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在寂静的夜里,睡梦中突然接到电话。这样的电话多半没有好事。
凌晨一点零儿分正处深睡眠中,执着的电话铃声把我从梦中叫醒。抓起手机一看是家嫂电话,悬着心放了一半。只听电话那头人声吵杂,她浓浓的酒腔语调,重复着今天下午去xx地方吊孝。侄女婿的奶奶走了。九十高龄喜丧,捧个场。挂了电话睡意全无,闭着眼酝酿睡意。然而往事浮现眼前。
三年前十月的午夜,快两点的时候,接到大哥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告知,父亲正在急诊抢救。我麻溜地穿衣、开车,急匆匆赶到医院。医生已停止抢救,父亲高度昏迷中。我们兄妹几人叫着父亲,父亲似乎也留了最后一口气等着我们。我们叫他不知他听没听见,不到五分钟便没了呼吸。这画面清晰地存放在脑中。事隔几年,每每回想还是好流泪。好在,午夜极少接这样的电话。
小说、电视中,午夜惊魂,午夜凶杀等等悬疑、离奇的故事我都喜欢看,从不会害怕,但生活中半夜的电话让我心惊。不是因胆小,而是生命的无常,害怕明天和意外。然而害怕只会新添害怕,便试着不要那么害怕,试着淡定。朦胧中还想着家中的百合开了,不等搜肠刮肚找词人已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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