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和沂雨蒙分开后再无任何瓜葛,也无任何联络。也许各自曾在无数个日落夜黑里黯然神伤,疼痛不已,任由心底的疼痛一点点蚀咬心怀。疼痛,就像疲劳过度的双眼里,慢慢布满丰盈的血丝。也许,这都是现实对两人的惩罚,一个被自己的多情惩罚,遇人不淑的命运,只能是被抛弃。一个被上帝施以愧疚之刑,这愧疚恒久远,为了自己曾欠下的债与情。
不过,这样各自寂静无声,是武汉的结局。自己承受,自己反省,自己重新活过来。
沂雨蒙的体重从暴瘦十斤到回复十五斤,夷,还赚了五斤。沂雨蒙觉得自己从未这样美过。
晚上加完班回去的路上,香樟树早已落空枝头。啊,已经冬天了。夜已经这么凉。沂雨蒙却觉得空气那么清凉,干净,自由。
回到家喝完微波炉里的牛奶,出奇的清醒,并不觉得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令人身心疲惫,此刻却越发觉得清醒和莫名的兴奋。
“原来,冬天的空气也可以这么清新,凉凉的寒意,竟让人醍醐灌顶,重新感念生活,善待自己。”
“晚安,这些年的青春年少。晚安,上海这一夜的冬天。”
王维的潍城曲不绝于耳,便写下来。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2016.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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