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李默的自传

作者: 澄非 | 来源:发表于2020-05-23 10:55 被阅读0次

    1出生

    在一个不起眼的农村,一个婴儿在黎明前降生安庆村。

    又是一个女孩,李祥顺明显不悦的表情,不过他没有过分表现嫌弃,依然照顾着自己的媳妇,他是个稳重的小伙子。

    27岁,在村里是个小队长,生活过的还算可以,是个地道的农民的孩子,当时贫下中农说出去才不丢人,相比富农,地主都是抬不起头的。仔细看,标准的四方脸,眉眼刚毅,在村里算的上一表人才。

    “小娃娃,我看看。”

    不知何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乖巧伶俐,甜美可人,一看就是遗传了父母的先天优势,她是李婉,李祥顺家的大女儿。

    “是妹妹。”媳妇告诉女儿,大家都在看这个刚出生的婴儿,是的,婴儿,小小的她还没名字,“就叫李默吧,默默”

    “头好小,别以后是个笨姑娘”媳妇巧盼心里想,相比刚出生的小女儿,她更喜欢大女儿,小小年纪讲话像个小大人,聪明和顺,温暖大方。大女儿确实可人疼,奶奶也更喜欢。可叹小女儿,从出生就被压了下去,她对这些一无所知,睡饱了的她醒来对未知事物都是探索,甚至这之后的几十年,她依然懵懵懂懂。

    有了小女儿的家里还是和气的,巧盼也总是维持着家里的和气,她从小的教育就是贤惠至上。到了婆家,不能因为自己来了家里就多了家务事,所以她总是细心调和着家里的关系,虽然婆婆挑剔,丈夫也不是很心疼她。这就是80年代华北农村的习气,“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也道出了这个陋习的关键,年轻的媳妇在家里是没地位的,无论你多优秀,也不能把婆婆盖过去。

    这天,大队的会计来到了家里,串门的乡亲是很多的,大队会计是明显有事才来的。“屋里坐,屋里坐。”巧盼招呼着,“我去喊爸爸”婉姐姐看家里来了客人就出去找在附近场上干活的李祥顺。在农村,小孩子是在家附近乱跑惯了的,安全问题根本不用考虑。落座,“是这样的,”这位长辈开口说事情,“我有一个活儿,你看看你干不干,上边让我找个信用社的代办员,管账,我思来想去,把队里的人顺了遍,我看啊就你行”巧盼一听来了兴趣。“这个俺是在俺村里干过会计,可是这个存钱的帐不知道俺行不”巧盼在娘家村里从18岁开始就是小队会计,一直到嫁到安庆村一直还是,后来有了孩子,才换人,毕竟也不是娘家村的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是这样。巧盼心里是充满信心的,她只是不敢自己做主,只说“顺快来了,俺们商量下吧”“这个是你做的,你还不知道行不行嘛。还用问顺,我跟他说”“大爷来了,我刚在场翻麦秸呢。”说着李祥顺就进了屋,李婉呢,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进屋巧盼站起了身,把门正对面的自己坐的椅子让给了自己丈夫,一开始两张椅子她和这位大队会计在坐着,李祥顺并不说什么,很自然的落座。巧盼挨着东面的大炕坐在了小凳子上。又说了遍这事,巧盼和这位队里会计都在等着家里户主开口,算是一言定乾坤了。“行啊”李祥顺想了想说,“让她试试吧,在家也没别的事,还能挣工分,好事情啊。”巧盼心里石头落了地,这并不夸张,她想干这个工作,家里她的丈夫不同意是不行的。“那好,我回去把巧盼的名字报上去。”就这样,李祥顺和长辈又叙了会闲话,这件事就定了。

    炎热的夏季临近了尾声,默默也百日了,她是不过满月的,家里无论男女只有第一个孩子才过满月,名曰“做满月”,收礼摆席,热闹一天。默默来到这个世上,已经一百天了,她过得很舒适,巧盼对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默默每天露着笑脸,谁逗就冲谁咯咯笑,家里来了位叔叔,李祥顺的一个伙计,他来有个目的,是李祥顺请来给小女儿照相的,默默肯定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照相还是很稀罕的,不是每家孩子都有这个福气,这位叔叔边逗孩子笑,边照相,这时的默默还不太能坐稳,总也坐不正,还一直笑不停,手舞足蹈的,最后李祥顺抱着默默把她放在前面,遮挡着大人,把孩子露出来,“咔嚓”一张黑白小照片留到了最后,默默从记事起就把这张照片藏起来了,一直跟着她,她是个感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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