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 | 鬼节

作者: GIT叙事者 | 来源:发表于2022-10-29 23:05 被阅读0次

    声明:原创首发,文责自负。风语阁作业:破局
    提要:东、西方破除鬼怪恐惧的方式不太相同。



    你怕鬼吗?
    不管你怕还是不怕,反正我是不怕。不对,应该说,反正我是不信鬼。重新表述一下:

    你信有鬼吗?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咱们是唯物主义者,不但是自然唯物主义者,而且还是历史唯物主义者。

    但说到怕不怕鬼,这个还真有点不好回答。
    理性上说,我是不怕鬼的。不信鬼的人,这世界哪有什么鬼可以吓到我?
    但有时候会被鬼故事吓到,这到底算是怕鬼呢?还是怕鬼故事呢?

    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很冷,几位同学早早地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讲鬼故事互相吓着玩。
    那晚上,一个同学正讲得起劲,感觉这个主角就要被鬼给霍霍了的时候,宿舍窗户突然“呼”的一声响,我们齐刷刷地转头去看窗户,屋里亮堂堂的,什么都没有啊。怎么回事儿?

    大家就转回头准备听讲故事人的下文,这时候大家的眼角却不约而同瞥见门开着,黑乎乎的走道里走进来一个身影。全屋五个男生竟然都“啊”地一声大叫起来,那位讲故事的同学也跟着大叫。
    原来,是另一个刚下晚自习的同学回来,推开房门而已。北方学校的冬天,门窗一般都关得比较严实,以防走漏了哪怕一丝丝暖气。所以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会挤压空气,使得窗户发出声音。

    像我们这种娘胎里就成型的理工男,自然都不信有鬼。只是在某种叙事预期的情形下,对即将发生的恶劣结果,在心里会产生过分强烈的担心。好吧,我还是承认吧,大家都怕鬼故事里的鬼。

    人类对一种即将发生的恶劣结果,都会产生过度强烈的担心。这种心理使得人们创造了鬼,中外皆然。所以,关于鬼的传说,东西方都有,甚至都有了和鬼有关的节日。

    在中国,南北比较通用的鬼节安排在夏天——七月半,称为中元节,又称为祭祖节,又施孤、鬼节、斋孤,节日习俗主要有祭祖、放河灯、祀亡魂、焚纸锭等。按道教传说,七月中地狱的门打开,鬼魂在世间游荡。

    而在西方,自然是马上要开始的Halloween(10月31日),全称是All Hallow's Eve。Hallow是圣徒的意思,节日习俗主要有……,大家比较熟悉的就是小孩扮鬼挨家去讨糖吃。不过呢,更正式的,是11月1日万圣节里举行的弥撒。无独有偶,古时候居住在苏格兰、爱尔兰等地的凯尔特人(Celts)认为10月31日,故人的亡魂会在这一天回到故居地在活人身上找寻生灵,借此再生,而且这是人在死后能获得再生的唯一希望。

    无论是祭祖,还是祭圣人,中外都把一种神圣活动转化为和鬼有关的节日,这倒是东、西相通。人,在预判到有恶劣的结果要产生的时候,都会制造出鬼,把坏事归因到鬼,也许能把恐惧感外化,从而避免心理问题?这就产生了无处不在的鬼,因为毕竟人类要担心的东西太多了。

    按历史唯物主义来看,鬼,是胆小而无知的祖先们给后代做下的一个局,一个善意的局。而鬼节,可以看成人类在认知能力有限的历史时期里,集中地把这种外化的恐惧感通过一场隆重的仪式来消解掉,是解局的一种努力。

    而东、西方破除这个局的方式很不相同。中国为代表的东方,鬼魂即便存在,也是看不见的,人们对着看不见的恐惧,通过给予食物、点香烧烛的方式引走鬼。而西方,却首先想到的是装作家里没有人,并且自己打扮成鬼,以便糊弄鬼、吓退鬼。

    注:据凯尔特人的传说,“人们就在这一天熄掉炉火、烛光,让死人的魂灵无法找到活人,又把自己打扮成妖魔鬼怪把死人的魂灵吓走。”

    最后,咱们还是说点不那么吓人的东西吧,就是关于南瓜灯的事。传说是爱尔兰的一个醉鬼,叫Jack。他能言善道,是个大忽悠,居然把魔鬼忽悠了绑在一棵树上。

    魔鬼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他死后不会进地狱。但凡事真地有利有弊,这个Jack生前太坏,所以他死后也上不了天堂。天堂、地狱都去不了,Jack的魂只好成天在人间游荡。魔鬼送给他一盏灯,以让他照着,找到回爱尔兰的路。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盏灯,其实就是Jack的解局之灯,是他回家之灯——既然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狱,那么,就回家吧。难怪,“家”这个词是多么重要,因为那是解除一切困局、险局、危局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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