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人”秦志孝
口述 秦家儒 秦修武 秦海洲等整理 秦明亮
侯庄街秦氏家族有一条口口相传、并且很有名的祖训,“娇子如杀子”。
什么意思呢?很简单,棍棒底下出孝子,娇生惯养出祸害。
对于这个,就有人纳了闷了,“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好理解,为什么“娇生惯养就要出祸害”?甚至还有人会认为,谁家的孩子不是爹生娘养的,谁不是捧在手里怕冷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所有父母共同的心愿。
这话猛一听,是那么个粗理儿。细琢磨,有分晓。
自古道,“老婆要宠,孩子要哄。”
孩子在成长过程中,要顺应情况,循序渐进,因势利导,明辩是非,才能长大成人。正所谓“十年育树,百年育人”,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可是,有人太“家伙”,就是不信这个邪,非得惯惯孩子,想试试到底会怎么不可。
不试不要紧,一试,竟然弄出两个混世魔王来了。一家人因此也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
这个“家伙人”不是别人,就是侯庄街的秦志孝。
儿扒豁,父补墙
“家伙”啥意思?是修武县的一句方言词,内涵十分丰富。不仅有功夫很高、功夫了得、太厉害等意思(比如说,“你的这一招式太家伙”),也包含有横行霸道、没有人敢惹等意思(比如说,“你太家伙,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同时,也有对一个人个人的昵称的意思(比如说,“你这个家伙”),另外还有大家、众人的意思(比如说,我们大家伙去吃饭吧),还有一种意思是东西、物件的意思(比如说,操起家伙就打人),更有乱七八糟、不象样的意思(比如说,你弄的啥家伙,太不象样了)等等,许多时间和场所都可能会用到这个词。
而“家伙人”就是厉害角色。
不管是谁,无论家伙不家伙,都想家庭兴旺发达,子孙后继有人。
俗话讲,“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跟好人,学好人;跟师傅,会下神”,“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
秦志孝却正好就应了这些老话。
秦志孝兄弟两人,他排行老二。家有几亩地,生活还算说得过去。
由于兄长早亡,留下一个侄儿秦法传。
在叔父秦志孝的资助下,秦法传自小学习刻苦,积极上进,并且在县城的公学,得以学业有成。
秦志孝有两个儿子,大的叫高运,二的叫树妮。两个人虽然比秦法传小不了几岁,但是,他们两个却与秦法传性格迥异、大相径庭,差个十万八千里哩。
高运自小就是“串干货”(调皮捣蛋、爱惹祸的家伙),打小就爱惹事生非。不是把毛毛虫扔到别人脖子里,就是捉长虫吓唬人,要不就是捅马蜂窝,再就是捋一些干圪针放到别人屁股底下。
高运每每在外边惹了祸以后,街坊邻居家长就会领着受害的小孩,来家里告状说事儿。
秦志孝总是哈哈一笑,“小孩子家,哪个小时候不闯点小祸?”
“宁跟精人(精明豁达的人)打一架,不跟蛮王(蛮不讲理的人)说句话”。见秦志孝这样说,来人只好愤愤作罢。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随着年龄的增长,高运多次犯错,每次都平安无事,树妮耳濡目染,也跟着上行下效,偷鸡拔白菜,啥坏事都干。
俗话说,“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俊”。兄弟两个人狼狈为奸,坏事儿做的越来越多。
无论怎么回事,不管惹多大的祸事,秦志孝都是不管不问,只对孩子溺爱有加,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而每当有人说起高运两兄弟的恶行时,秦志孝听了都老不高兴,把脸一沉,眼一瞪,“咋啦?多大个事儿?俺孩儿扒出豁儿(惹出祸事),俺给磊上。谁敢动动俺俩个虎儿试试!”
浪荡孩,找事做
“子不养,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换上别人家的孩子,惹上一点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必须棍棒教育一下,让他长个记性。
而高运兄弟两人,摊上这么一个父亲,却是有恃无恐,越发胆大了。
当时的侯庄街,也就二百来口人。大家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个屁大点的事儿,也不值顾(值得)跟秦志孝撕破脸皮,毕竟脸面上说不过去。
1938年正月,日本人打过来了,修武县城被占领。县政府警察所也被日本人接管。
在那里公差的秦法传,也在被接管人员之内。
秦法传为人耿直,又有文化,人也很随和,人缘不错,很快就当上了个头目。后来,有人说是所长副所长啥的。
在村子里,此时的秦志孝,已经是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
由于两个儿子经常跟家里拔蒲杵(惹祸),扒的豁太大太多,秦志孝想补豁,也无从下手,只好任由他们仰不角尿尿----流哪算哪。
他自己也心知肚明,知道村上的人对他,也只是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骨头缝里儿都怀着不满。
两个儿子整日东游西逛,不务正业,这毕竟不是个正事儿。
秦志孝为了避免把村子里的关系弄得更僵,他就硬着头皮去找了秦法传,让他帮自己一下忙。
为了报答叔父的养育之恩,秦法传只好答应,给老大高运找个差事先干着,心说让他收收心。
没有想到,秦法传好心办了一个坏事儿。
高运先是在警察所当差,但是,没有多久就跑到了警备队(皇协军)那里去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俗话讲,“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虽然,曾经同在一个屋檐下,吃一个锅里的饭长大的,秦高运与秦法传两个,却是一个是饿狼,一个是绵羊,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差的远着哩。
秦高运有了差事以事,就一门心思浮上水,巴结奉迎日本人。很快,他就得到了日本人的青睐和赏识,成为了日本人跟前的大红人。
而此时的秦高运,思想极度膨胀,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天王老子第一,自己就是第二”,谁也不放在眼中,就连叔伯哥秦法传都不放在眼里了,行为更为乖张,举止更为放荡不羁,放浪形骸。
狼与狈,假虎威
对于他的胡作非为,秦法传也曾经多次敲打他们两个。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说说他们,“做人厚道点,不是坏事。啥事儿都不要做绝,人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后来,见他闹的实在不象话,就训他,“你这货,就情作吧。将来将来作个大祸,到时想后悔都来不及,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秦高运却只把他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
秦高运自认为傍上了日本人的大腿,根基已经站稳,后边也聚集了一赶狐朋好友,整日里云天雾地、喳喳乎乎、呦五喝六的。
秦树妮眼见亲哥耍大了,玩的这样风生水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眼馋的很,就死皮赖脸地恳求高运,也给自己寻一个差使干干。
两个人在一个娘胎里长大,自小又是臭味相投,“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秦高运对兄弟的要求,没打任何圪扣儿(迟疑),满口应承下来。
就让秦树妮也做了警备队,到卧龙岗的炮楼里干事去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
在秦高运的树荫下,秦树妮狐假虎威,在周围村庄征粮派款,横征暴敛,明抢暗抢,大发国难财。
两个儿子把明抢暗夺的好东西,除了自己挥霍以外,其余剩下的,不论吃的喝的用的,一古脑儿地都送往家里头。
秦志孝看着两个儿子孝敬的东西,也从来不过问这些东西到底是大路货(正二八径购买的东西)还是小路货(偷来抢来的东西),一律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一脸鼓出皮(皱纹)的脸上,都快要乐开了花。
甚至有时候,秦志孝禁不住喜悦,拿着儿子抢来的东西到街上,眉飞色舞地到处向人炫耀,“啧啧啧,看看!看看!这是俺大儿给的东西!这是俺二儿给的东西!俺一辈子都没见过,你见过没有?”
这时候的秦志孝,已经不是前些年的他了,一副趾高气扬、扬眉吐气。跟人说话时,话得顺着自己说,有啥事儿,也都要强过别人一头。
甚至,走起路来,都是横不二量(大大咧咧横行的样子)哩。
庄户人实在,“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虽然,很多人对他们爷仨的为人不感冒(不满意),但是,人家毕竟是吃官饷的。
俗话说,“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官不与匪斗”。
庄户人家,只能是表面上毕恭毕敬,虚与委蛇地客套一番罢了。
嘴没心说,侯庄街养出来两条狼,谁敢惹呀。
月黑夜,好杀人
大约1940年冬天,日本鬼子因为北部山区八路军部队频频袭扰,道清铁路这一战略物资补给线吃紧,就派人在洋路沿线日夜看守道口。
在修武县城,秦高运知道这是一个肥差,就把侯庄街北地看道口的差事揽了下来,交给了自己的老爹秦志孝。
秦志孝就找到了给打磨锻磨师傅牛凤岐当徒弟的秦永远,让他去看道口。
秦永远是村子里的一个没有爹娘的孤儿,当时才十几岁,半大的孩子。原来在本县南庄村,给人养牛种地。返回家乡以后,才给牛师傅当学徒两年多,刚有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想再过那种风餐露宿、没吃没喝的流浪日子,就一口回绝了这件事。
谁知道,秦志孝把眼一瞪,现钱不赊,劲儿就上来了,来了个“牛不吃草强摁头”,“咋啦?你个小兔崽子,要反天不成?俺给你说都不中?非得让俺儿高运跟你说?”
牛凤岐师傅一见势头不对,就给秦永远使了个眼色。
秦永远明白过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满心委屈地应允了。
就这样,秦永远被迫到洋路上看道口,并且说好每个月给八升(每升大约二斤半)粮食。
没有想到,两三个月下去,都要快过年了,还是没听到下音。
在一个傍晚,秦永远就去上门催问,讨要粮食。
更让秦永远气愤的是,秦志孝竟然来了一个死不认帐,任是说破大天,连一个子儿也不给。
由于话不投机,两个人就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丁咣二五(不论分说)就吵起来了。
当时,招来街坊邻居好多人来看热闹。
刚好,秦高运从外面吃饭回来。
看见自家的门里儿门外,站了不少人,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就一头进了院子。
一看见秦永远在跟秦志孝吵架,立马暴跳如雷,从腰间拔出手枪,就要打秦永远。
院子里的人一看见这一情形,就有人上前劝说、阻拦。
秦永远见势头不对,得这个空隙儿,就赶紧抽身往外面跑。
“风高月黑夜,正是杀人时”。
对一个半大的小孩子,秦高运竟然要下狠手、短手、死手,在后面追赶不丢,穷追不舍。
秦永远沿着运河沿儿,一路狂奔,跑到洋桥(现中原啤酒厂东南角原铁路桥)附近。
洋桥这里有人在看桥,临时搭建有一个小木棚屋。
秦永远跑到屋里,气喘吁吁哩说,“大爷,有人要杀俺!恁救救俺吧。”
麦种子,充军粮
看桥的老头儿,一见是一个又黑又瘦、半桩大的孩子,就赶紧把他藏在屋角的床上,三下两下,就用两三条破被褥把他影(遮)住了。
刚藏好人,秦高运就追到小木棚屋的外边,手里掂着手枪,恶声恶气哩问老头儿,“看见有一个小孩儿跑过来没有?”
看桥老头儿回答说,“没看见。刚才,光听到河里“扑嗵”响了一声,估计是有人跳进水里,过河了”。
秦高运到周围转了两圈,没有找到秦永远,就一边骂着,“算你小子走运!”,悻悻地返回了村子里。
秦永远这才又捡了一条小命。
这还不算,秦高运为了派粮,竟然连本村人的粮食种子都要明抢。
那年(大约1941年)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日本鬼子为了对付山区的八路军等抗日武装,就派出大批伪军、皇协军、汉奸、便衣队,到处派粮捐款,弄的污烟瘴气。
秦高运为了邀功领赏,竟然跑到家乡侯庄街,来要粮食。
当是,生产力低下,土地贫瘠,正常一亩地也就是一石(250斤)多一点的产量。粮食产量低,加上水灾、兵灾、匪灾,到处闹饥荒。
村子里,秦定孝手里有园儿地(水浇地)七八亩,是侯庄街公认的种庄稼的好把式。由于他勤劳能干,又舍得施肥浇水,正常年景每亩地能打两石粮食。
对于他,方圆几里地,边坊村的人,没有不伸大拇指的。种庄稼状元,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
即使这样儿,他的腰杆儿都快要使折了,但是仍不能算是殷实户,因为打出的所有粮食,除了荷税杂税各项开销,也仅能顾上全家人饿不死、但是绝对吃不饱的水平。
秦高运就跑到秦定孝家里,一屁股攮在八仙椅子上,象个赖皮狗一样坐在那儿不走。
眼看晌午到顿(吃饭)的时候了,秦定孝以为,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先是好吃好喝好招待,想让他高抬贵手,松松手就过去了。
谁知道,秦高运酒足饭饱了,却不领他的情儿,照样坐在那儿不走,“爷儿们,那个派粮的事儿,咋办?”
一句话,气的秦定孝气血上贲,差点没气死。
敢情我弄哩一大桌子东西,都他娘哩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但是,秦定孝只是敢怒不敢言,还得赔着笑脸,“大侄子,现在家里,除了今年的麦种,其它真的没有余粮了。”
秦高运满嘴喷着酒气,斜了他一眼,“咋啦?麦种不是粮食?”
“饿死不吃种子粮”。这可是祖宗几百年来留下的规矩啊。
秦高运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却是硬生生从秦定孝家里弄走了两石麦种,充当了日本鬼子的派粮任务。
人在做,天在看
上天想让谁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秦高运仗着日本鬼子的势力,不仅在外面作威作福,无恶不作,更为可恶的是,他竟然把罪恶的手,伸向了家乡侯庄村。
“兔子不吃窝边草”,秦高运却是打起了吃窝边草的主意。
他要是看见谁家的小媳妇了,就一定要把人家搞到手。
欺男霸女,竟然欺负到自家人头上了!
秦高运,真的是“头顶生疮,脚底流浓---坏透了”。
人间自有公道。
他的恶行,自然而然就犯了全侯庄街的众怒。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秦高运被人打了闷棍,大卸八块,丢弃在县城北王庄与铁路之间的路边,暴尸荒野。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时候一到,立马来报。”
后来有人曾说,这是侯庄街村子里的人干的。
不管是谁,反正是为侯庄街除了一大害。
消息传来,全侯庄街人都拍手称快。
托人把尸体拉回来以后,秦志孝竟然不吸取教训,不思自过,还到处放言,“你妈哩!俺死了一个高运,还有个树妮!看恁们能把俺咋的了?”
老话讲,“宁吃过晌儿饭,不说过头话”。
得个老晌,自己再怎么饿,毕竟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忍一忍饥饿,过后进食,元气伤不到哪儿。要是说了过头儿的话,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伤的就是人心了,就很难让人原谅了。
秦高运死后不久,他媳妇就留下一个男孩,改嫁他乡去了。
而老二秦树妮,却也象个没事儿人一样,照样如常,帮着日本人助纣为虐,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抢,善良丢尽,恶事做绝。
常言道,“人无千日好,花无非日红。早时不计算,过后一场空。”
不久,在卧龙岗警备队里当差的秦树妮,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拿来给日本人孝敬送礼,日本人就委任他为马场炮楼的中队长。
秦树妮乐的屁颠屁颠地,就要去走马上任。
那天,他从县城回到侯庄街,回家报喜讯。
秦志孝乐得眉飞色舞、喜上眉梢,笑的一脸核桃仁儿,赶紧给二儿子设宴庆贺。
前来祝贺的几个狐朋狗朋,在他家里喝了个天混地暗、不亦乐乎。
谁知道,乐极生悲。
秦树妮骑着大马,刚走过王桥(侯庄街东北角与京里村隔河相望的一块耕地的名),跟他厮跟的四五个人,就有人把他打了黑枪。
“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性命”。
兄弟两个,一个做了刀下之鬼,一个做了枪下之鬼。
人在做,天在看。
祖孙俩,不善终
行善积德,行是行为,善是无私,行为的无私就是行善,积德是行善的必然结果。
所以,自古就有“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一说。
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所以,又有“莫护已短,护短,则己终不长”之说。
两个儿子死后,秦志孝膝下,只有高运的儿子炳真一个孙子。祖孙两人相依为命。
1961年大夏天,秦志孝与孙子秦炳真在房屋里乘凉歇晌,不料房屋平空倒塌,一房梁訇然落下。
秦志孝平安无事,而他的孙子炳真,却挨了一个正着,当场身亡。
这件事情,在侯庄街一时成为众人议论的热门话题。
作孽呀,上辈不行善,祸及子孙人。
留下秦志孝一个人孤苦伶丁,备受煎熬,了却残生。
1969年冬天,秦志孝一个人在家里的煤火台上烤火,烤着烤着,突然一个倒栽葱,头上脚下,从煤火台上面掉下来。
巧的是,煤火旁边的案板下面,放着一个三齿铁粪耙,耙尖朝上,其中一个耙齿,正好扎在秦志孝的头上,鲜血流了一地,秦志孝一下子就不醒人事儿了。
适逢西隔壁“大门里”一家人里的明亮、复印、金改等三个蒙童,在他家屋子门里门外玩耍,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三个人拉也拉不起,叫也叫不醒,只听见很微弱的“哼哼叽叽”的呻吟声,就赶紧跑回家,把事情及时告诉了家里的大人。
但是,当大人们赶到时,秦志孝由于流血过多,已经一命呜呼了。
自此,秦志孝和他的全家三代四口人,都没有善终。
当初一个完整的家庭,就此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国是千万个家,家是最小的国。
一个家有许多人,一个人就是一个家。
一个人身上,有父母的影子。一个人的言行,体现家的素养。
教育子女,是一个历史话题。
古有“孟母三迁”,“子不学,断机杼”的故事。孟子能成为一代圣贤,与孟母的教育分不开。
古代蒙学经典《三字经》云,“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他教子成才的事迹,不仅历代被人们景仰,而且传颂至今,家喻户晓。他的义风家法,成为后世争先效仿的榜样。
积极向上的家风遗训,渗进了我们每一个的血液,渗进了我们的思想,渗进了我们的意识,渗进了我们的语言,渗进了我们的文化,更渗进了我们的举止行为。
人人君子,则家兴;家家兴旺,则国强。
古人云,“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阴阳盈损,万物生化,能量守恒,这,也是天地之间不可逾越的规律。
2017年12月26-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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