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认为,获得受欢迎的信息有三种方法:其一,从真实中索取、筛选;其二,对现有的信息加以改造;其三,凭空捏造。”
这段话选自王小波《花剌子模信使问题》。
以此,反观现在的媒体或某些人,再合适不过了!
否则,名何以来?利何以只发生在某些人身上?
另外,王小波还讲过这么一个故事:
“据野史记载,中亚古国花剌子模有一古怪的风俗,凡是给君王带来好消息的信使,就会得到提升,给君王带来坏消息的人则会被送去喂老虎。于是将帅出征在外,凡麾下将士有功,就派他们给君王送好消息,以使他们得到提升;有罪,则派去送坏消息,顺便给国王的老虎送去食物。”
报喜不报忧,这大概是一个遗留问题,一个历史大问题。这里面装着的不只是一个小故事,而是有着对生活的深刻洞察和总结。这是智慧的结晶。
当然,这并不是说不好,或者怎么样。
而是,很显然,说好的招人待见,说坏的不招人待见,由此可见,事实的本质问题绝大多数人并不关心。
后面,王小波也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花剌子模的君王有一种近似天真的品性,以为奖励带来好消息的人,就能鼓励好消息的到来,处死带来坏消息的人,就能根绝坏消息。”
之所以说这是近似天真,我想,显然王小波是不想说坏话,否则就该用无知或愚蠢来形容了。
从这个角度而言,王小波也正在做一些改变,希望成为一个受欢迎的人。
当然,他本身就受欢迎。只不过,谁会拒绝众人的喜欢呢?我想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无论是这其中带来的好处,或是就这份受欢迎本身就足够让一部分人膨胀了。何况,不受欢迎虽然动物园的老虎还有肉吃,但总归自己是无辜的,又何必为此背负着莫须有的“坏”呢?
关于这个原理,王小波是这么解释的:
“首先有了不幸的事实,然后才有不幸的信息,信使是信息的中介,尤其的无辜。假如要反对不幸,应该直接反对不幸的事实,此后才能减少不幸的信息。但是这个道理有一定的复杂性,不是君王所能理解。再说,假如能和他讲理,他就不是君王。君王总是对的,臣民总是不对。君王的品性不可更改,臣民就得适应这种现实。”
事实上,有多少人虽然不是君王,却做着“君王”的梦,或者使用着“君王”的权力呢?但凡有,那么这个故事就不再是故事,而是一种灾难本身。
因为,想着做“君王”的人可能永远也做不了“君王”了,这是时代的进步。这无可厚非。
另外,想着做“君王”的人断然不会甘于做一个普通人,这也就意味着想做个受欢迎的人,这样的人就容易落得个连做人都不够自然。
于此,这算不算一种灾难呢?
所以说,真实,真的很难,做到的人很难,接受的人也很难,做个理解的人就更难了。
沉默的大多数,大多数的沉默,也算是一种守护真实的童真吧?
鹿九
2019年8月于厦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