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鱼小躲
世间允许我们的深情,从来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它总会在岁月深处,以不可能轻描淡写的姿态回望我们,纵然我们多么地不想涉入,也只能沉迷其中,任一次次的记载,把自己浮沉、忘记或者活色生香。
1、当荒野的花,都找到了家
读《小王子》,看到这样的话:
倘若一个人对一朵花情有独钟,而那花在浩瀚的星河中,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他只要仰望繁星点点,就心满意足了。他会喃喃自语:“我的花就在星河的某个角落……” 可是,这花一旦被羊吃掉了,一瞬间,所有星星都将随之黯淡无光……

藏语“格桑梅朵”的寓意是心里的花。它的圣洁之美,像是可以从那四个字的一笔一划中感觉得到,这如魔幻,难说神奇。恰如生而为人,眼前的景物一直告诉我们,世间的一切都是猜不透的局。我们心间所持有的美好,都是与生俱来的,它不容亵渎。
经年,会清晰很多东西。比如婵娟,比如山无棱,比如一蓑烟雨任平生。而我们只是守在四时的路口,篆刻一枚又一枚月亮,它的阴晴圆缺无不预示着叶子的翠绿、与枯黄,乃至追逐一生的飘落的意义。
路漫漫,其修远兮。即使华发,也总有通透不能解说的乾坤。这正如苦难所契合的生老病死,它不过缓了缓身量,它不过筹谋了片刻,我们忐忑的,也正是那么多的莫可奈何。其实,落红纷飞时,我们还可以仰望星空,还可以把向往扩大成遍野的花。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纳兰性德《采桑子·塞上咏雪花》
心间的花,由纳兰容若写来时,会是一幅轻模样,是冷僻清幽的,也是特别的根骨,只是它不是人间的富贵花。这些雪花更像是在写他自己,写他自己内心的那些向往。其实,他想自己可以是那雪花,可以按着自己的心意生活。但是,太多的身不由己,让他望着雪花都要生出艳羡的目光,他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羡慕它们可以独处清幽,这是他所不能拥有的。
我们何曾不是也在求索,求索生命里的格物致知,求索岁月给予我们的另样感受,多么真挚。毕竟,我们的舍弃与捡拾,莫不如临渊雪松,即使结草衔环也难以诉说因果。这人间清醒,我们大抵是没有机会去练习前世的种种。如此,就当自己是荒野的那支花吧!
当荒野的花,都找到了家,再长出枝桠……

2、我用胸膛暖了一杯咖啡,递给你
一次分别,三毛给王洛宾的信中这样写到:
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没有办法。
“照片上,看我们的眼睛,看我们不约而同的帽子,看我们的手。还有现在,我家中蒙着纱巾的灯,跟你,都是一样的。"
深情时,世界都是软的,如入了人生的棋局,总要缔结一些果实。假使,深情的模样大抵相同,我们可以猜测的世俗,还会那么不依不饶吗?显然,没有哪一片天空是相同的,云上的那些涌动,无不告诉我们,渺渺如沧海,不可更迭般的。在别人的世界中,我们终归要退避三舍,终归只能是看客。

星光不问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时间如若刚好,我们又刚好可以把心扉注满另一个人的名字。那么,就让一切都化成一次修行。
来时路,我们没有惊醒过多物候,我们只是把胸膛敞开,以拥抱的姿态,迎接雨,迎接阳光,又在夜空的星河中,迎接那些星光璀璨。
执一枚叶子把潜藏的欢喜晾晒,那一刻,守在人生的路口张望,把自己小心的递过去。
还需炙热着的,不与年岁做太多抢白。我们是荷花绽放时的清幽,夜色如水,圆月婵娟,每一刻宁静都能描绘出月上柳梢头,不人约黄昏后的景致。
当他爱我的时候,我没有一点力量,连眼睛都张不开,我问他这是为什么?
他说:爱惯就好了。啊!可珍贵的初恋之心。
——(萧红《春曲》之六)
人生若只如初见。萧红初遇萧军时,她被遗弃且怀着身孕,他亦穷困,只是爱情从来都是没有道理的,不论贫贱富贵,它横生而出时,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任时光荏苒,一切苦难皆是缘,纠葛不清。
你笑了,笑得像湾月儿,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
我用胸膛暖了一杯咖啡,递给你……

结束语:
诗人木心在《云雀叫了一整天》里这样写到“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是生活在一种状态中,它的好与不好,也是选择设计给我们的一条条道路。假如,一种角色不适合自己,在有生之年,我们能做的,只有改变。时间不是药,它是流动的自己,我们用一生体会它另外的深度——
“做生活的导演,不成
次之,做演员
再次之,做观众”
岁月的痕,“药”一直在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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