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慢慢死亡,有的人骤然死亡。
在呼吸面前,一切本身即全部意义;
而在死亡面前,人就是一段现实,且仅此而已。
一切事物都有其实践的方式,唯死亡没有。
但亦可以说,一切事物的实践都是死亡对自己的实践。
死亡必先于活着。
换句话说——
一切热情都从死亡而来。
一切意义都从死亡而来。
——求真
为何重新思考死亡?
人认识一切事物,首先来源于其名字和部分本质的对应。
对死亡的认识,大多是一个动趋向静的对应,是一个先趋向后的对应,是一个实在趋向消失的对应。
但这种理解是全盘矛盾的。如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所说,人们盲目相信理性,但没有对理性的适用范围做出刻划——也就是说,我们依赖理性,并自以为可以通过理性来认识一切,而最终只会导致“幻相”的出现。
死亡也是如此。
随着时代的更迭演化,人们将大部分精力时间都花在“生”的探求,尤其在当代,对“死”的思考逐步沦为忌讳和非主流。在这个时代,人们实现了之前无法想象的技术创新,运用技术,兴起一个个新产业,并在此之上构建了庞大的社会管理系统,人们看似“有序”地活动着,但却忽略了根本问题,即“生活之目的”。
似乎这些问题只有年迈的老者才有资格去讨论、说教,似乎在这个井然有序的机制下,人们对死亡的淡然和漠然是”合理的“,似乎死亡离他们很遥远——可事实的确如此吗?
2020年初,由于瘟疫泛滥,人们被”禁足“不得出门,由此获得了大量闲暇的时间,以至于大多数人不知道用这些时间来做什么,花心思来消耗它们都觉得疲惫。这时,大多数人第一次意识到健康的可贵,又由对瘟疫的恐惧意识到死亡的临近和必然。
任何一个系统,只要是人为的,就一定存在”偏见“,偏见就意味着不可能客观,不客观意味着不可能普遍——任何不普遍的东西,都不是必然的,相比之下,唯有”死“、”生“是必然的、无需论证的,是一切事物的基础,如同时间空间是一切判断的基础一样。
思考死亡,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
人们习惯利用个人未加训练的理性来认识死亡,得出的结论必然是幻想,因为死亡是无需证明的必然,是无法实践的现实,这样,死亡其实是一切实践的基础,有死才有生。
我在开头诗中说:一切事物的实践都是死亡对自己的实践。
我们务必重新构造新的“死亡观”,只有认识死亡,才能赋予活着的意义,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才能赋予活着全部意义。要全面清晰的认识活着,就必须从死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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