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晓,落花时节还未至,却平添了些许伤春情绪。
今天,和朋友出去吃了碗面。回来之时,校门外的树却朝着我们撒下了纷纷扰扰的黄叶。竟比寒秋里的落叶还多。那是忍受了一冬的严寒的不愿同命运折腰的勇士们哪!如今,终究是没能斗得过命运。在空中悲愤的打着旋,或许还想踏着轻风再跃上枝头,但终究是回天无力了。只得含着泪,划落到水泥地上,被碾成泥化作尘,连养料都不能作。我抬起头,枝干已被绿叶掩埋,残留一片形单影只的黄影在其上颤抖着,谁都知晓,它离跌落枝头的日子已经不远了。难道,万木春的后头的老树就一定要病上?千帆侧畔的老木船一定要沉没?谁知道呢。
可就连在春天里最合宜的花儿,也离开了枝头,飘落而下。教学楼前,那浅粉的晚樱明明还没绽放几天。去鼋头渚看未开的樱花的事明明还未过去几天哪,怎么,这晚樱却落了?我不想否认,浅粉色的花瓣在清风中飘荡的模样美的触目惊心。可,我不想要这触目惊心的樱花雨啊。我想要那浅粉的,裹着嫩黄的蕊的 娇羞的模样一直停留在枝头。即便不能永远,能不能再久一点,再久一点点也好啊。可,我终究是未能如愿。终究,还是绿肥红瘦了。
如果说,枯叶,娇花零落是命运所使,我无法改变其命运,我接受。但为何,连湖边的好不容易粗壮的树也要倒下呢?满地木渣,满地落叶静静地趴在地上,浑身沾满了灰尘。连哭的力气,恐怕都没了。原来的那个幽静的小树林一片狼藉。这片狼藉中,静静地停着一辆小货车,小货车上堆着被砍成一块一块的树的裂着缝的残躯。这些残躯的结局会是什么?工艺品?家具?还是烈火过后的一堆灰烬?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结局。不然,这片幽静又怎会变为屠宰场。之后呢?这片幽静还会回来吗?谁知到呢。毕竟,再过几个月,我已不在这儿了。
以前,总觉得,那些诗人,没病没灾,没事对着大好的春日忧伤。实在是无聊又造作。没曾想,自己却成了这伤春中的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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