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面时,我一边暴躁的挂掉工作电话,一边推开酒馆的门,径直走向正对着门口独享一整张桌子的男士。
他戴着耳机,微低了头在摆弄iPad。桌面上已经开了两罐啤酒,烟灰缸里堆着几只烟屁股。
调整情绪“hello”说到一半,才醒悟到不对劲立刻改口“我没有认错人吧?”
他摘掉耳机,语调平如一条直线。
接过他递来的烟,打火机的火光恍惚得似乎抽掉了思维,没有成功点燃。
八百多天,最忧虑的是旧疾卷土重来。
“你这家伙就不能让你独处,免得你那破脑袋胡思乱想。”他说。
我将抱枕揽在怀里,思忖是哪里露了马脚。
不快乐。和坚硬的心肠。
和失眠,和梦境,和沉重身体,和小刀跳跃。
和迟钝的感知。
雨天很好。
昏暗光线下的轮廓模糊,音乐静静淌过。
要跨过的从来就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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