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坐在栏杆上晃荡腿,右手小指灵活的在鼻孔游走,大年初二,平时堵成狗的大桥零星几辆车呼啸而过,不知赶去哪家拜年。
几个年轻人端着一盆活虾念念有词,拿手机对着虾一顿猛拍,沿着码头的石梯走到水边。
秋月隐约听到有虾破口大骂:“傻X,老子是河虾!”也有哭哭啼啼说不想死的,喊救命的。
几个年轻人双手合十,转身拾级而上。
秋月瞟了眼飘着垃圾泛着黑气的江面,啧啧两声。
不一会,虾们陆续腾空而起,骂骂咧咧。
秋月对着它们身后兴奋地挥手,“无常小哥哥!”
黑无常点点头算打过招呼,手拿登记簿喊道:“大家排好队,公的站左边,母的站右边,早登记早投胎。”
秋月蹦蹦跳跳跑到黑无常身边:“哥哥们春节还要工作真是太辛苦了,让阎王给你们三倍加班费。”
黑无常在登记簿上奋笔疾书,头也不抬,“那就拜托你去跟崔大人申请了。”
秋月搓搓手,“对了,白无常呢?”
“来了来了,”白无常扶着帽子,气喘吁吁,“我刚把医院的亡灵交接给孟姐姐。”
秋月递纸巾给白无常擦汗,白无常眯起眼,“这位小姐,冥婚了解一下。”
“滚,”秋月啐了一口,“好好干活。”
江面咕噜噜翻起几个泡泡,一眉清目秀的少年跃上栏杆,迎风而立,打了个喷嚏。
“哎哟,”白无常捂住鼻子,“龙九,你在水里泡惯了,上岸多穿点衣服嘛。”
少年不以为意,“年轻人就是火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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