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
郑渊洁如期来到了希尔酒店。这个酒店位于重庆市的商圈地带。每天有成百上千的形形色色的人从这里路过。人们忙于工作,忙于爱情,忙于学习,无暇顾及此时此刻的阳光是有多么珍贵灿烂。
郑渊洁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夕阳洒在树荫下的影子发着呆。她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一个声影从她身旁走过,她立刻站了起来,以为那是她等待已久的人;但当她看清她的面孔之后,又坐了下来——那只是来给她送酒的服务员。
她暗自叹息了一声。
“还在等你的朋友吗?”服务员问。
“不,他不是我的朋友。”
郑渊洁转过头对那个长的一般的服务员说:“反正之前不是,我不知道他算什么。”
“要再来一杯吗?”
“要”郑渊洁轻轻的应了一声。
不知不觉过了四个小时,郑渊洁在这期间都在努力地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慢慢的就睡着了。
“小姐?小姐?”
郑渊洁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着那位服务员。
“小姐,我下班了,恕我直言,给你提点建议,好吗?”,“已经一周了,现在,我不管你的那位朋友有多迷人,这只会逼疯你......但是,还是祝你好运。”那位服务员说完叹息了一声就拎着一个粉红色背包离开了。
郑渊洁呆了一会儿,向四周看了看,头上那顶古朴的铜吊灯依然在正常的发着光,然后她又看了看手表,那深深的印迹还存在着,现在已经22:42,她苦笑了一声。然后起身准备离开,她来到了服务台,对面前的服务员说:“能帮我退房吗?谢谢。”
“好的。”
“我住在316。”
“好了,欢迎你下次光临”
就在这时,酒店门口传来了几步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先生,先生,不好意思,你不能进来!”
“先生,你贵姓?”
“先生,能请你跟我来吗?”一个服务员正急忙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放开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郑渊洁耳中,接着,一个更为熟悉的身影扭扭捏捏地来到她面前。
“汪淼!”郑渊洁大叫。
汪淼此时正用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手捏着胳膊,看起来痛苦万分。郑渊洁立刻跑了过去,
“汪淼!”“对不起,这是我朋友”她赶紧扶起了汪淼。
“你应该去医院的。”郑渊洁说。
“不行,不能找官方的人,只能找你。”汪淼捂着胳膊痛苦的说。
郑渊洁又重新要回了房间,带着汪淼来到房间。
“好了,快到了,别昏过去。”
郑渊洁赶紧把汪淼扶到了床上,然后掀开了他那满是血渍的衣袖,从里面露出一坨还在出血的皮肉。
“深呼吸!”郑渊洁边说着就赶快去拿急救箱。
“你还是来了。”汪淼看着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郑渊洁说。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是来了,不过你迟到了。”
“这又不是什么精密科学仪器......”
“啊!”汪淼大叫了一声,伴随这一阵剧痛,郑渊洁把子弹从他的胳膊里取了出来。
但汪淼情况似乎不太好,他脸部急速抽搐,接着就开始翻着白眼,然后知觉全无。
“汪淼!汪淼!听得到吗?”
…….
“汪淼先生,欢迎你在这件牢房里度过余生。”一个穿着科研服的女人站在铁栏杆外对里面的汪淼说。此时是夜晚,寒风习习,吹打着汪淼那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在阴暗的墙角瑟瑟发抖。
“这是一个选择。”
“另一个选择呢?”
“看情况了。”
“你相信命运吗?”
“当然。”
“命运,轮回,灵异的我都信。”
“灵异只不过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一种科学,就目前而言。”
“随你怎么想,你我的相遇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一个任务,一个我相信命中注定该由你完成的任务。”
“你是什么人?”
“我叫叶琳,你要帮我改变世界,汪淼先生”
……
“啊!”汪淼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天下午七点了,他还是躺在那张床上,衣服已经被汗液浸湿完了。
“没事了,没事了,躺下来吧。”郑渊洁赶紧扶着他说。
随后郑渊洁拿着手电查看汪淼的眼睛,汪淼却看到那一次经历:叶琳站在他身边,“抽取完毕,你的细胞刚刚抽取的过程中非常顺利。”,叶琳拿着一个针筒注射器温柔地对汪淼说。
“但是移形过程中会非常痛苦,尽你所能去完成吧!”这时一个穿着白色科研服的老者说。
“时间对你来说已经不一样了,每个人都会受到时间的约束,除了你,甚至连悖论都无法阻止你”叶琳又接着说。
汪淼此时看着离床大概3米左右的墙壁,若有所思。
“汪淼,她不是你的任务,她只是一块拼图”叶琳指着对面沾满了一墙的纸片中的那张写着标语“瘟疫肆虐着中国,团结起来共同消灭之!”下面的那位女医生头像说。
汪淼来到了移形室,这个房间和普通房间大小差不多,但它后面那两个像高能粒子加速器一样的半圆环把汪淼深深震撼到了,那两个圆环被两根如桥缆般粗细的电线连接在一个巨大的发动机一样的东西上,圆环中央有一个铁椅,那两个圆环从中央发出的如紫外线般的幽蓝光芒射在椅子上,那椅子反射的光线映入汪淼眼中,在他看来,那椅子正在在光芒中无规则摇动,,然后,他坐上了那把椅子。
“记住,汪淼,记住你的任务,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你所看到的每个人都已死去。”
……
“怎么了?”郑渊洁放下手电看着汪淼在发呆,就问。
“没事......”汪淼拍了拍脑袋说。
“我昏迷多久了?”
“差不多三天了。”
“什么?!”汪淼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等等,你还没有完全恢复”郑渊洁赶紧制止他说。
“虽然你很幸运,子弹只打在侧骨,没有伤及神经,要不是你消失了的话,可能你现在已经在阎王殿了。”
“这叫移形。”汪淼说。
“你们是这么说的吗?”
“他们是这么说的。”
“你现在相信我了?你不觉得我是疯子了吗?”
“我比你更疯。”
“我在帮你缝合我两年前看到的伤,我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而且你就在我眼前......”郑渊洁缓慢地说。
汪淼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该走了。”他接着说。
“等一下,你的伤需要时间恢复!”
“不,我没有时间了。”汪淼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夹克准备离开。
郑渊洁拦住了去路,“停下来!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来的?!对你来说只过去了三天,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几年!”这时郑渊洁就很生气了,冲汪淼大喊。
“听我说,郑博士.....”
“我已经不是医生了,就在大家都认为你是疯子的时候。你叫我到这里来,我来了,但我有很多问题需要得到解答!”郑渊洁没好气地说。
“对你来说确实应该得到解答。”汪淼这时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夹克坐了下来。
“我们所知道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片段拼凑出来的,但这一切都始于瘟疫的爆发,在2017年,一场瘟疫导致了全球七十多亿人死亡,世界上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存活了下来。人类即将灭亡,最多只能再活一代;病毒不断变异,进化,我们当中,鲜有人对此免疫,很多人变成食腐动物,甚至更糟,他们利用混乱从中获利,为了食物,打家劫舍,夺走一切资源,其余的人转入地下,饱受饥饿,面临死亡,直到有一天,一群科学家回到地面采集信息,尽力将其拼凑出来;他们有了一些发现,一个可能重置一切的开关。始于你的时代,止于我的时代,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撤销历史,将瘟疫扼杀于腹中。”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郑渊洁震惊的问。
“在整个世界分崩离析之际,你在疾控中心工作,藏匿起来并寻找治疗之法,最终你却死在了那里,但你还是留下了一条信息给能听到的人——只是一段音频,但是数据损坏了,仅有不到十秒的数据被恢复过来:‘我是郑渊洁医生,我们正着手于遏制……疾控中心站……瘟疫的源头始于任明刚,他是此瘟疫的缔造者,他们正监视着我,我的时间不多了,就在你们中间……汪淼,拜托你了!’”
“我说了你的名字?”郑渊洁很不解。
“是你把任务交给了我,你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郑博士,现在已经两年了,告诉我,谁是任明刚?”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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