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斌读过阿珍的诗后,也不敢确定阿珍的真正想法,心中更加不安,上课时心不在焉,频频走神。阿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几天,她心中也总想着与致斌的事情,无法平静,甚至失眠。几经思考后,她下定决心明明白白解开两人的心结。
“致斌,晚饭后出去走一下,趁便教教我写作文。
数学题做完后,阿珍看着致斌悄声说,眼里充满着期待。致斌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种无法拒绝的眼神,让致斌心慌,又让致斌向往。他点点头应允了。
初春的龙溪两岸,遍地是嫩绿色的小草。长满了嫩翠新芽的柳条,细细长长的,直垂到溪水中,在夕阳下轻摇着软软的东风。十几只鸭子成群结队地在溪中游来游去。溪水缓缓地向前流着,像刚炸出来的绿汁,上面铺着一层嫩嫩的阳光。学子们纷纷涌上龙溪两岸,在无边的春色中,让春风拂尽一身的疲惫。
致斌走出校门,若即若离跟着阿珍沿溪边向北走过几间民房,拐上一条上山的路,再绕过几栋民房,爬上一条小道,便到了山林下,避开了密集的人群。这里很安静,只有两三个学生,零星地坐在树下看着书。在确认避开了人群的视线后,阿珍放慢了脚步。致斌紧走几步,赶上阿珍,呆笑道:“这里真安静,是个讲经的好地方。”
“讲什么经啊?你想当和尚,我才不愿当尼姑呢。”阿珍回头瞪了他一眼。
“那想听什么?”
两人边说边走,沿着山径一前一后往山沟里缓步而行。除了秋红,致斌还没与女生独处过。阿珍也是第一次与男生独处。两人心里都有些许慌乱。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阿珍没定主题,似乎说什么都行。致斌不知道阿珍的真实想法,便应着下午的应允,谈着一些写作的经验。阿珍在前面静静地走着,时不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双眼痴痴地看看致斌,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不久,他俩走到了一块较宽敞的草地上。阿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致斌,眼露柔情,轻声说道:“致斌,你好呆!”
致斌一惊,看着阿珍,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致斌憨笑,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都不说话。良久,致斌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一语双关,投石问路地说道:“阿珍,你是学校女子短跑冠军,怕是没人能追上你。”
“你来试试。”
阿珍似乎明白了致斌的言外之意,说完,便朝前缓缓跑去。致斌便在她身后缓缓追着。阿珍跑到山泉边,停了下来。她蹲下身去,伸手弄起一些泉水,泼向追上来的致斌。致斌笑着,追到阿珍身旁,也蹲下了身,本能地抓住了阿珍的手。阿珍便停止了泼水,静静地看着致斌。四目相对,眼中无限柔情。
“你不是追上了吗?”阿珍轻声道。
致斌抓住阿珍的手,原本只是出于本能,情到此处,抓住阿珍的手便多了无限的依恋,再听到阿珍这句话,顿时感觉到阿珍的手传过来无限的温暖。于是,两人心中积累已久的情感,通过两只紧紧拉着的手,如潮水般涌向对方。
世界静了下来,游离的心也定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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