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季节总比山外来的迟一些。芒种时分,城里人早已穿上了短袖连衣裙,山里的人们还穿着长袖衣衫。
也许是临近黄浪水库的缘故,青榆村的早晨总是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在村头二嘎家大黄狗的阵阵狂吠声里,老楂叔早早地扛着锄头上了山。
老楂叔并不老,他只是辈分高,今年才三十四岁。但农村人讲究辈份,不管年龄大小都得按着辈分叫。同样,天天下地干活的阿梅婶也还年轻,刚刚三十出头。
可惜老天爷“不害有钱家,专祸穷苦人”。老楂叔20岁的时候,刚刚结婚一年,媳妇就因为难产去了;阿梅婶18岁嫁到村里,没过半年她男人挖煤遇上塌方,尸首都没找到。
这俩人可真是“黄连木刻的木偶,一对苦人儿”。
老楂叔心里的苦无处倾诉,就把一身力气都用在半山坡的几亩田上,不分黑夜白天的拾掇。累了,就在地头的石屋里躺一躺。
这间小石屋是老楂叔从山旮旯里捡了石头蛋子垒起来的,屋顶镢柄粗的榆树枝交叉叠放,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蓑衣草。再上边,又压了密麻麻的石头片,就算刮大风也不用担心屋顶被吹走。
老楂叔还在屋里盘了床一人多宽的土炕,上面铺着厚厚的干草。床头放一只豁了个口子的半大水缸,荆条编的栅栏门边放着几件农具。
夏天日头毒,老楂叔在山上都是半夜光着身子耕田:一是凉快,一是省得出了汗得洗衣服。这衣服不经洗,洗的越勤烂的越快。
说话间就到了三伏天。
这天夜里,老楂叔又在侍弄他那几块宝贝地。一阵大风刮过,豆大的雨点子打得脊梁疼。他忙不迭地往石屋跑,饶是这样,浑身还被淋的像洗了个澡。
望着外面的大雨,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叹了口气。几道闪电划过,老楂叔看到阿梅婶正向石屋跑来。原来,趁着夜里凉快锄地的阿梅婶被大雨淋的无处可去,只能躲到这石屋。
老楂叔赶紧缩到炕边,一愣神的功夫,阿梅婶已经闯了进来。一道闪电划过,阿梅婶看到了精壮的老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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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叔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的抄袭和音视频的转换,违者必究2019年5月31日13:4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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