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春寒料峭。灰蒙蒙的的巴蜀大地笼罩在细雨雾霾之中,寒风刮着面庞,有一丝丝干裂疼痛。
上午九点多,直辖市巴山市人民医院,已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刚过完年,人们吃多了伤胃的、喝多了伤肝的、做多了伤肾的、气多了伤脾的、情多了伤心的,还有感冒的、发烧的,真病的、装病的、陪病的......“人民医院”嘛,它得接纳各种各样的“人民”病人。
熙熙攘攘中,有一个身材健壮、面庞浑圆的中年妇女,她身穿大翻领托毛黑皮大衣、内穿细白羊毛衫,仍然压不住壮实突起的双乳;她戴着金边暗红墨镜,臂挎高档黑皮包,脚登高跟鞋,步履从容、富态自若的从高级病房区往外走,然后径直走到停车场,坐上一辆银白色宝马车,出了医院大门,急速而去......
临近中午十二点,医院里的人群稍微稀少了些。突然见两个高大壮实、身手矫健,穿着黑皮夹克、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疾步迅速走进高级病房区,直冲进主任医生的办公室,其中一个剃着光头、稍胖的年轻人冲医生吼道:“人呢?!”
主任医师年过半百、头发花白,见这阵势,以为自己又得罪了什么黑道上的病人家属,清瘦的脸顿时发白,哆嗦着说:“......人......什......什么人?”
另一位稍为高瘦,留着三七分短发的年轻人推了光头同伴一下,笑着对主任医师说:“您别怕,我们是市政府的;有急事找李军副市长。他人呢?”
主任医师吁了一口气,说:“哦,李市长呀,在他专门的病房里休息呢吧?”说完用询问的口气对三七分短发的年青人说:“要不要我领你们去看看?”
光头瞪了医生一眼:“看毬呢看,毛都没有!”说完推着短发往外就走。医生如堕五里雾中,摸不着头绪。
他俩急忙赶到停车场,见李副市长开来的那辆黑色的公务车还在,光头急得有点儿慌乱、带着东北口音对短发说:“溜,溜了,咋......咋整?”
短发摊摊手,无奈地说:“你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新兵蛋子----挨训!”
他俩急急忙忙赶回市委大楼,向他们的头儿汇报情况。头儿霍的站起,抓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往地上一摔,指着他俩骂道:“饭桶!滚!”
光头惴惴的还在分辩:“......我们一直盯着他的车......车一直都在那......”
光头还没说完,头儿一拍桌子指着他们大声吼道:“车!车个毬!我叫你盯人!滚!!!”
两人灰溜溜的刚想走,头儿又把他俩喝住:“翻房揭瓦,也要把人给我找到!快滚!”
两个年轻人刚走,头儿也不敢怠慢,他也慌忙找首长汇报去了。
首长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反往日的威严和干练,颤着声说:“这,咋回事?”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很快又镇定下来,他冷峻地对那头儿说:“掘地三尺,务必把他找出来!”
头儿一连说了几个“是”,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首长在他宽敞的办公室里踱了十多分钟,决定给京城那位“老哥”打电话。
电话接通,首长故作镇静地说:“老哥,我这边出了点事儿,李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手里有我,啊,有我们的一些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做掉,不惜一切代价!”
“恐怕他已经上天了,怎么做?”
“就算他上天,我还守着南天门。争取在你那边解决----他的仇家可不少。”
放下电话,首长瘫坐在沙发上,竟有点儿茫然不知所措。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老哥”给他打来电话:“他跑到蜀都米国总领事馆去了!米国老黑已和壹号沟通,看你的了......"
首长把手机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骂道:“娘的吧唧!”
首长静静地呆坐了一会儿,冷峻的面孔突然阴了下来,他霍地猛然站起,右手紧握铁拳狠狠地砸向桌面,震得桌面上的茶杯咣当咣当作响,然后他坚决的拨通了老二的电话,不容置疑地说:“李跑到蜀都米国总领馆去了,你立刻带人去把他给我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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