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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若琴
每个人都有几个印象深刻的回忆,也会有几个像秀发的回忆,一阵风吹过,便又轻浮晃动。
01
表妹快要结婚了, 母亲说天冷了,她得添一件厚一点的衣服。
周末正好有空,陪母亲一起转街,转了好几条街,终于收获了一件还看得过去的衣服。
回到家,母亲再次换上衣服,站在镜子前面端详着自己。
看着镜子中的母亲,我的思绪飘回了以前。
记得我小的时候,母亲站在镜子前说:你看,我这样漂亮吗?
后来我上了大学,母亲站在镜子前说:你看,我这样还行吗?
但现在,母亲站在镜子前竟然说:你看,我这样穿没给你丢人吧?
一瞬间,我的眼泪像开闸的洪水,哗哗哗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母亲老了,时间掏空了她的容颜,我和妹妹的成长掏空了她的身子骨,以至于母亲站在镜子前都没有了一丁点自信,竟然还歉疚的说我没有给你们丢人吧。
那一刻,自己突然下定决心,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我要扛起母亲肩上的担子,做自己和母亲的超级英雄。
02
知乎上有一个热门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场景下意识到自己不再年轻的?
下面有两个热门回答:一个是在我不敢向未来塞入幻想的时候;另一个是在周围人讨论有没有开始穿秋裤的时候,我默默把国庆节就穿上的秋裤又提了一提。
于我来说:幻想是青春的奢侈品,当你不敢消费的时候,青春的落幕就近了。年轻可以肆意挥霍身体,当你开始注重养生时,青春的落幕就近了。
小时候,幻想自己可以上清华,进哈佛,成为著名的科学家, 拯救世界。毕业后,尽管已经看到了成人社会,但也有雄心去出人头地,希望自己在老去之前就获得财富和浪漫。直到30岁前后,一方面该碰的壁已经碰了不少,懂得了人生的无奈;另一方面自己的青春已经过了一大半,意识到年龄乘以二已经接近退休年龄。前半生努力拼搏,也没出现奇迹,余生在反复奔溃与不断自愈的间隙中苟延残喘着,不敢争,不愿弃,只能安于现状。
以前的大冬天从来不穿棉裤,一年四季除了体育课,其他时候都踩着高跟鞋,时常会因为穿衣不好看而一味节食。现在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养生、脱发话题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初老症乍现时候的景象吧。
03
“你还想她吗?”
“早就不再想了”
“我还没问是谁。”
……
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问题,又会怎么回答呢?
套路似的一问一答,却暴漏了我们共同的心境。
在心底,都住着一个他或她,只用来回忆,是青春里最美时光里出现的主角,但却无法再说出口,也不会再见。
回忆是美好的,但也是人不再年轻的标着。
当我们在人潮拥挤中,看着某个场景,某个背影,大脑里突然走马灯似的播放着一个个曾经的画面,再伴着鱼大叔的这首歌,真的是美酒配咖啡,一幅曼妙的场景啊。
04
某一天,我坐在阳光温暖的午后,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她。
而关于我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没能在一起呢,我该如何回答。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她嘴角那颗美丽的痣啊,她让我想到了远方的家。
可是我们都不再年轻,生活也不是为了爱情,她笑着对我说 忘记她。
她说爱情总让你伤心,偶尔也会让你失望,我猜她一定在爱情里受过伤。
某一天,我坐在月光朦胧的窗前,看着窗外飘来的落叶想起她。
而关于她现在过得好吗,她后来嫁给谁了呢,我再没有见过她。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她肩上乌黑弯弯的长发,她让我想到了,远方的妈妈。
歌曲伴着低沉的嗓音,让人单曲循环依旧百听不厌,下面的乐评更是拍案叫绝,每一句都直抵人心,想让人流泪:
大白梅123:我们不再年轻,可是我希望在让我遇见一次爱情吧,我们不计较出身不计较家庭,我们下班后,健身,听歌,遛弯,养狗,看书,做饭,生孩子,哄孩子。真的,好想遇见一个人。我在等你。亲爱的,我知道你也在马不停蹄的来见我。我不会着急,我在静静的等你,但是麻烦你快点好吗,我不在年轻了。
尚在苟且的生活:听多了慷慨激昂,不知为什么,这首歌很有感触,歌词并没有那么优美华丽,曲调也没有振奋人心。但是我就是爱上了,我想这就是民谣的魅力吧。或许也是因为我心里也住着一个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她,可是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各自安好这就够了吧。
我的评论:想想分手那天,三年的感情不过寥寥几句话,心痛到要死。但是不争气的我还是在人群中找过他,在ktv里唱到他,在心底里想起他。后来的我,可能会以相亲的方式,嫁给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大学里丁香花弥漫的氛围,亦没有初恋时的甜蜜和浪漫,但我觉得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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