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现在的体型,很容易推断出我小学时候是极嘴馋且极不爱运动的。先不说我不爱运动这事,我嘴馋可是情有可原的:我们庆元的好东西太多了。
暂且不说濛洲街上那家香气四溢,隔一条街都能把你勾出口水的“阿庆龙虾”;也不说新建路上那家吃一顿宵夜,第二天早上吃什么都没味儿的麻辣烫;就说那石龙街上的“刘根时代”快餐,都能让一般的人食量直逼我们吃遍金外无敌手的班长大人了!
不过于我而言最馋的不是这些,还有一些东西在味蕾上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记。
以前经常听到有一个买豆腐脑的老媪在三轮车上安放的喇叭声:“卖豆腐脑……咔,卖豆腐脑……”
那喇叭不知道是因为放太久生锈了还是因为国产的厂家没良心导致的质量问题,虽然音量够大,但吐词却模糊得紧,常让人误听成“骂叨父老”,或是“卖掉富佬”之类的疯话。不过倒是让我兴趣盎然,经常丢下手头的笔和满地的头皮屑出门去看个究竟。
原来只是一碗豆腐脑!
老媪姓李,认得她的人都管她叫“李婶”,或是“李阿婆”。这李阿婆可是豆腐脑界的泰斗(至少是我们庆元的),是比电线杆子上贴的“专业通下水道十年”那些人还要专业的“专业卖豆腐脑三十年”的骨灰级人物。李阿婆“专业”这二字可是名副其实,她是个不折不扣地地道道的手艺人。
就像我们玩游戏打怪得经验刷级一样。一旦你等级够高,技术够好,就算装备比别人差也可以压制别人。这个道理也同样适用于李阿婆。她做豆腐脑三十年,先不说刷了多少经验,现在已经多少等级,就是刷了三十年的技术也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了。虽然她只有一辆破三轮车,车上一块破木板,装豆腐脑的是破铁桶,装调料的是破塑料罐,但是她做出来的豆腐脑可是碗碗精品。
一个巴掌大小的一次性塑料碗,一个塑料小勺。豆腐脑可以自己选甜的咸的或是辣的。清汤里浮着一些榨菜、酸菜、虾皮,虽然这颜色、香气、造型都不如阿庆的小龙虾,但是豆腐脑入口即化的口感,醇香而微辣,混着榨菜咸味却是披戴着盔甲成群结队张牙舞爪的小龙虾们怎么也无法比拟的。一碗豆腐脑似乎只卖一块还是一块五毛钱,每次我都是吃得连点渣都不剩。
三年级整整一年没见到过李阿婆了。后来到了四年级,偶然再碰到了那飘着淡淡的豆香味的小摊时,却幼稚地认为那是只有小孩子吃的东西。于是就这么错过了最后一碗豆腐脑。
现在想来,也颇遗憾。若是那是买了一碗来尝,现在记忆也不会这么淡了。
能不忆庆元(金外809班 叶时畅)说完了三轮车上的豆腐脑,说说那令我唇齿留香的第二件东西——后田街尾的糯米饭。
这糯米饭的全称是叫做“后田糯米八宝饭”。不用说全庆元,就是这一条后田街,能把这摊名从头到尾七个字念上一遍的人也许都不超过一百个人。是怎么回事,慢慢往下看吧。
一般人都会觉得是因为这里地方偏僻,客人太少,没人吃,也没人关注它的名字。其实不是,这里三方折叠的桌子,平时都是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因为没有位置而站着吃。打包带走的也不少,像我这样的忠实顾客也有很多.
糯米饭口感软糯而有嚼劲,还带一份糯米特有的香甜气味,其中添加的木耳和胡萝卜虽然极少,但却为原来有点干涩的米饭添上了几分清气。完全覆盖下的荷包蛋不像其他地方的荷包蛋,略焦而酥软的蛋白在煮过之后口感和味道都有了质的飞跃。一起吃的味道不比龙肝凤髓差一丝半毫。
正是因为这糯米饭的味道,才让人们只顾低头吃,而没人关注这饭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庆元的美食还有很多,不管是高档的还是低档的,都在我的舌尖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回忆。
日出苍岱银如雪,春来月山胜玉颜,能不忆庆元?
能不忆庆元(金外809班 叶时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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