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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和李敏的这个《好再来》饭店的后面有几个房间,是他们晚上打烊后睡觉休息的地方。后面总共有三个房间,稍大一点儿的那间张发和李敏两口子自己住着,另外两间,一间以前是杜姐住着,另外那间除了用来储物,在靠墙的地方又为孙玉良放了一张折叠床,给他晚上睡觉用。杜姐走后又来了朱娜,朱娜也就顺理成章地住到了杜姐空出来的那间小房间里。
“哎呀,真没想到呀,朱娜这小姑娘还真是聪明能干。三天的功夫就把我解放出来了!”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之后,李敏在前台用计算器边核算今天的收入边对坐在椅子上的张发夸赞着朱娜。
“是呀,你们村里出凤凰。”张发附和着。他坐在李敏身旁一边吸着烟一边笑眯眯地瞅着低头算账的李敏,但心里却映出了朱娜的脸庞。
张发和李敏没有孩子,结婚第二年李敏曾怀过一个孩子,可就在他们满心欢喜准备不久后将迎来新生宝贝的时候,李敏骑电动车躲车时不小心摔倒,她当即小产了。后来尽管夫妻俩寻医问药很多年,可李敏再也没有怀过孕。
张发家虽然住在县城但庭条件不是太好,在他19岁那年中秋节的那天,他的父母同时去逝。张发的父母原本是在市场卖鱼虾的小贩。在中秋节的前一天市场里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他父母的鱼虾摊位也异常火爆。为了能赶在中秋早上多卖些货,他的父母比往常还要更早就出了门,没想到就在上好了货返回市场的途中和一辆外地大货车迎面相撞,他父母当场车翻人亡,张发和哥哥一下就成了孤儿。随后这哥俩也双双辍学。张发学厨艺,哥哥学理发。张发比哥哥小两岁,哥哥30岁结的婚,他结婚时32岁。
这时候的朱娜正在后厨洗最后客人留下来的碗筷和盘子。孙玉良也在收拾厨房里剩下来的食材,把它们一一的归入冰箱或冷柜进行冷藏或冰冻以备明日之需。
这几天吃饭的客人是一波接一波,尤其中午更是爆满。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前面吃饭的客人还没走,后面的客人就已经再等空位子了。虽说朱娜这是第一次打工,可这丫头天生干活眼疾手快。对饭店这迎来送往的活儿也不怯场,才来三天就可以跟饭客熟络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打着招呼,把客人们哄得都开开心心的。有些人就跟老板娘李敏夸赞说:“你们这个小服务员人长得漂亮嘴又甜,干活还这么麻利,真是你的好帮手呀!”
听到客人对自家服务员的夸赞,李敏笑得也是合不拢嘴,她忙说,:“是呀,是呀,这丫头是个做生意的料儿。”
过了几天饭店里吃饭的客人又多了些,而且在这里做批发生意的人中有几个年轻小伙子也常过来吃饭,李敏知道他们来凑热闹吃饭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出于好奇想来看看她店里漂亮的小服务员。
自从朱娜来了以后,孙玉良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心每天都会莫名的高兴,干起活儿来好像都不知道累似的。他虽不是一个在女孩子面前油嘴滑舌的人,可他也并不木讷。每天除了与朱娜因工作上正常的说话以外,他也会适当地找到一两个话题与朱娜适时的聊上几句。偶尔在不忙的时候老板张发也会打发孙玉良去给他取回他订购的食材。朱娜也会征得李敏同意后随孙玉良去外面转转。
孙玉良自从看到朱娜的第一眼,他就在心里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然而他不急于求成也不急于表白,他的爱就像润物细无声的小细雨一样慢慢地一点一滴地走进朱娜。在每晚上饭店快要打烊的时候,他忙完了自己的活儿之后,总是主动去帮朱娜收尾。
有一次,孙玉良在炸东西的时候被锅里溅出的油烫伤了胳膊,朱娜就赶紧给他买来了烫伤药膏和纱布、棉签之类的消毒用品。因见孙玉良自己处理伤口不方便,她就每天坚持帮他涂药膏换纱布。这件事对于朱娜来说,她是觉得两人同在一个店里打工,而且孙玉良在平日里也没少帮她干活儿,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然而在孙玉良的心里他非常感动,老是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以至于在烫伤的那头两天晚上这小伙子竟然短暂的失眠了。他憧憬也想象着朱娜是他的女朋友,将来会成为他的妻子,甚至还会有孩子……
想着想着,这个小伙子就怀揣着美梦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一见到朱娜,他的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阳光般的微笑。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年轻人因常常一起劳作,心也在不知不觉间就向彼此靠拢了。
朱娜在这里打工一晃就是半年,中间她也曾回到村里看过父母和弟弟。由于店里忙她都是当天去当天又赶回来。
在新年的前两天张发把饭店关了门。他给朱娜和孙玉良清算完工资并给他俩放了假,跟他们约好年后初八回来上班儿。
孙玉良主动把自己和朱娜回村的车票都订好了,起程时他们相伴而行坐上了回村的同一辆客车。孙玉良和李敏的娘家在一个村,并且还是邻居。朱娜家在他们村子的隔壁村,当孙玉良下车的时候朱娜还要再坐上一会儿才能到自己的家。
“司机,麻烦你在前面的路口给我停一下吧!我要下车。”孙玉良站起身来从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双肩包,他把双肩包的拉链打开从里面摸索着找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盒子,他把小盒子攥在手中,然后又拉上了双肩包的拉链并把它背在了身后。
到了前面的路口,“谁要下车?”司机扭头朝客车里面询问着。
“我,我要下车。”孙玉良把他手里的小盒子迅速放到了坐在旁边朱娜的手里,说了句:“这是给你的。”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下了车。
朱娜一脸惊讶。
客车又重新启动了,朱娜慢慢打开手里的小首饰盒,里面现出了那条漂亮的纯金的手链。手链上还坠着几个小钥匙、小花生和小宝葫芦坠,她小心翼翼拿出来给自己戴在左手的手脖上,“哇,好漂亮好精致呀!”朱娜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她惊讶地发现在小宝葫芦上刻着“Z,N”两个字母。朱娜若有所思,又慢慢取下手链将它放回了小盒子。
朱娜手里拿着小首饰盒,她的面前却出现了几个月前的画面。她那天趁孙玉良去帮张发取货又蹭他的电动小毛驴顺便去逛了一下金店,在金店的柜台前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带各种坠的小手链,可当她看到标价是5000多块钱的时候,马上把手链归还售货员,然后默默离开了。
回到家朱娜并没有把孙玉良送她手链的事告诉母亲,她把它放倒了行李箱衣服的夹层里。打算初八上班的时候再把它还给孙玉良,朱娜觉得这件礼物太贵重了她不能收。然而几天后当朱娜再次收拾衣物准备返回县里饭店上班的时候,她竟然发现金手链像长了翅膀一样不翼而飞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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