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临近期末的时候,我变阳了。疫情已经三年,一直没阳过,哪怕全家人都阳了,我也没阳过,还自豪地告诉别人我就是个天选打工人。
可是,再幸运的人也禁不起折腾,所教的班级因为有阳性,所以被隔离了一个月,后来解除隔离不到两星期,又有阳了,又被接着隔离一个月。前面是首阳,后来是二阳。身为班主任的我没办法,只能除了不是自己的课,都无时无刻陪伴着娃娃们,我敢这样说,我给他们的陪伴真的有时候,超过了孩子们的父母,可是就这样,家长们并不理解做为老师的苦衷,这个班级,就是个刺头班。
阳的那天,已是我班隔离的最后一天了,晕乎乎的,自己不知道,也测过,测不出,去问卫生老师要体温计,她一脸嫌弃,看人下菜的主,偏要我量胳肢窝,这里哪量得出,所以当然没热度,但我知道我是有发烧的,因为我的眼睛都烧得睁不开。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天一个小男孩上厕所,要奔第一名,然后还要像溜冰一样滑过去,摔跤了,摔在台阶上,脑袋缝了三针。
怎么说呢,那天很大的雨,厕所的地面确实湿滑,但是那男孩不跑的话,绝对不会摔跤的。
我刚在事情发生时问孩子,他说确实是自己速度有点快,等到他父母再次说到这件事情,就说是地滑才摔跤的。
领导的意思,快要学期结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上门安抚一下。我没办法,强行打起精神问对方家长要不要上门,他们客气也不客气一下,意思是我要去家访的。我真是活见鬼了,哪有这种拎不清的人!一般家长,下那么大的暴雨,再说是自己奔跑才摔的,怎么责怪学校。
没办法,我只能自掏腰包,买了两百多块钱的慰问品,上门去安抚。家长还是这个意思,因为学校地滑,孩子才摔的,但是班主任登门了,也就暂时按了下去。
学校也真不要脸,确实是厕所地面湿滑,出了事情,却要班主任自己掏钱给学校擦屁股,家长不闹最好,闹了就是你班主任没摆平。
回到家后,我量了下温度,38.9,又测了一下抗原,阳了,我这算不算工伤呢?
感谢老天爷让我这时候阳,正好卖课交调休单,一天病假不用扣,还连着端午节,这也算是上天给我的补偿。
但又转而想着,我是个小阳人,还上门安抚家长,去传播病菌,哎,管它呢!又不是我自己要去,学校领导要求,家长要求,我还自掏腰包呢,我的血汗钱,又向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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