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被誉为“清词第一人”,他才华横溢,家世斐然,是一位文采俊逸的词人,还是康熙皇帝的御前侍卫。
纳兰容若的妻子是两广总督卢兴祖的女儿卢氏,卢氏在十八岁时就嫁给了他。婚后,琴瑟和谐,恩爱有加。可惜好景不长,婚后第三年,卢氏就死于难产,这件事给纳兰容若带来了很沉重的痛苦。
纳兰容若的词作中,有一首《浣溪沙》就是用来悼念亡妻的。感动过无数文人。
本词的一开篇,“谁念西风独自凉”,就塑造了一种孤独凄凉的意境。秋天来临,纳兰容若独自站立在窗前,感受到了西风的寒凉。其实,比秋风更寒凉的,是词人那颗孤独落寞的心。一个“独”字,一个“凉”字,便已奠定了本词哀伤悲苦的基调。
纳兰容若站在窗前,不仅感受到了秋风的寒冷,还看见了满目的枯黄落叶。正所谓“萧萧黄叶闭疏窗”,纳兰容若看到凋零的落叶,更添悲伤之感,于是只好关上窗户。“疏窗”即“窗户”。这一句与第一句一起,都是写的秋天的萧瑟之景,妻子已经去世了,凉意袭来的时候,再也没人关心词人的冷暖了。
“沉思往事立残阳”,无人关怀的词人,只能独自一人伫立在残阳里,回忆着妻子在世时的美好时光。
下阕第一句:“被酒莫惊春睡重”,妻子还在世的时候,他们经常在春天的时候浅斟小酌,喝醉后就沉沉睡去,不会被别的事物惊扰到。“被酒”指的就是醉酒的意思。
“赌书消得泼茶香”,除了一起品酒,微醺而睡之外,词人还会跟妻子一起赌书,也就是指着一堆书籍说,哪件事在哪本书的哪一页哪一行,用来决定胜负,赢了的人就可以先喝茶。胜利的那个人,经常举起茶杯开心大笑,以至于茶水都泼洒出来了,满室生香。纳兰容若十分享受这样的时光。
“当时只道是寻常”,最后一句词,说明了词人的后知后觉。之前与妻子赌书泼茶很开心,纳兰容若也以为这是很寻常的事情,然而,等到妻子去世后,他才惊觉,这是多么不寻常、多么珍贵的时光啊。也许,他会不断地想,早知如此,就应该更加珍惜那些与妻子赌书泼茶的日子。
纳兰容若的这首悼亡词十分凄凉伤感,却又蕴含着些许甜蜜。已经去世的妻子不可能重生,但是,她却永远活在词人的记忆中。往后余生,这些甜蜜幸福的记忆,将会成为词人心灵上最深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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