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希虽自小在国外长大,她父辈的兄弟姐妹们大多还在国内,再加上她交友广泛,回国后,自是一番聚会玩闹。她觉得纪念成天待在家里,很是无趣,正好她有个朋友开个人画展,邀纪念一起过去捧捧场。
唐希希盛装打扮,穿着蓝色露背裙,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头发懒散的抚在一边,烈焰红唇,眼神妖艳,就像一个勾人的女妖。她看着纪念白T恤加蓝色长裙的装扮,实在有些太低调,从行李箱掏出一件黄色大花挂脖连衣裙给纪念,要她换上,又细细的帮她上妆
“纪念,原来你这么有料,果然年安平那个家伙眼光毒辣”,她看着纪念说道。
唐希希到了画展,“安溪个人作品展”,便是耀眼的焦点,身边不停的有男生过去搭讪,纪念拿着宣传册识趣的躲到一边看画, 她并不懂画,只是凭直觉一幅幅看过去,有一副她倒是看得很明白,那画上的人物是年安平,她站在画前看了许久。
“姑娘喜欢这幅画”?声音从纪念身后传来。
纪念看着跟她说话的是个清瘦的女生,脸上有凌烈神情,歪头看着画,说道“感觉这个人物很有距离感,很冷酷”。
“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女生走过去站在纪念身边看着画。
“这是他什么时候的样子”,纪念问道。
“四年前”。
“这幅画我买了”,纪念依旧盯着画。
“画展结束,晚上有个聚会,你一起来吧”。
“好啊,年安平下午回来,晚上我和他一起过去”,纪念看着安溪。
纪念没太有心情看画,去找唐希希打个招呼,她要去机场接年安平,看见唐希希聊的正欢,走过去,才发现跟唐希希聊着的是莫锦西。
“Celine,我去机场接年安平,先走了”,纪念走过去说道,她并没有看莫锦西。
“纪小姐,好久不见”,莫锦西主动招呼道。
“你们也认识吗”,唐希希有些意外。
“朋友的聚会上见过”,纪念说道,“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年安平从机场出来,纪念整个人扑上去,把头埋在他肩膀上,一直蹭着,也不说话。
”怎么了“,年安平摸着她的头,低声问道。
“我今天买了副画”,纪念闷闷的说着。
“安溪的画吗”,唐希希早就跟他说过安溪的画展。
“她是我在国外上学时候的朋友,回国后就没再见过了”,年安平解释道,心里暗暗叹着唐希希这家伙果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答应了她晚上一起去她的聚会”,纪念看着年安平。
纪念回家换回了白T恤蓝裙子,以自己最舒服的样子去安溪的聚会。聚会在一家酒吧,整个场子已提前被包下来了。纪念去吧台拿酒,看莫锦西也坐在吧台,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拿着两杯酒离开吧台。
纪念坐回年安平身边,顺手把酒放在他面前。
“年安平酒精过敏,不能喝酒”,安溪冲着纪念说道。
“过敏好了”,年安平说着,端起酒杯。他说自己酒精过敏已经说了十年。当初刚出国,只要一喝酒脑海里就会浮现纪念挣扎绝望满身伤痕的样子,他恨死了自己,逼自己不再喝酒。后来一些商业应酬,无奈只得说自己酒精过敏,在酒吧也只是喝无酒精饮料。不过后来纪念在家,有时候来了兴致,也会喝几杯,只是大家还是一直以为他酒精过敏。
“说说你们的故事吧,大家都很好奇呢”,安溪说道。
“对啊,说说,你们这保密措施做的也太严格了,结婚了我们才知道”,唐希希附和着。
“没什么好说的”,年安平喝完酒,把酒杯放回桌上。
“我十四岁的时候,从安徽农村来d 市”,纪念拿起酒杯,自顾自说起来,“那时候正好跟他住在同一个小区里,还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他是高中部,我是初中部,我们还报了同一个跆拳道馆。他那时候很照顾我。后来他出国留学了,再后来他回国,我又出国留学了,再后来我回国了在s市工作,他常去s市,我们就在一起了”。
纪念说完,冲着年安平笑了笑。
时间真的很神奇,曾经的满目疮痍,痛苦不堪,如今说出来却是如此的云淡风轻,甚至变成一个关于等待的爱情故事。纪念觉得自己是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她熬过了曾经的孤苦无依,也不认为未来会一直平安顺遂,只是想好好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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