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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鞠躬「亲情」

我向你鞠躬「亲情」

作者: 我是大豆芽菜 | 来源:发表于2018-02-05 20:48 被阅读52次

          那些动人的故事,大都始于平淡,蕴于普通。却又潜藏在人性关隘处。示现在命运的冥冥注定中。「借大冰的话语初写属于我和我家人的故事。」所有的故事都简单而平凡。不知从何按照成长顺序叙起。那就跟随记忆,阶段性想起来写吧!

        我不是个作家,但记录每一次感动是我的习惯。愿这份亲情故事,永远沉淀到岁月里,散发在流年中。愿 时光缓慢,让我多一些时间留住亲情的芳华。最后感谢有缘人参与我,和我家人的喜怒哀乐。如果那些简单的亲情,触动了您的心弦,请您在心里给自己和我们「一个大大的微笑」让我们一起荡起平凡快乐的双桨,继续前行…

        九五年冬季,我与秦岭山深处,有了亲情故事的开始。与养父母在天蓝蓝,水清清的地方,结下了一个小善缘。「我就是属于那种,被亲生父母丢弃的辣种了…」从我记事的那天起,我对大山的概念就是:满脑子的好奇与幻想。因为,我的家被群山环绕着,我也从来没走出过大山。

        我时常在幻想,山的那边是什么?稚幼的心灵总会出现千千万万的画面。「山的那边是仙女,是天宫,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那山那边的那边,那边的那边是什么呢?「恩,应该是不用干农活。不用放牛,富裕人家的住处吧!」他们与我们化了一个界限。他们有馍馍吃,有糊汤「糊汤老家方言,意思是包谷汁儿」不会挨饿…我们村属于比较贫穷落后,偏僻的小山村。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干什么都是步行。拿东西靠双肩去背那种…背着上山下山…记忆里,那时候经常出现没粮食吃,挖野菜煮着吃的情况。包括我自己也时常饿肚子。幼儿时的心也总是在幻想食物…等等,等等,各种想象。觉得那时候啊,自己的脑袋瓜子都不够用了…

        那年,我七岁左右,第一次感觉到,亲人分别分开时。内心深处的难过与不舍,有多么强烈。如果人生可分为几十年的阶段。每个阶段都扮演不同角色的小丑,每成长一年就是一个新的人物和思想。那,那个儿时的小人儿,让我敬佩和感动。

        二零零一年,忘了是哪个季节。我哥要被带去西安打工了。当年他十四岁左右,我也不知道西安在哪里。在我的心里,可能西安就是某一座山的区域吧。我能萌懂的是我哥要离开这个家了。我家家境情况不好,时常吃了这顿没下顿。我父亲年轻时比较懒惰,集体劳动干活分公粮什么的。他几乎不去!只是母亲姐姐带着哥哥去。我太小去不了…这些也都是我记事的时候,村里人和奶奶,还有母亲告诉我的。

        我哥走的那天,是我和父亲送走的。我记得特别清楚。他穿了件儿蓝色,白格子的上衣。裤子,我忘记是什么样的了。人特别瘦小站在三轮蹦蹦车上。眼里充满了内心的不舍和不安。现在描述那个场景,我依然泪流满面。一个瘦小的孩子,从来没离开过大山,没离开过父母。内心承载着他对家的那份责任。他也不知道西安在哪里,距离家人到底有多遥远。内心千千万万的狰狞,与不知的惶恐,伴随着他远去。谁都不知道多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车子发动后,很快拐过了弯道。那时候的我生长在农村,特别含蓄,也不会说再见。就那样看着车子,和我哥离开我的视线。当时我没有哭,因为我怕父亲和姐姐看到笑话我。儿时,我总觉得眼泪是见不得人的东西。随后,我直奔姐姐家厕所。在厕所里不停止的哭。始终没有发出稍大的声音。牙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胳膊。脸憋的发烫发红。忘记了农村茅坑的臭味,意识都放在了,无穷无尽,亿亿万万的不舍上。对于儿时的承受力来讲,可能真的是难过到极限。直到父亲奇怪,我怎么那么久不出来。他喊我,我的牙齿才松开胳膊。擦干泪水,用袖子遮住胳膊上的血印子。「xing」了满腔的鼻涕。xing是老家方言。调整好后,我走出去,发现父亲也有哭过的痕迹。但,我没有好意思问父亲,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我知道,父亲也舍不得儿子。可能对我哥除了不舍,更多的是不放心吧。至于当时,他有没有自责自己,作为父亲太懒惰,没担当。让那么小儿子出去打工。我估计他当时没有自责。因为他是普普通通的山里人,经历少,文化低,封建思想,又特大男子主义,又懒惰,脾气大到经常失去理智,一根筋,倔强成十万头倔驴加到一起的那种人。当然,也许他会有自责吧?直到今天我都未曾问过。「如果他知道这一段儿,我把他年轻时真实面目,写成这样。他会不会打我?」

        回到家后,很不习惯。总是忘记我哥已经走了。母亲让我吃饭,我就说:等我哥砍柴回来一起吃吧!母亲直接泪水朦胧视线,啜泣的让我难以形容。母亲不识字,钟表都不认识那种。可能从一都数不到一百,甚至数不到五十。可她是我见过的,最勤劳能干的人。那时候的我,不会安慰母亲,就是陪着她哭。其实,也有很多次,我看到母亲边做饭边哭,在地里干活时也经常哭。有一年多时间,都在偷偷的哭。我难以想象,更难以想象的表达她当年哭泣时的心情。一个没有一点点文化的母亲,想念儿子,只能用泪水表达和宣泄…

        我哥走了,母亲最发愁的是,家里的农活怎么办?姐姐嫁人了,父亲又不帮忙。我太小也干不了。不但帮不上忙,还总是帮倒忙。去给玉米除草,除前面的草,脚就把后面的玉米苗儿踩坏了。有的从腰部折断,有的被我踩断了头。好吧,一顿臭骂,坐地里鼻涕一把泪一把。自己默默地把踩坏的玉米苗,挖个坑坑,再尿点尿尿当浇水了。希望它们都能复活成长。在我不会干活的那些年里,所有的地里庄稼,几乎都是我妈一个人扛起来的。挖地,播种,除草,施肥,收割,扛背…

        我哥的离开,使我人生中,第一次流了很多泪水。那时候我明白了,原来人生不可能永远团圆。家人,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也让我体会,和懂得了什么是牵挂和想念,什么是期待和盼望。我在盼望自己快快长大,代替我哥在家里帮父母减轻劳累。我在等待有一天,我哥回来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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