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四月四月带着我
走在五月第一天的路上
一会四月在我身后
一会四月在我前头
这条通向我家祖坟的小路
好像最近几年都没有走过
就连过年清明上坟也换走另外一条新路
这次重新踏上不是去上坟而是去摘杏子
没有想到荒芜如此陌生如此又新鲜如此
杂草长满路只有寥寥几个人走过的痕迹
半路就到了邻居家的果园没有门直接进
进去最先看到的是一座看果园的土房子
整体完好只是久无人住看起来破败荒凉
由是想起隔壁坡下我家果园里的土窑洞
记得小时候跟我爷爷一起睡在里面看园
也记得爷爷的水烟壶和报纸包的碎牛肉
记得小时候我家果园里有梨有苹果有草莓有葡萄还有一棵樱桃树就是没有杏树
因为自家没有可能也因此造成我对杏子的衷爱所以每年杏子成熟总想能吃尽吃
于是盛夏爷爷草帽里金光闪闪的杏子跟爷爷脑袋里滔滔不绝的故事一样吸引我
只是如今是我自己跟四月一起摘邻居家的杏子揣在怀里抱回家里跟爸妈一起吃
别人送来的东西往往感觉好或许是因为送的东西还带有别人的情意在里面吧
所以自己摘来的杏子还是少了几分当年的味道不知道爸妈吃出的是何种滋味
还有一种原因想必是因为吃东西的时间所处的环境和人物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就像大年三十的饺子总跟平时吃到的饺子味道不一样过年的天总比平时明亮
于是又不得不想起仪式这件事
恰好今天是父亲节又是夏至日
也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就想着团聚一下想不到等我爸到十点才回家
家里有猪圈却早已没有了猪早些年连屋都缺如今有了屋却没有人住
猪都集中饲养了人也都去了人多的地方了
但愿猪不抢食一起肥人与人之间更和美
我这一辈子都靠右行驶到这儿怎么全反了
哈哈哈一切都挺好一切都会越来越美好
——2020年6月21日夏至父亲节（椿）
杏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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