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不写了,自然手很生。年龄的增长,对工作的热情似乎有点看透,不经意间有些写文章的念想。日常中写作的灵感在优柔中稍纵即逝,想起几天前刚认识的林志宏主任,今天又惊闻马老师的辞世,就把这一刻作为我的简书开篇吧!
前几天,在一次赴婚宴中,认识了万荣人报社的林智宏主任。路上同行的两个朋友坐在后座,在酒精作用下做自己的美梦,正好给了我和林主任交流的机会。
林主任人的名字经常在万荣人报显眼的位置,偶尔也会配一次作者的照片,印象中头像比较多,间或有拿照相机的照片。今年以来,自己开始航拍,也做了几个片段在自媒体上发布,和林主任又都在爱心公社朋友圈里,通过微信交流了几次。这样名字、长相、言语都有了,按说就算认识了。碰巧,几天后的一个早上,县城的一个小吃摊上见到了真人。互相对视了几次,似曾相识,我想主动打个招呼吧,但一直没有打出去,只是看着林主任匆匆的吃完早餐离开。再后来就是前段说的赴婚宴的车上,和林主任的交流,其中还聊到万荣文化届的几位老人,其中就谈到 原万荣县文化局长、万荣县文联主席、山西省作协理事、中国作协会员、山药蛋文学派代表人物之一、万荣笑话搜集整理出版第一人马天文(马力)先生。这下和林主任算是真认识了。
闻知马老师辞世是在单位开会的时候,林主任在爱心公社朋友圈发了马老师辞世的消息,第一感觉是不相信,马老师近年来腿脚不太灵便,但和蔼幽默的笑脸一想起就浮现在眼前,马老师是我们身边的大师!回过神来,又不得不相信现实,人都会有这一天。
和马力老师的交集也和林主任相似,是一个从文章到名字,从我认识马老,到先生能安上我的过程。
追忆马天文老师年少的的时候,上完学写完作业给猪割草回来,没有现在的电视和网络,最痴迷的就是看杂志和小说了,就像现在的孩子玩电脑游戏吧!如果按当时风行的歌唱分通俗、民族、美声三种唱法分的话,马老师的三药蛋派属于民族一类吧。用地方特色和幽默的韵味写出身边老百姓的生活,很接地气。
追忆马天文老师印象很深的一句话是“洋车除了铃铛不响浑身都响”这句话是不是马老师的原创,无从考证,但我最早读这句话是出自马老师的一篇小说《罗马北京自行车》。题目记不太准,大概意思就是这个。罗马汽车在当时县城应该算是豪车了,起码不会抛锚。北京吉普是当时政府或某些重要部门的标配,不过在县城也很少,时不时就会自动熄火把人扔在半路。自行车就是洋车了,靠人脚蹬为动力,也是计划供应,是当时干部下乡的主要交通工具,当时大多是土路,罗马快速经过时,自然会给在路边修吉普车的和骑自行车的人溅一身铺土。这篇小说中,马老师就是那个骑着一辆除铃铛不响浑身都响的自行车下乡的干部。
小考后,在父母的努力下,我升入到县城的城镇中学。马老师的爱人吴老师在城镇中学任教,马老师的孩子也和我是一届的,偶尔在学校就见到马老师真人了。马老师就是一副和蔼幽默的笑脸,印象中马老师不紧不慢,但手中的活总是不停。上初中的过程,也读了马老师写的小说,往往小说里的人就在我们身边,很容易对号入座。风言风语中,听说马老师当时写了一篇小说,讽刺了当时的电老虎,惹火上身,电业局就停了马老师家的电。
以上都是我认识马老师,但马老师并不认识我,最多就是打照面时互相对视点点头吧。后来的几年,自己外出上学,电视、电脑逐渐代替了传统的小说、杂志,马老师的作品逐渐就接触的少了。
再次和马老师的交集,是和妻子刚见面的时候了,妻子当时刚参加工作在县城一家幼儿园任教。经人介绍认识后,我第一次去这家幼儿园,在幼儿园错落有致的植物园,我又看到了马老师熟悉的胖胖的身影,圆圆的面庞,和蔼的笑脸,仍是不紧不慢,仍是不停的耕耘,手里不是笔而是一把镢头。马老师耕耘的植物园在当时绿化刚刚时兴的时候,算是一块世外桃源了,植物园的恬静和幼儿园孩子欢快形成的反差构成这块净土的阴阳搭配相得益彰。
马老师当然还安不上我,当幼儿园放了学,我和妻子相跟走在校园从马老师耕耘的身边走过,被马老师看到了,和蔼的面庞更和蔼,微笑的嘴角更往两边翘了,马老师就和妻子开起了玩笑,这下算是和马老师真的认识了。
当得知幼儿园楼内楼外,内墙外墙上的欢了的儿童画都是马老师的手笔,甚是惊诧,马老师能写,能唱,会弹,会拉,会养花能除草,还有一手好画,不紧不慢永远是和蔼的微笑。
1997年我们结婚时,当时录像,照相是婚礼必备的,想不起来是什么原因,没有照那种艺术的婚纱照,婚礼当天也没有请录像照相师傅,马老师本来只是来参加婚礼,出于照相的本能吧,马老师马上回县城取相机(是不是还骑那辆不用按就响的洋车?)赶在结婚典礼后来,给我和妻子照了几张结婚当天的照片,照片层次丰富,构图颜色和谐,也是我们结婚时唯一的影像纪念了,现在感觉十份珍贵。
家里建了新房后,妻子请马老师给院子里栽花,当时马老师已经有了腿疼的毛病,去皇甫杜村接马老师时,马老师还是住在老宅,墙外是爬山虎正在吐新芽,院里是石榴、苹果、葡萄、枣、杏等各色的果树,树下分毗整洁,错落有致。屋里简洁整齐,书香浓郁。与现实社会中的一些现象有些反差,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马老师和吴老师没有多余的话语,扛起板镢就走。路上谈起马老师的小说,马老师总是笑着回忆文章中的经典段子,将文章中的原型和段子相容,津津乐道中也有点自嘲。过去了,一个时代。在时间面前是非功过都化作了笑谈。
院子里种点花草,有些生机。马老师来了后先用步子初步量了花池的外围,走路都明显跛的老人,步量时尽量的迈开步子,使步幅更均匀。然后用板镢在适合的位置刨一下,记上这里要种的树或花草的品种,感觉位置不合适,马老师会用脚将刨开的位置填平,重新在合适位置上刨出标记。如此反复,直到感觉满意为止。马老师的鞋上也沾满了泥土。写好方子,马老师拒绝了找人栽种的想法,说:这还用找人?花那钱干什么。马老师执意要自己栽种,还是那把板镢,还是不紧不慢,完成了院子里花池的栽种。如今,院子里的花池也是各种颜色、品种按季顺序争艳,赏心悦目。
追忆马天文老师
爱心公社的微信群里猛然甭出马老师辞世的消息,往事历历在目,毕竟已成往事。
还是孤山腹地的那个小院,还是那股书香气,还是果香飘飘,还是这块净土……
追忆马天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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