶敲门的声音,是会吓哭他的声音。但是又有不同,虽然重,这声音里没有怨气和怒火。
开门,是妈妈。
打我电话因为在做饭没听到,她怕我在休息听不到所以敲得重了些。就为送点东西过来给先生,主要是心疼我带孩子回去再往回拿不好拿,所以专程跑了这一趟,坐公交、爬五楼,看着我吃饭……
我的妈妈不同于小婷的妈妈,虽然她们给了我们同样的名字。
她会跟我讲爸爸的“坏话”,和不会跟姐姐讲的爸爸的小秘密。每次这样无所顾忌地跟我聊天,我都觉得她不仅是妈妈,还是我特别的女朋友。
我知道她的用心,她想告诉我,即便是我眼中十全十美的爸爸也并不完美。她用她的方式教我学会包容,或许不正确,但我知道她只是想让我更幸福一些。
妈妈喜欢和我聊天,呆了一个中午,怕影响我休息,又舍不得走。最终还是留了些许午休时间给我。
我总想着能给妈妈一些什么,走的时候,我给了她一顶草帽。她戴很好看,也很喜欢。
我知道我那强悍了一生的妈妈,在慢慢变得柔软。
而我在梦里,也没有坚硬的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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