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大退潮

第十四章 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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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蒙的指令来得很快，51艘城市舰的工作人员以及志愿者被安排下船清理出一条通往马里亚纳海沟的路。每艘城市舰需要像围棋棋盘一样，清理出去往别的城市舰的路，最终由离海沟垂直距离最近的创世号连接至海沟。

    陈重和杨文道戴着口罩跟着大部队下船清理鱼类，直到深夜才暂停工作。陈重回到宿舍，发现放在桌上的手机提示有消息，他用鼓风洗手机洗了一遍手才去摸手机。

    果然是罗森对陈重几小时前的短信的回复，一长段内容被分割成了好几条：

    “海水消失，地球总质量本应该下降，但却没有——因为如果地球质量下降，月球就会漂走。我从六年前的研究报告里发现大气的氮气增加了，这让我更加确信汲水族的存在了。他们用氮气跟我们换水，因为他们的水增加了，星球质量变大，引力就会发生变化，所以这是他们不得已而做的等价交换。

    我们现在首要任务是做好气温控制（当然这预计会有几年的缓冲期）和解决取水问题（这很容易做到），所以你不用担心生存问题。”

    陈重此时已经累得没心思考虑其他事，他只想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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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教授，这是刚才在船下清理道路的时候发现的，主任让我带过来给您。”一名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地跑进张逢林的办公室，手上捧着一颗小石块一般的东西。

    张逢林接过小石块认真观摩，小石块显亮黄色，他无法肉眼判断是什么元素，这让他感到很兴奋。于是他迅速穿起大褂，带着小石块快步走向实验室，忘了身边还站着一名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

    摘星号拥有世界顶尖的科研区，WNSO成员国的顶尖科研人员也都慕名而来登上这艘城市舰。张逢林和有坂川便是其中两位登舰者，由于他们在3D打印领域的成就，组织分配给他们独立的实验室和优秀的助理研究员。

    其他研究人员目赌张逢林带着小石块箭步走进实验室，三个多小时都没有出来，没有人想在这种时候打扰这位教授专注的工作状态，直到一声大叫传了出来。

    “发现新元素！”张逢林在实验室歇斯底里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